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内心一闪而过的诧异,心知瞒不过了,不如坦白:“在南城与皇后娘娘认识三年,多得皇后娘娘照拂,微臣才有机会站在这,为朝廷效力,忠心于皇上。”
“至于江盟主,微臣虽与之认识,却并不相熟。”
可能是赵璟的态度还算不错,萧睿眼底的暗色化开,转过身走回龙椅坐下,一边吩咐。
“皇后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尽快查出幕后真凶,朕即便不怕开战,也不能失了北原国的。”
“是。”赵璟退下。
回万和宫路上,采云小心搀扶着姜弥月,不吐不快,“主子,您如今已经身在皇宫,若是让皇上得知你与江湖人有来往,只怕会问罪。”
姜弥月继续往前走,长长的宫道像没有尽头的牢笼。
可天色蔚蓝,红墙高瓦姜弥月也不觉得压抑束缚。
“倘若皇上真是那样猜忌之人,本宫又何必继续留在宫中。”
她声音平静,却充满了决心。
作为北原第一女首富,向来心善低调,广结善缘。
又练得一身上乘武功,心怀自在的天地,江湖的快意。
若非机缘巧合认识了萧睿,当日离开武侯府,她便不会在留在京都。
采云最是了解她,听完她说的,不由一怔,深深看她一眼,却没说话。
主子在哪,她就在哪。
……
姜弥月没了下一步动作,陈护卫等到第二天天明,不见万和宫有人送信出去,去了养心殿如实禀报。
这让萧睿感到诧异,束好腰带后上朝。
下朝后,永寿宫的婢女哭唧唧来请,“皇上,求您去看看太后吧,太后一病不起了。”
萧睿面无表情,“去请太医,朕有政事处理。”
“告诉太后,好好养病,颐养天年。”
宫女跪在地上,一遍遍哭求,“太后不愿意请太医诊脉,一直不吃不喝,只想见到皇上。”
“这些时日,太后诚信礼佛,废寝忘食,昨夜更是为了与秦国的事,跪在佛祖面前敲经念佛一整夜,硬是受了寒,这才一病不起。”
宫女的哭声让人动容,容公公小心翼翼观察萧睿的脸色,大气不敢出。
最后是萧睿松了口,“摆架永寿宫,传太医。”
萧睿一进入永寿宫,宫中迎面而来的萧索。
景嬷嬷离世后,来了个姓张的掌事嬷嬷,是内务府总管特地安排进来。
张嬷嬷看见萧睿来欣喜若狂,连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太后。
太后病态憔悴,却瞬间精神了不少,“真的?皇帝真的来看哀家了?”
“是真的,太后,皇上真的来看您了。”张嬷嬷扶太后起来。
太后勉强睁着眼睛,看到明黄色身影的萧睿,激动伸出手,“皇帝,真的是你。”
萧睿神色冷酷,吩咐朱太医给太后把脉,太后直接拒绝,“哀家不看。”
“皇帝不原谅哀家,便是早些了断了这条命,又有何不可。”太后一脸悲戚。
以前萧睿最是孝顺,太后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故意假装病倒,让宫女去请。
之前萧睿虽然也拒绝过来看她,可她到底是皇帝的生母,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狠心?
这不,今日不就来了。
她就知道,皇帝到底是孝顺,不可能真丢下她这个母后不管。
太后难受的剧烈咳嗽了几声,唉声叹气道:“哀家管教无方,差点令皇家子嗣出事,哀家难辞其咎,日夜难安,真若死了,能换得列祖列宗的原谅,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母后这是想让天下人诟病朕,说朕不忠不孝?”萧睿冷声,身上的气场凛冽尖锐。
太后面色一僵,“哀家岂会这么做,你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是当今尊贵的帝王……”
“既然不是,就让朱太医好好诊治。”萧睿面上闪现不耐,吩咐道,“好好诊治太后,若出什么乱子,拿人头来见。”
朱太医下跪,“臣定当竭尽全力。”
可萧睿转身就走,背影果断决绝,太后急忙叫住,“皇帝,你当真就那么痛恨哀家吗?”
“哀家可是你的生母,就位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要给哀家定罪?”
萧睿身影停住,头也不回,“是不是子虚乌有,太后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