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震惊。
慕容晓继续道:“我倒是好奇,为何临摹之人,还能把我这个作画之人比下去?”
南照国的使臣最先回过神来,发出笑声,“我就说,良人的画作跟那幅画简直一模一样,原来作画之人,正是良人啊。”
画师利良难以置信,“怎么会是良人所作?”
其他人纷纷议论。
刚才投票时,除了南照国的使臣给慕容晓投票,另外一个是天楼国的使臣。
天楼国的使臣是位女子,虽说国力不足,却个个都是有骨气的铁娘子。
且天楼国大多以女子为官,参将。
在这邻国之间,颇受轻蔑。
可天楼国却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席之地。
天楼使臣板着脸,嘲讽道:“我说呢,良人所画,本就与那画作一模一样,怎一个个看不出来,原来是眼瞎了。”
“你胡说八道!”
东戎使臣颇为难堪,怒斥道。
“良人说是她所画,那就是她画的?证据呢?”西域使臣质疑道。
秦国附和:“西域使臣言之有理,北原陛下,此事关乎北国和北原的颜面,应当问个究竟。”
此时,嫔妃们这边也是万分吃惊。
那幅画的画师叫张懿,怎么就成了慕容晓了?
柳美人察觉有诈,对着坐在对面的父亲使眼色。
柳父站起来作揖道:“皇上,秦国使臣说的没错,此事关乎两国声誉和良好的建交关系,慕容良人说这些话,可要拿出证据来。”
“否则,这难免会被人说我北原输不起,从而影响了我北原的名声。”
“是啊,皇上,慕容良人这番说辞,未免太过不顾我北原颜面了。”
“良人胆敢如此胡言乱语,皇上定要重罚,护住我北原颜面。”
“请皇上重罚良人……”
几个大臣纷纷请旨。
柳父一开口,好几个大臣纷纷附和。
看着这群老家伙都受了柳父的鼓动,萧睿眸色愈发晦暗。
姜弥月眼神清冷,气势减半分。
周太傅明白兹事体大,却也厌恶这群老东西胳膊肘往外拐。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使心眼!
他声音浑厚道:“皇上,老臣相信良人,并非胡说八道。”
“周太傅说得对,良人生性温良贤惠,并非贪公近利之人。”姜弥月淡淡开了路。
她始终沉着淡然,十足的信任公允,让慕容晓心生感激。
柳美人却落井下石道:“皇后娘娘如此护着良人,莫不是良人冒认之事,也跟皇后有关?”
北国使臣骤然怒色,“我北国陛下向来关心和北原的友好邦交,如今只是比试讨教一番,北原都这么输不起吗?”
“早知如此,外臣便不提比试,好让你们北原不必这么费尽心思,侮辱我北国。”
各大使臣皆是沉默。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是不好说什么的。
何况,北国是中原一大强国,更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如果这件事真是北原错了,那他们帮了北原,便是得罪了北国。
说不好,北国一举讨伐,便要面临灭顶之灾。
姜弥月却始终面色沉静,凤仪万千道:“北国使臣稍安勿躁,无须这般动怒。”
“没错。”
萧睿面容冷峻,锐利的眸子扫向慕容晓威严道:“良人,此事既是和你有关,你便拿出证据来。”
“是,皇上。”
慕容晓恭敬颔首,身姿依旧站得挺拔,风姿绰约之态。
她音容娇柔,从容轻柔道:“女子于闺中,从来都是不可抛头露面的。嫔妾家规严明,却又好作诗词歌赋,舞弄丹青,故此,为了不让父亲责罚,便取名张懿。”
“张懿的印章,嫔妾也带入了宫中,拿来跟画作上的印章一比对,便知道嫔妾并未冒认,更没有说谎。”
萧睿神色冷峻,端坐于高座之上,散发满身威严,令人生畏。
“去拿。”
秀珠立刻在关护卫的陪同下去拿印章,不出两刻钟便返回了殿内。
“皇上,拿到印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