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口而出：“就在他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
这话宁姜及时刹车。
脑子里顿时涌出一大堆无法说的画面。
那什么的时候。
一开始她嫌疼，总是求他等一等。
京辞随手在床头柜拿了钢笔。
后来有几次，这钢笔就成了常。
她脸有些红，语无伦次道：“我记错了，不知道，没见过，时间很晚了，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要睡觉了，再见周特助。”
宁姜说完就挂了电话。
怕对面再打过来，她干脆关了机。
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吧。
一天天的……累了。
宁姜晚上回去，把从京在寅那里弄来的录音反复听了两遍，复盘了一下今天的事。
原来他手里的那个u盘丢了。
并且丢在了上次的‘小树林’？
宁姜若有所思，关了电脑，想着再去一趟那个小树林，说不定能碰碰运气，不过她不敢一个人去，得找个保护伞撑着。
保护伞一号已经结束交易，且对她腻了，撑不了。
保护伞二号有点变态，一心想亲嘴，先缓两天。
宁姜躺在床上，关了灯，在黑暗里长长叹了口气。
第二天。
她刚到公司，就迎来整个部门接手的一个维权大项目，有公司复制他们的研发药物，涉及专利侵权。
事件有点大，整个法务部出动会议，宁姜也跟着参加商讨，做会议记录。
到了1号会议室，她挑了个末尾的位置落座。
刚抬头，就看到长长的会议桌尽头，男人西装革履，矜贵凌冽地坐在主位。
修长骨感的指尖，把玩着一支深蓝色的圆润钢笔。
宁姜看一眼就忘不掉了。
脑袋瞬间嗡嗡一片。
他居然……把那个钢笔拿到公司来了！
投影屏幕亮起，大家进入多维讨论。
一整个会议，她的心神都不能安宁。
每次一进入状态，那只钢笔就不轻不重的戳在桌上，有节奏的，缓慢的，规律的敲击。
她的脑子里全是那些低沉沙哑的话。
“……”
要命，这段记忆甩不掉了。
直到会议结束，宁姜脸热地做好记录，关掉录音笔，合上电脑，跟随大部队离开会议室。
“宁姜，你等一下。”
周淮在后面叫住了她。
宁姜停下脚步，抱着电脑回头：“周特助，还有什么事吗？”
“我和京总晚上有个项目要签，需要你跟我们出去一趟，做合同审核。”周淮安排道。
宁姜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让我去？”
“对啊，你现在不是法务了吗？”周淮说，“正好用得上啊。”
宁姜：“可是我还没有多少经验，正在学习阶段。”
“所以啊，实践出真知，京总这是在给你学习的机会，你看他人多好。”
周淮不忘夸自己老板一嘴。
宁姜下意识看了眼京辞，男人已经把钢笔放进口袋，拎着笔记本电脑从前门出去了。
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深吸一口气，只好问周淮：“晚上几点呢？”
周淮：“就下班时间，六点半。”
……
下午六点半，宁姜准时打卡，跟着他们下了电梯。
远远就看到那辆熟悉张扬的迈巴赫，宁姜这才想起，她忘记跟权野打招呼了。
她看了眼京辞，斟酌开口：“京总，我去跟他说几句话。”
京辞面色淡淡，只吐出几个字。
“一分钟，别耽误时间。”
“……好的。”
宁姜小跑过去，敲了敲迈巴赫车窗，跟权野简单表达歉意，又说了下她晚上要加班，就不麻烦他了。
改天一定上门收拾卫生＋做饭。
权野很好哄，三两句话就ok了。
黑色的卡宴擦着迈巴赫停在她面前，“哔”的响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