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姜有点无语。

    各自素睡了这么多天,此时的她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京辞想要什么。

    又想要,又不说。

    还要别人主动往他嘴里送。

    宁姜心思一转,有意逗他一下:“那我就,承诺你一个条件。”

    京辞挑起眉梢,扭头看她。

    宁姜向套娃似的,跟他绕:“你放我下车,我欠你一个条件,京总随时都可以来兑换,怎么样?”

    这样一来,他就算有任何需求都要主动开口对她提。

    想装高冷,没门。

    “果然是多看了几本书,学会兜圈子了。”

    京辞看透她的企图,冷哼一声,戳穿了她。

    “那你答应吗?”宁姜问。

    “好。”京辞说,“答应你。”

    这么愉快就答应了?

    宁姜觉得他最近吃错药了。

    ……

    今晚京辞不在。

    宁姜迫不及待地搬回了自己的小窝,次卧那张床的床板有些硬,她睡得不太舒服。

    被子和床单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

    淡淡的乌木沉香,有些熟悉。

    像是每一次的深夜纠缠……

    宁姜没有受得了,她起身换了套新床品,躺进了满是茉莉花香的被窝里。

    不知道为什么。

    鼻尖还是一股若隐若现的乌木沉香味道。

    挥之不去了……

    她迷迷糊糊的,最后沉陷在这种气息里,睡了过去。

    半夜,宁姜接到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权野先生的家属吗,他因重伤被送往我们医院,情况很严重,请您来一趟。”

    重伤?

    宁姜的困意瞬间被吓醒了。

    她想说她不是权野的家属,可一秒后反应过来,医院能把电话打到她这里,必然是权野的意思。

    何况她目前还是他的未婚妻,确实有家属这一层身份。

    “你们医院地址发来,我马上到。”

    宁姜套上衣服,往医院赶。

    等她赶到医院,没看到权野的人,只看到手术室的红灯长长亮起。

    “权野家属吗?”

    从手术室出来个护士,看到她上前问。

    “是的。”宁姜连忙点头。

    “你是他什么人?”护士问。

    宁姜:“我是他未婚妻,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已经休克,现在急需输血,最多能撑两个小时,没有合适的血液,他就没救了。”

    宁姜立马说:“那你们给他输呀。”

    “他是p血型。”护士说,“我们血库里没有这种血型,乃至全市都鲜少有这类血包,所以找你来,是想问问他还有没有其他近亲家属,和他同血型的那种。”

    宁姜的大脑一片嗡鸣。

    她不了解权野的身世,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家人。

    京辞!

    她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如果非要找个人,京辞一定是最了解他的人。

    宁姜掏出手机,拨通了京辞的电话。

    “嘟……嘟……”

    响了好几声,那边没接。

    宁姜咬着牙,继续打过去。

    一连打了三个电话,那边终于接通了,是男人略显沙哑和不爽的嗓音。

    “什么事?”

    沙沙的听筒里,有流水声,以及模模糊糊的一道女音。

    “阿辞,是谁呀?”

    宁姜的浑身僵了下,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血液,愣了那么两秒。

    “说话,怎么了?”京辞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宁姜回过神来,顾不上别的,直挺挺地说:

    “小叔,权野失血过多,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