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

    “嗯,如果我爱你,绝不像攀缘的凌霄花……”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姜琉满眼星光,笑得热烈耀眼。

    这一刻,令傅庭深愣住,心在这一刻停滞一下。

    是啊,我爱你,但不能让你失去了自我。

    我爱你,更不会囚禁你成为一只金丝雀。

    “傅庭深,谢谢你。让我明白爱不是豢养。”

    “爱情是势均力敌的,不是谁庇护谁,在爱里我们不能舍去自我。”

    傅庭深笑得宠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

    “说得好,你就是你,不是谁的附属品。”

    二人就着这首诗讨论不断,不知不觉竟然走回了姜家。

    甚至不觉得累,还意犹未尽。

    能够和爱人讨论这些深刻问题,交流灵魂多么美好。

    姜家山庄外,凌晨的寂静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庭院,月光如水,洒在青石小径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风轻轻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树叶沙沙作响,像在低语深夜的秘密。

    姜琉拽着傅庭深的手,脚步有些踉跄,酒意在她脸上晕开一抹红晕,眼神却倔强得像头小兽。

    她身上那件黑色吊带裙被夜风吹得贴紧身体,勾勒出曼妙曲线,裙摆上还残留着酒吧的威士忌味,黏腻又刺鼻。

    “你受伤都是因为我,我带你回家上药!不准拒绝我……”

    姜琉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傅庭深,声音里满是愧疚,眼睛却亮得像夜空里的星,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傅庭深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深邃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着戏谑的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肩膀上渗血的衬衫,又抬头打量她,嗓音低磁带点揶揄:“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传出去我这京圈佛爷的名声可就毁了。”

    姜琉醉态可掬,歪头眨了眨眼,长睫毛像扇子扑闪,语气暧,昧得像在勾人魂:“那你愿不愿意呀?”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呼吸里带着酒香,热气喷在他下巴上,挑衅又撩,拨。

    傅庭深假装正经,皱眉叹了口气,双手插兜,故作无奈:“伯父伯母要是半夜抓到我爬你卧室,非打断我的腿不可,算了算了。”

    他故意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真要走,眼神却偷偷瞄着她的反应。

    姜琉气急,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脸,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揉,搓,力气不大却带着点凶巴巴的味道。

    “不跟我回家,我先打断你的腿!”

    她嘴上威胁,眼底却满是担忧和心疼,盯着他肩膀上的血迹,眼眶不自觉红了红。

    傅庭深低笑出声,眼底的宠溺藏不住,他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把她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呢喃。

    “好,好,我跟你走。姜大小姐发话,我哪敢不从?”

    他的气息烫得她耳朵发麻,语气里满是纵容。

    两人偷偷摸摸靠近院墙,姜琉抬头看了眼两米高的围墙,又低头瞅了瞅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咬牙一跺脚:“翻过去!”

    她抓着墙沿,手脚并用,动作笨拙得像只偷果子的小猫。

    刚爬到一半,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裙摆被风吹得翻飞。

    傅庭深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直接抱住她的腰,把她稳稳搂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忍不住笑出声:“姜大小姐,你这是要害我被抓现行啊?”

    他的手掌贴在她腰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热。

    姜琉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嘟囔道:“少废话,快走!”

    她跳下来,拉着他绕过庭院里的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