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骁的冷漠像刀子捅尽她胸口,可她不甘心就这么被丢弃。

    她要报复,不只要陆泽骁后悔,还要让姜琉和傅庭深付出代价。

    苏清梨站在狭小的出租屋里,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眼底却燃着不甘的火。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衣柜,翻出一件藏了许久的黑色礼服。

    低调的剪裁,腰线却勾得恰到好处,暗藏心机。

    她花光所有积蓄买下这件衣服,就是为了这一天。

    她听说傅庭深常去市中心一家私人美术馆,那地方低调奢华,不是有钱就能进的。

    她咬牙刷爆信用卡,找关系弄到一张邀请函。

    镜子里,她涂上最后一层口红。

    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藏着算计。

    美术馆里,光线柔和,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画作,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木质香。

    傅庭深带着姜琉来参观画展。

    苏清梨踩着高跟鞋,步伐轻盈。她一眼就锁定了傅庭深。

    他站在一幅抽象画前,西装笔挺,侧脸冷峻,手指随意插在口袋里,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过去,停在那幅画前,装模作样地歪头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开口。

    “这幅画的笔触真大胆,像是情绪的宣泄,您觉得呢,傅先生?”

    傅庭深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秒,眉头微皱,随即淡声道:“嗯,有点意思。”

    他声音低沉,带着疏离,转身就要走。

    不想被这种女人黏上。

    苏清梨哪肯放过这机会,忙上前一步,语气柔得像水:“傅先生,我对这幅画的构图有点困惑,您能不能帮我讲讲?我一直很仰慕您的品味。”

    她垂下眼,睫毛轻轻的颤,故意装作无辜懵懂,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

    傅庭深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冷得像冰。

    他认出她了。

    苏清梨,陆泽骁的前女人。

    被陆泽骁甩得一干二净的女人。

    他嘴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苏小姐,画是死的,怎么看是你的事。”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助理转身就走,步子干脆利落。

    苏清梨愣在原地,咬牙切齿,满脸尴尬。

    她咬住下唇,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但很快掩去。

    她低声自语:“傅庭深,你以为我这么容易放弃?”

    她转身,目光扫向大厅角落,姜琉正端着香槟,和几个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她一身白色长裙,气质明艳。

    苏清梨眼底燃起嫉妒的火,她恨她。

    “姜琉,为什么你能够有这么好的一切。”

    姜琉端着酒杯,笑得得体,眼神却时不时扫向傅庭深那边。

    她看到苏清梨凑过去搭话,眉头微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她放下酒杯,朝傅庭深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庭深,这儿这么多人,你跑去看画,也不怕我被人拐走?”

    她语气轻快,带着点撒娇,手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傅庭深低头看她,嘴角微扬:“谁敢拐你?姜大小姐的脾气,他们扛不住。”

    他语气戏谑,手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亲昵。

    姜琉哼了一声,瞥了眼不远处的苏清梨,酸溜溜问他:“她黏着你干嘛?”

    她声音里藏着点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傅庭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淡声道:“苏清梨,陆泽骁甩了的女人。估计是想找新靠山。”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姜琉眯起眼,盯着苏清梨那张温柔知性的脸,冷笑:“靠山?她倒是会挑人。”

    傅庭深低笑,凑到她耳边:“吃醋了?放心,我眼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