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被姜镇涛带去了书房。
“姜弥,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回家也没多享福。”
姜镇涛噎了一下,说:“这几个不懂事的混账东西,爸爸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但是咱们终究是一家人,你看在爸的份上,别跟他们记仇。”
姜弥对上姜镇涛温柔的眼神,默默叹了口气。
前世姜镇涛就是优柔寡断、心软易拿捏的性格,所以从始至终都对她和颜悦色,在意识到她的能力之后,更是有意培养她做姜氏的继承人,也正因如此,他们俩都成为了姜晚叙的眼中钉。
在姜棠被“绑架”当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姜弥,姜镇涛尚未来得及袒护,就脑溢血住进了ICU。
之后,短短一个月,姜家就彻底变了天。
那时她才看清,这七年的家人羁绊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为了姜氏那个“皇位”。
“姜弥,听你二哥说,你没读过大学是吗?”
姜弥点了下头。
事实上,她也不记得了。
“我在江洲大学的校董会有一席之地,已经以你的名义给江洲大学捐了一栋楼,你就去江大读书吧。”
姜弥呛了一下。
前世她的神医身份暴露之后,直接就进了姜氏旗下的医药子公司,成立了个人研究所后,又带领团队攻克了医药难关,拿下不少医学奖项,直接推动姜氏利润翻倍。
压根没有上大学这回事。
不过,这一世,她确实要去江大找个人。
“明天江大的老师会给你做一次专长调查,根据成绩为你挑选合适的专业,你不用紧张,就算样样都不行,爸也能给你弄个学位证书。”
“……”
但凡姜镇涛少点溺爱,家里这几个也不至于养成这样。
“爸,姜佑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前世姜佑是跟姜镇涛一起回国的,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改变了剧情走向,姜佑今天竟然没出现。
“哦,阿佑路上有事耽误了,明天就到了,你们俩真不愧是龙凤胎啊,还没见面就这么相互惦记了。”
……
姜弥离开书房后,看到秦九章还在前院张望。
她走出去,问:“九爷,还有事吗?”
秦九章四下看了看,才问:“姜家的人是不是虐待你了?这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坐轮椅的那个小子,更是个笑面虎!”
姜弥挑了下眉:“这您都看出来了?”
秦九章气的胡子都绷直了:“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事还看不出来吗?难怪你不想出手救他!”
姜弥笑着说:“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他们知道真相的,只是这段时间,恐怕要辛苦您多跑几趟了。”
秦九章哼了一声:“小意思,虽然我治不好他,但滥竽充数是我最拿手的!”
“……”
作为医者,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送走了秦九章之后,姜弥回到厅。
几人都还跪着,姜棠倒是不哭了,正偏着脸蛋,让姜晚澈给她上药。
“神医给的药膏真的好神奇,涂上之后都不疼了,应该很快就消肿了。”
姜晚澈心疼道:“从小到大也没人打过你,姜弥那个死丫头下手竟然这么重,让你肿了这么多天。”
姜弥淡淡开口:“四哥,话不要乱说,没证据就别往我身上赖。”
姜棠阴阳怪气道:“是啊,我可不像姐姐,每天揣着录音笔出门,断章取义去告小状,从小到大我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没用过这种手段。”
姜弥微微一笑:“那你还不学着点,否则哪能天天吃这种哑巴亏?”
“你……”
姜棠眼珠一转:“姐姐,明天你要去江大做专长测试吧?不知道你的专长是什么,真是好难猜啊!”
姜晚澈冷嘲一声:“她能有什么专长?也不知道爸是怎么想的,还捐一栋楼送她进江大,到时候她非得把全家的脸都丢光。”
姜晚研扶了扶眼镜:“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姜弥,你确实没什么专长,你不如去学武术。”
姜棠“噗嗤”一笑:“这么会呢?姐姐是姜家的亲骨肉,哥哥们都这么优秀,姐姐在某方面肯定也会有些过人的天赋的,只是还没被挖掘出来而已。”
姜晚澈顺嘴道:“依我看,你更像姜家的亲骨肉,江大谁不知道校花是美术学院的姜棠?又漂亮又有天赋,不光作品能拿奖,还能歌善舞,追你的那些男生我都数不过来。”
“三哥,你别说了!那些又不是我故意去争的,莫名其妙就落在我头上了。”
姜晚澈笑着说:“对对对,我们姜家的小公主就是这么优秀,不像某些人,自从回家就没有一天消停过,整天鸡飞狗跳的!”
姜弥又剥了个橘子,面带笑意的吃着。
姜晚澈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姜弥说:“我就是觉得,看你们跪在这里唱双簧,也挺有意思的。”
“你……”
姜弥丢了个橘子过来:“要打赏吗?再唱一段吧。”
姜晚叙终于开口:“姜弥,过分了。”
姜弥扯唇笑笑,起身离开。
姜晚叙突然叫住她:“姜弥,今天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姜弥理都没理,径直往楼上走去。
姜晚澈狐疑道:“二哥,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给路也下药引出神医是我和老四的主意,棠棠和你都是被我们牵连的,跟姜弥有什么关系?”
姜晚叙沉声道:“你就不觉得,那监控录像、药物分析报告都来的太不对劲了吗?还有爸回来的也太巧了。”
姜晚研推了推眼镜:“二哥,姜弥怎么可能使唤得了婚纱店老板提前录像?肯定是路家施压了,我估计和棠棠交好的那个经理已经被开除了,否则怎么会是老板亲自来道歉?”
姜棠也点点头:“是啊,而且爸提前回来,我们都不知道,姐姐更不可能知道了,二哥你就别多想了,虽然咱们被罚跪,但是好歹请到神医了呀!”
姜晚叙听着众人一番分析,只能将心里那点疑惑压了下去。
说的也对,要将计就计,不光得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还得打点好婚纱店的人,甚至要未卜先知,姜弥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是他多虑了。
姜晚澈道:“不过我们罚跪这件事,确实和姜弥脱不了干系,谁能想到她偷偷录音呢?姜弥把我们害成这样,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三哥,你的意思是……”
“她不是喜欢偷录吗?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天我要让整个江大都知道姜弥的专长测试过程,好好挫一挫这个野丫头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