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哽咽着喊:“琉琉,我的宝贝,妈妈这么多年就等着陪你过一次生日……”
声音一出,眼泪就止不住地淌下来,滴在精致的妆容上,晕开一抹胭脂红。
姜父站在她身旁,一身深灰色西装挺括,头发虽有些花白,但气势不减。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姜琉,眼底的光像藏了千言万语。
他端起酒杯,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像在克制某种情绪。
姜琉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每一步都踩得坚定,裙摆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走到姜母面前,轻轻抱住她,低声道:“妈,我回来了,别哭了。”
声音软得像春风,却带着一丝哽咽。
姜母拍着她的背,眼泪擦在她肩上,笑着骂:“你这丫头,五年不回家,回来还让我哭,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她松开姜琉,抹了把脸,转头冲姜父吼:“老姜,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老装哑巴!”
姜父喉咙滚了滚,干咳一声,生硬地说:“回来就好。”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角却红得像染了血。
他转过身,背对众人,手指攥紧杯子,像怕被人看出那点脆弱。
姜琉看着爸妈,眼眶一热,差点没绷住。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宾,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清亮:“各位,今天是我生日,也是我正式回归姜家的日子。谢谢大家来捧场,姜琉回来了,以后还请多关照!”
她举起手里的香槟杯,灯光打在她脸上,映出一双锐利的眼,气势凌厉又张扬。
全场掌声雷动,有人低声议论:“这就是姜家那位神秘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听说她和傅氏集团的傅庭深订了婚,姜家这是要跟傅家强强联手啊!”
“啧啧,这气场,哪像在外漂了五年的样子?”
姜琉听着这些议论,笑得更深。
她端着杯子,目光扫过人群,像在宣誓主权。
台下闪光灯闪烁,媒体的文章第一时间发出。
“失踪五年的姜家大小姐回来了!”
京郊赛车场引擎轰鸣,陆泽骁将油门踩到底,猩红跑车如离弦之箭冲过终点。
他扯下头盔甩了甩汗湿的额发,金属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骁哥!”魏晨举着手机踉跄跑来,屏幕荧光映得他脸色惨白,“你看星闻头条!”
陆泽骁漫不经心瞥向屏幕,瞳孔骤然紧,缩。
新闻标题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姜氏千金高调回归,与傅氏总裁携手共进”。
视频里姜琉站在鎏金宴会厅中央,钻石王冠可是欧洲皇家流传,而傅庭深正将一枚翡翠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
“不可能!”陆泽骁猛地抢过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女人五年前还在便利店打工,她……”
记忆突然撕列一道口子。
五年前暴雨夜,姜琉浑身湿透冲进他公寓,发梢滴着水说被家里冻结银行卡。
当时他嗤笑着甩给她两千块,像施舍一条流浪狗。
魏晨擦着冷汗:姜家寻人启事挂了五年,赏金从五百万涨到两千万。听说姜老爷子把瑞士银行保险柜钥匙都给她了,里头光上百万古董就有二十件……”
京郊赛车场的夜风裹着引擎焦味,陆泽骁攥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
屏幕里姜琉佩戴的钻石王冠闪着冷光,那是去年苏富比拍卖会压轴品。
当时他隔着橱窗看过标价牌,后面跟着八个零。
“瑞士银行保险柜钥匙.……”他机械地重复着魏晨的话,喉间泛起铁锈味。
五年前雪雨夜记忆突然清晰:姜琉湿透的衬衫口袋里确实露出过金色钥匙的轮廓,被他当作廉价饰品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