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5200 > 其他小说 > 哥哥们别跪了,重生后我独美 > 第11章 提起裤子不认人
    檀木门扉半掩,一缕沉水香自内飘散,混着雨前龙井的清冽,将人引入一方雅境。

    谢倾时坐在蒲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提紫砂壶,水流如丝,倾入白瓷盏中,清冷男子配袅袅茶香,如同一副静谧古画,任谁看了都得心跳不已。

    谢倾时缓缓抬眼,却见方才还看他烹茶的姜弥已经面壁在墙边了。

    “……你在干什么?”

    “这幅画,有点眼熟。”

    姜弥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墨色晕染的远山如巨兽蛰伏,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冷光。一弯残月悬于峰巅,清辉如霜,整幅画都透漏着寂寥虚无。

    谢倾时说:“这家茶楼的画都是拍卖会所得,这幅是五年前以两千万的高价拍下的,作者是国画大师,一笔难求。”

    姜弥坐回蒲团上:“你怎么知道?”

    谢倾时说:“当时我在场,本想为家母拍下做生日礼物,但是茶楼老板志在必得,家母不愿夺人所爱,就让给了老板。”

    姜弥说:“你妈妈还挺有礼貌的。”

    谢倾时呛了一下,把白瓷盏推到姜弥面前:“尝尝。”

    姜弥却纹丝不动:“谢倾时,我们也气半天了,你直说吧,昨晚宴会上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谢倾时坦然点头:“见过。”

    “在哪里?”

    姜弥立刻凑到了谢倾时面前,差点越过茶桌。

    谢倾时挑了下眉:“这么说,你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有这么大众脸?”

    姜弥防备的看着他:“你先说。”

    谢倾时押了口茶,说:“三年前,万玉山,我重伤落单,你救了我的命。”

    姜弥的眼中满是疑惑:“就这样?”

    谢倾时说:“当然不止。”

    “那还有呢?”

    “你先说。”

    姜弥撇了下嘴,还真是个一点亏都不吃的男人。

    “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这件事,准确的说,一年前,我睁开眼就在西区那栋房子里,以前的记忆都没有,我只记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谢倾时皱了皱眉,黑眸打量着姜弥,似乎在判断她这句话的真假。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叫姜弥?”

    “醒来的时候,床头柜压了一张纸,上面就写了这四个字——你叫姜弥。”

    谢倾时又问:“那你的医术从何而来?”

    姜弥摇摇头:“不记得,醒来两天后刚好遇上一个突发重病的人,凭感觉救了,关于医术这部分的记忆就慢慢复苏了,之后一直挂名在五福医馆帮九爷接诊一些疑难杂症,顺便蹭饭吃。”

    谢倾时又喝了口茶,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弥双手撑在桌上,盯着他看:“该你了,你还知道什么?”

    谢倾时抬眸,眼神温润。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名字,只说你救人的价格是很高的,我当时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

    “所以什么?”

    “我以身相许了。”

    “噗——”

    姜弥一口茶喷出来。

    谢倾时认真的点头:“别误会,当时我们是互救的,我重伤濒死,你……急需一个男人做解药。”

    姜弥呛的更厉害了,咳得双颊通红,重重的把茶杯拍在桌上。

    “你是说……我睡了一个快死的男人?”

    谢倾时再次点头:“显然你没把我的命当命,你一根银针扎进我的头顶心,说能吊住我的命,然后就开始扒衣服……”

    “行了行了,细节不用再说了。”

    姜弥觉得有点头晕。

    前世今生她都不记得有这回事,这也太扯了!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谢倾时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当时,你的性格和现在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当时你确实比较丧尽天良,没什么道德感,现在……温顺多了。”

    “……”

    这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谢倾时继续讲下去:“我醒来之后你已经不见了,之后我找了你很久,直到前几天在医院遇到你,我以为你是装作不认识,没想到晚宴我主动求婚,姜小姐还当众拒绝了我,所以,姜小姐现在是打算继续失忆,不对我负责吗?”

    姜弥的眼前黑了一下:“你也说了当时是互救,那我们互不相欠,有什么好负责的?”

    谢倾时的心底塌了一块。

    得,还真是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那就得换个方式了。

    “你在姜家的处境并不好。

    “所以呢?”

    “我能帮你。”

    “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怎么帮我?”

    谢倾时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恶毒的话:“你不是想让姜家死绝吗?”

    “……这也是根据我以前的性格推理出来的?”

    谢倾时点点头:“是,以我对你的初次印象来看,你厌恶一个人就会想尽办法毁掉他,不留一点翻身的余地。”

    姜弥垂下眼帘,有些难受。

    前世她明明是处处留余地,才会让自己死不瞑目的,和谢倾时说的那个人明明一点都不一样……

    “除非……”

    姜弥愣了一下:“除非什么?”

    谢倾时说:“除非你认定对方是你的人,就会无条件保护对方。”

    当时姜弥扒开他的衣服,跨坐在他身上,手还捂着他冒血的伤口,沾血的小脸上快意浮现,掐着他的脖子宣誓主权。

    “别晕,听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罩着你的!”

    啧,那滋味……

    谢倾时说:“谢家的名号你应该听说过,无论是人力物力财力,我都是你最好的帮手。”

    姜弥上下打量着谢倾时:“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在利用我失忆而欺骗我?”

    谢倾时抬手,解开了一颗衬衣扣子。

    “你干嘛……”

    又一颗,又一颗。

    男人的线条分明的胸肌让人不自觉脸红心跳,小麦色的肌肤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性感。

    他将衬衣往开拽了拽,露出左胸的玫瑰纹身。

    “喏。”

    “一个纹身,代表什么?”

    “过来看!算了,我过去。”

    谢倾时挪到姜弥面前,姜弥才看清那玫瑰纹身是围绕一个狰狞的伤疤而成,伤疤恰恰成了花蕊,妖娆的枝条向下蔓延,纵向串联成漂亮的花体字——

    “私……私有财产?”

    姜弥的头歪成九十度,磕磕绊绊的读出了那几个字。

    不知什么时候,谢倾时已经凑到了姜弥的面前,高挺的鼻梁差点随着姜弥抬头触到她的鼻尖。

    男人薄唇勾起:“我可是很听话的,纹了这几个字,你倒是忘得干净。”

    姜弥吞了吞口水,越发觉得自己像渣女了。

    于是渣女矢口否认:“又没名字,说不定是赖在我头上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谢倾时单手撑在身侧,扯唇轻笑:“现在倒是有几分像从前了,我想你就算失忆了,也有自己的判断方法。”

    姜弥心头一动,拿出一粒黑色药丸,放进茶杯之中,药丸迅速化开。

    “这是毒药,除了我无人能解,每个月不吃解药就会发作,痛感深入骨髓,我看看谢先生是不是真像自己说的这么忠心?”

    姜弥将茶杯递到谢倾时面前,眼底充斥着防备,甚至还有一丝嘲讽。

    世人心机深重,连自家人都处处陷害算计,更何况这区区救命之恩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