“陈志远在半岛咖啡厅见了姜总，随后一起去了星壹科技……”
“现在他们去了米其林餐厅。”
助理的声音透着迟疑，犹豫片刻说道：“要介入吗？”
傅庭深摩挲着婚戒，眼神晦暗不明，还是摇头道：“继续盯着。”
他打开电脑，调出陈志远的资料。
屏幕上，一条不起眼的记录引起他的注意：五年前，陈志远与陆泽骁曾在同一家高尔夫俱乐部。
电话再次响起，是姜琉。
“庭深，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科迅那边有个合作要谈。”
傅庭深看着屏幕上陈志远与陆泽骁的合影，声音却异常平静。
“好，别太累。”
挂断电话，他拨通另一个号码。
“查查科迅最近的资金流向，特别是与陆氏有关的。”
米其林餐厅的包厢里，陈志远为姜琉斟上一杯红酒。
“姜总对区块链的未来怎么看？”
他问得随意，仿佛只是闲聊。
姜琉切着盘中的牛排，一边叙述自己的看法。
“人工智能是趋势，但技术门槛太高。”
“所以我们需要联盟。”
陈志远目光灼灼，聊起来工作沉稳更加。
“星壹的技术加上科迅的资本，可以垄断整个亚洲市场。”
他打开手机，展示一组数据：“我们刚拿到沙特主权基金的一个亿投资。”
姜琉挑眉，万万没想到还有投资。
这确实是笔大数目。
“为什么选星壹？”姜琉直视陈志远的眼睛，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心的。
“比我们规模大的公司不少。”
陈志远放下酒杯，声音突然低沉：“因为我欣赏姜总的……”
他停顿片刻笑了笑。
“魄力。”
这个词在他唇齿间辗转，带上一丝爱昧。
他的脚在桌下不经意地碰了碰姜琉的高跟鞋，又迅速收回。
姜琉脊背一僵。
这不是商业谈判该有的肢体语言。
“合作可以谈。”姜琉放下餐巾，缩回脚，眼神更加犀利。
“但只限于会议室。”
陈志远不恼反笑，显然被姜琉的模样逗笑。
“当然。我也是正经人，工作是工作，我分得清。”
他话锋一转，避开这个话题。
“听说傅总最近在收购东南亚度假村？”
姜琉警觉起来，这个家伙怎么打听这些。
“陈总消息很灵通，不过怎么天天关注别人公司的事情？”
“职业需要。身为一个商业人，总要有这样的商业嗅觉不是吗？”
陈志远微笑，接着切入。
“那个项目有些法律风险，或许我能帮上忙。”
他递过一张名片，推到了姜琉面前，彰显自己的人脉。
“我的大学室友现在是泰国商务部副部长。”
姜琉没有接，心里总觉得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陈志远的每一步都像精心设计的棋局，而她正被一步步引入腹地。
“不必了。”
姜琉不是傻子，这些实在太诡异了，立刻起身告辞。
“感谢今天的帮助，合作事宜请联系赵总监。”
陈志远目送她离开，丝毫不恼怒。
就连被拒绝，他都是计划好的。
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划掉一行字：展示专业能力。
下一页写着：“制造偶遇→朋友圈互动→激发保护欲。”
他抿了口酒，笑意渐深。
狩猎才刚刚开始。
翌日清晨，姜琉早早来到星壹科技。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她却无心欣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科迅科技的资料。
赵敬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姜总，昨晚你让我查的，都在这里。”
姜琉接过文件，快速翻阅。
科迅科技近半年动作频繁，不仅拿下张氏子公司的注资，还暗中接触了多家区块链初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