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被他的想象力折服了。

    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他脑补的这么丰富的吗?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爱嫁人。”宁姜破防解释。

    他怎么还不分青红皂白给人扣黑锅呢?

    资本家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下一秒,就听到对面的人无比犀利的反问:

    “既然不想嫁,做为一个独立的人,被其他男人喊老婆的时候不懂得拒绝?”

    懂了。

    男人的占有欲起来了。

    他不爱听“老婆”这个称呼。

    是她没第一时间拒绝而惹的祸,引得他大半夜的打视频过来挑刺。

    “我改。”宁姜立马表态:“我下次一定懂得拒绝。”

    她说完,突然反应过来:“可是……权野那个人的性格未必听我的话啊。”

    宁姜把目光落在屏幕上,福至心灵地开口。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俩都睡过一个被窝,你应该能搞定他吧,要不,你去跟他说说?他可能更听你的话。”

    京辞瞬间黑脸。

    “你再多说一句,我也可以过去和你睡一个被窝。”

    “……好的京总,我会搞定权野的称呼问题。”

    宁姜挂了电话。

    长舒一口气。

    男人有时候也挺麻烦,猜又猜不透,搞又搞不懂。

    实在难理解。

    她睡不着了,靠在床头,翻起桌上的书:《男人这东西》。

    这本书上次落在京辞家里,被她偶然一次看到了,趁京辞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塞进包里给顺回来了。

    继续研究。

    翻了一会儿,感觉里面描述的男人实在敏感脆弱,她看不下去。

    从书桌上翻出另一本书:《博弈论》。

    研究男人没前途。

    看点有用的。

    ……

    第二天一早。

    宁姜刚开门,一个风风火火的纤细身影就冲了进来。

    把她吓了一跳。

    女孩顶着两个黑眼圈,抱着她的书,直勾勾盯着她,像是一眼上没睡的样子。

    “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宁姜被她看得发毛。

    “你能不能教我学法律?”糖糖冷不丁开口,“你这笔记里的所有东西,我都要学。”

    宁姜的笔记里大多是未成年人保护法和各类霸凌案件。

    她学这个干什么?

    宁姜眼睛眯了眯,猜到了什么:“你被霸凌过?”

    她之前在疗养院自杀,手腕上那些伤口,不会都和霸凌有关吧?

    “这你不用管,总之我要学。”

    她不愿意说,宁姜也就不多问。

    学习好啊,学习有动力,总比割腕好。

    宁姜脑袋一转,又从书桌上抽出几本书,塞进她怀里。

    “这样,这几本书里划线的案例,你带回去看完,一周之内别来打扰我,我就继续教你。”

    糖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行,我要盯着你。”

    一晚上过去了,她还记得这件事呢。

    “学习重要,还是盯着我重要?”宁姜淡淡反问。

    糖糖:“……”

    她抱紧书,说道:“我要住在这里,既盯着你,又学习,两不误。”

    “不行。”

    宁姜果断拒绝:“同居和学习,你只能选一样,没有鱼和熊掌同样兼得的好事。”

    “你……”

    “赶紧选,给你三秒钟。”宁姜火速倒计时:“三、二……”

    “行,回去就回去。”糖糖瞪了她一眼,把她手里的书全部揽过去。

    “你最好老老实实,别朝三暮四,他们两个你挑一个就行了,不许通吃,我一周后就会来找你!”

    宁姜抬起手臂,挑眉摇了摇。

    “拜拜。”

    博弈法真好用。

    换个角度,谈个条件,目的无比轻松就达成了。

    这比研究男人好用多了。

    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糖糖抱着一堆书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定定盯着她。

    “姜块。”

    她喊道:“霸凌……真的能判死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