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京辞从她身上起来,进了浴室。

    宁姜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体力。

    大清早的做这种事儿,她还是头一次。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要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做才安全。

    何况这是在老宅,来来往往都是人。

    稍不注意,就会有人发现她和京辞这段荒唐又苟且的关系。

    浴室的水停了,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只披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没有系带子,上半身还沾着水滴,滑过结实分明的胸肌,隐没进人鱼线……

    他的腰间有两条抓痕,细细长长的,泛着红,一看就是她昨晚的手笔。

    宁姜脸色有些红,迅速挪开视线。

    “小、小叔……我走了。”

    京辞背对着她,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衬衫,西裤,领带,一边穿,一边提醒她。

    “外面有人,从后门走。”

    走后门……

    宁姜的脸色还有些臊。

    昨晚只是意外,他搞得跟偷情一样。

    她的房间就在京辞隔壁,两个人都不经常回来,一年住不了几天,老爷子干脆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一起。

    两间朝南大卧室,中间隔着一个阳台,佣人在中间摆了几盆花草,阳台一分为二。

    宁姜一半,他一半。

    宁姜做贼似的,熟练又小心地从阳台翻过去,躲回自己的房间。

    刚翻过去,还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先生,老爷喊您下楼吃早餐。”

    “知道了。”

    ……

    宁姜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她眼尾潮红,嘴唇微肿,吊带睡裙皱皱巴巴,锁骨,肩上,包括胸前布满了痕迹。

    都是他昨晚兽性大发留下的。

    她的耳根有些烫,两次都是因为酒后乱性,阴差阳错的和京辞睡了。

    这种荒谬的事,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吧?

    她快速洗了个澡,又从柜子里翻出一身长袖外套,遮住身上的痕迹,这才背着包下了楼。

    路过餐厅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和京辞在吃饭了。

    男人穿戴整齐,一丝不乱,衬衣挽至手肘处,露出修长分明的小臂。

    高冷,平静,漠视。

    是他一贯的气场。

    “小宁,要不要过来吃饭?”京老爷子慈祥地打招呼。

    宁姜下意识摇了摇头:“爷爷,我还有课,就不吃了。”

    听她这么说,老爷子也没强求,只说了一句。

    “那你路上小心。”

    宁姜点了点头,背着包出了门。

    京家老宅处在别墅区,距离公交站有一公里的路程,宁姜提着腿慢慢得走。

    昨晚弄的有点长。

    她的腰其实还很酸,小腿也疼,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宁姜叹了口气,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即便那个人是京辞。

    “叭——”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喇叭声。

    有辆黑色的卡宴停在她的身侧,宁姜下意识扭头。

    车窗半降,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从驾驶座露出来,带着几分矜贵与孤高。

    “上车。”

    宁姜愣了一秒,反射性地拒绝:“不用了小叔,我自己走就行。”

    男人的目光从她腰身扫到小腿,唇角轻扯,语气轻飘飘的。

    “你的腿还能走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