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车子几个窗都被遮挡,然后前面也挡着,我都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看着这个人,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帽子叔叔了。
但是看他们言行举止,也不像是演戏的,所以,我不敢出声,任由他们带走。
被带去了一个所里,进去后,他们把我带去一个小小的小屋,跟我们女子监狱的审讯室也都差不多。
坐下来后,他们搜走了我身上的手机等东西,他们拿着几本东西拿着笔写了半天后,问我,你知道找你什么事吗。
我说不知道。
肯定说不知道啊,难道我说我揍人了犯法了。
问我的那个人,有点胖,然后有点矮,看起来壮实得很,膀大腰圆,他抽着烟,抬头问我:“真不知道吗。”
这一下子,压迫感十足。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自上而下的压迫,让人特别难受。
也特别让人感到害怕,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差点就全部招了。
我说我不知道。
他冷笑了一下,一拍桌子:“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这种口气,这种语气。
我是嫌疑犯了?
我是犯人了?
这不就是平时王美琼对监狱囚犯的态度吗?
俗话说,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当然相信这几个帽子叔叔身份是真实,但肯定是黄鑫用关系找的,怎样子都帮着黄鑫的,如果是别人早就慌了神,这种场面好在我在监狱经历过,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抓我。
旁边那个瘦一点的说道:“昨晚你干什么了。”
我假装不知:“我?我跟女朋友喝酒,然后就没有了。”
他说:“然后没有吗?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不知道。
旁边的胖一点的也不废话了,拿出手机给我看,原来,他们调取了监控。
他问:“打人了?”
我说:“没有打,他们打我的,我没有打啊。”
他直接给我看一段我打黄鑫的视频:“这不是吗!”
给我看了好几遍。
牛批这几个人,他们直接掐了那段我被黄鑫打的视频,是黄鑫先动手,我才反抗,我才挥了两拳,那家伙就倒在地上了。
我说前面还有一段,他先打我的。
他们问我,哪里有,就只有你打人。
我说没有,他们先打我的!
他们说没有,前面都没有。
然后给我看监控。
监控没有时间显示,明显被截掉了时间,然后只有我打黄鑫的那两拳的视频。
我无话可说了,坐在那里呵呵笑了一下。
他们说你还笑的出来!现在人躺在医院,严重了,你伤人还笑得出来。
我说有那么严重吗。
我昨晚就打了两拳,他的确是倒下了,但是我不相信有那么严重。
他们说就是那么严重。
对,既然他们要搞我,那就要搞一整套了,就算黄鑫不受伤那么严重,那么他们也可以搞假的伤害等级鉴定,听说只要是轻伤,那我都要三年起步了?
没有人比囚犯和法官更懂得法律的量刑了,在女子监狱,有囚犯跟我说,她只是打架折断了对方的一根手指头,伤残鉴定直接能判她三年。
非常严重。
这时候我才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说话也有点慌了:“他是假的吧,就这一下,能那么严重。”
他们说,可能比你想象中的严重。
我顿时心跳加快,四肢无力,有点瘫。
若是搞个严重的重伤,那我不得坐十年八年牢。
好家伙,昨晚说了伤残自负,打不过就搞这出?
能说什么呢。
人家的背景人脉,人家的财力权势,一个海龟的公子哥,不是我这个小屁民惹得起的。
早知道我就不要去惹他,怪我自己年少无知,年少轻狂,当时跟老登为了女人斗得死去活来,被他揍得不要不要的,我还能反抗一下,但这个公子哥我确实惹不了了,他的背景人脉,他的权势财力,无一不是碾压老登的存在,我这样子,无异于以卵击石。
看来,如果没有人救我,我可能要真受到牢狱之灾了。
后悔了。
真后悔了。
如果还有下次,我甘愿做个缩头乌龟,让他揍我两下好了。
胖一点的问我,现在有什么话说吗,还想狡辩什么吗。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用一种落实你有罪的观念来审判我,他们给我下了定义,他们已经给我判了刑。
我说:“你们这样子,真好。”
他们问什么意思。
我说这不就是在害人吗!你们这样子做,天地可鉴,你们……
我还没说完,他砰的一声砸桌子,然后一脚踹在桌角,桌子重重撞在我胸口下,疼得我说不出话来。
他们笔速飞快,很快洗完了笔录,然后两人带着我手机等个人物品走了,把门关上了。
没有铐住我,但门是反锁的,其实我可以开的,但我如果开了,他们肯定说我要逃跑,只能回来坐在凳子上等着。
就这么干等了几个钟头,天都黑了,没有人给我送饭送水,肚子开始咕咕叫,最主要口渴啊。
撑到了晚上九点多,实在不行了,我就用力拍门,大声问有没有人理我了。
后面坐不坐牢的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先给我喝水吃饭,不要让我渴死饿死在这里啊。
才知道为什么囚犯那么害怕狱警关小黑屋关禁闭室了,关进去后,只要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两天,人都要快挂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真的难受得慌,何况还是几天不给水喝。
外面有人骂道:“喊什么喊,闭嘴!”
我大声喊道:“不给我喝水,不给我吃饭,要渴死饿死啊!”
他们没有回话了。
我拉着凳子过来,试图从上面的小缝隙往外看去有没有人,到底什么个情况。
却透不过去。
看不到怎么个情况。
难搞。
跳回来坐下来,饿着渴着都快没了气力,心里还很慌,害怕。
我不信这帮人敢饿死我渴死我,可我怕他们不理我,把我扔到明天再理我,那我今晚很难熬。
就在我深感绝望之际,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有吃的了!
赶紧站起来。
见一个年轻一点的戴眼镜的年轻人挥挥手,叫我出去。
我走了两步,头晕眼花,感觉自己要晕倒,虽然感觉不到肚子饿了,但是口渴啊,还有一种缺氧的不适感。
走到了外面去,呼吸了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我问这个年轻人,带我去哪。
他说你出去。
出去?
出去哪里。
要放走我了吗。
让我出去了大门外,他转身回去了,也不跟我说话。
这是什么个意思啊?
看不懂啊?
让我走了吗。
既然让我走,那我的手机呢,我的东西呢,我的钥匙呢。
正要回去找那个年轻人要,后面有人叫我:“喂,这里。”
这个声音好听又熟悉,是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