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妃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仅剩的理智。
事到如今，她也无需隐瞒。
姜弥月若有证据，便不会只是在这跟她废话。
何况！
当日明昭寺的事一旦被彻查，姜弥月和皇帝的苟合就会暴露人前，如此种种，萧睿必然是不会让之发生的！
“臣妾身为皇上的妃子，自然有侍奉之责，倒是皇后，当日所为败坏道德，毫无廉耻！”
啪！
一耳光狠狠扇在柳淑妃脸上。
柳淑妃被打得身子晃了晃，险些没能站稳。
“皇后娘娘，这是心虚了吗！”
“臣妾所言，不过据实所说！若是今日之事，臣妾转告太后，求太后做主，你这个皇后之位也休想继续坐下去！”
柳淑妃早没了方才的温柔模样，双眼里的愤怒恨意夺眶而出。
姜弥月能理解，深处后宫的女人，多为争宠，名利。
但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竟然能如此憎恨于她。
想起刚入宫之时，柳淑妃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与她交好之人，她对柳淑妃，到底是还抱着几分希望的。
可眼下，被她毫不遮掩的扯下虚伪的面孔而消失殆尽。
姜弥月厉声道：“若让太后得知，当日你胆敢给皇上用那狐媚之药，败坏后宫规矩，乱了后宫纲纪，你还能当这个淑妃吗！”
犹如一声当头棒喝！
柳淑妃瞬间清醒。
的确，太后最痛恨如此行为，当年太后被人陷害，给先帝下狐媚之药被打入冷宫长达一年之久。
那一年，太后受尽苦难。
最终，身体落下不少病根。
若非当年身为皇子的皇上在边境胜仗归来，求得先帝开恩，只怕太后已撒手人寰。
柳淑妃有所忌惮，扑通跪下。
“我并非有意针对于你，我入宫即将四年，这些年，皇上不曾宠幸于我，即便我身为妃子，却也受尽冷眼。”
“皇后娘娘，求你开恩，饶了臣妾。”
姜弥月重新坐在卧龙榻上，冷冷看着她，心头一片寒意，并未心软。
“当日之事，本宫没资格查你，但是杨贵人此前都对本宫做了什么，又想如何谋害皇子，你应当知晓。”
柳淑妃是个聪明人，当即明白姜弥月的意思。
“皇后娘娘想让臣妾做什么？”
“她所犯的滔天大罪，本宫需要证据。”
姜弥月如能窥探人心，将淑妃内心深处的担忧看得一清二楚。
“你若想彻底摆脱杨贵人的利用，就要跟本宫合作。”
柳淑妃不做迟疑，“是，臣妾愿意配合。”
……
霜华宫。
杨贵人躺在床上侧过身去。
“皇上不愿来看本宫一眼，本宫喝了这药也无用。”
何况，昨夜皇上又宠幸了姜弥月那个贱人。
萧太医曾言，皇后是先天怀孕圣体，这一被临幸，岂不是很快又要怀上龙嗣！
冬雪跪在床榻边苦苦央求。
“贵人，太医说了，你这伤要喝了药才能好，你就喝了吧。”
“依奴婢看，皇上只是政务繁忙，得空了定会来看贵人，贵人美若天仙，在这宫里头，无人能及，皇上岂会舍得真不来看贵人。”
杨贵人并未相信这番安慰说辞。
“皇上说了，不召不见本宫，这辈子，本宫怕是要一直待在这，如同被打入冷宫了！”
“娘娘，你何苦如此妄自菲薄。”
殿外一道绿色身影走了进来，唐美人娇俏明艳，来到床榻边看着杨贵人。
“若是贵人愿意，皇上迟早还会宠爱你的。”
她一直在宫里等着太后那边的消息，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她实在是等不及了，思前想后，便来找杨燕儿。
如今整个后宫之中，只有杨燕儿，才能与皇后争上一争。
即便是被重罚，不召不得面圣，可毕竟背靠杨家，皇上岂会轻易舍了她。
杨贵人转过身来看到忽然到来的唐美人，由着婢女扶起来坐着，面色不善盯着她。
“你还有脸面来见本宫！”
上次她计划让唐美人对付皇后，不曾想，这个贱人竟然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