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嬉笑着,伸手就去抓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粗糙,满是汗渍,抓得姜琉手腕一疼。
她挣扎着想抽回手,可醉意让她的动作迟缓,力气也使不上。
另一个醉汉凑上来,喷着酒气在她耳边低笑:“别装清高了,网上都说你是陆泽骁玩腻的货色,还在这儿端什么架子?”
姜琉的心猛地一缩,屈辱像毒蛇一样咬住她的神经。
她咬牙切齿,猛地抬起另一只手想甩他一巴掌,可还没挥出去,就被第三个醉汉抓住胳膊,狠狠往后一拧。
她疼得闷哼一声,身体踉跄着撞上吧台,酒瓶被撞翻,琥珀色的液体洒了一地,湿透了她的裙摆。
“放开我!”她怒吼,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
周围的喧嚣似乎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闹剧上,有人掏出手机偷拍,有人低声起哄。
姜琉的胸口剧烈起伏,酒意和怒火交织,她试图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可醉汉的蛮力让她像只被困住的鸟,怎么扑腾都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夹杂着夜色的寒意。
傅庭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色风衣猎猎作响,手腕上的佛珠在灯光下闪着幽冷的光。
他一眼锁定姜琉,瞳孔猛地一缩,眼底的怒火瞬间点燃,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大步冲过来,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微微震颤,气场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放开她!”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惊雷炸响在酒吧里。
为首的醉汉愣了一下,转头瞪着他,“小子,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话音未落,傅庭深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他脸上,骨头碰撞的闷响夹杂着醉汉的惨叫,他捂着脸倒退几步,鼻血喷了一地。
另外两个醉汉回过神来,骂骂咧咧地扑上来,“找死!”
一个挥拳砸向傅庭深的侧脸,被他侧身躲过,反手一肘撞在对方下巴上,牙齿磕碰的声音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
另一个醉汉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向他的肩膀。
傅庭深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衬衫,玻璃渣刺进皮肉,他却像没感觉似的,一脚踹在那人胸口,把他踢得飞出去撞翻了一排桌子。
姜琉酒醒三分,惊恐地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
她从未见过傅庭深这样——他平时总是冷静自持,手腕上的佛珠像是禁锢他脾气的枷锁,可现在,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为她不顾一切。
她心跳快得像擂鼓,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庭深!”
最后两个醉汉加入战局,五人围攻傅庭深。
他以一敌五,拳拳到肉,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
酒吧里桌椅翻倒,酒瓶碎裂,尖叫声和咒骂声混成一片。
傅庭深额头渗出汗珠,肩膀的血越流越多,可他眼神凌厉如刀,硬是把五个醉汉打得满地找牙。
最后一个醉汉倒下时,傅庭深摇晃了一下,单膝跪地,捂着肩膀喘,息。
姜琉踉跄着冲过去,扶住他,眼泪糊了满脸,“庭深,你怎么样?”
她声音哽咽,手抖得像筛子,想碰他的伤口又怕弄疼他。
傅庭深抬起头,强挤出一丝笑,声音沙哑,“我没事,别哭。”
他咬牙站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走!”
姜琉被他拽着,跌跌撞撞冲出酒吧,身后醉汉的骂声和追赶声渐渐远去。
两人钻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夜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凉意,姜琉靠着墙喘气,裙摆上的酒渍黏在腿上,冷得她瑟瑟发抖。
小巷里,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层薄薄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