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谢游。
别说保护,昨日回来,都不见他关心一句,只想让她伺候他。
秦如颜和谢亦洲在外人面前那样恩爱。
还双双得了陛下赏赐,挣足脸面,秦羽瑶嫉妒得都要发狂。
而这一切,不都怨谢游没本事吗?
但凡谢游想他自己说的那样,有些能耐,她堂堂尚书府大小姐,至于成如今这样默默无闻的妇人?
秦羽瑶这样想着,虽厌恶谢游,可到底不能和他之间的氛围弄得太僵。
不然更不好收场。
于是她瞥了一眼旁边的谢游,唇角似笑非笑扬起:
“二郎?”
谢游正摆弄要换的衣服。
刚才他余光虽也瞥见了秦羽瑶,但还为昨夜她对自己装聋作哑的不满。
所以秦羽瑶唤他,他也假意没听见。
秦羽瑶往前凑了两步:“二郎,前世秋猎可有新鲜事发生?”
谢游拿着衣服的手稍稍顿了下。
这问题......
他绷紧成一条直线的双唇蓦地放松,微微勾起。
秦羽瑶到底在意他。
重生就是他谢游的底气。
只要秦羽瑶知道他的重生秘密,就会发自内心地崇拜他。
毕竟前世他甚至没重生,可秦羽瑶还不是对他百依百顺?
谢游想了想,没说实话,压下唇角得意,抬眸故作严肃反问:
“问这个干嘛?”
秦羽瑶脸上的笑僵住。
谢游这阴阳的语调,与呵斥她有什么区别?
“二郎,昨日我累了一天,一回来便去了房间,急着歇息,忘了关心你。”
秦羽瑶僵住的笑转而更灿烂了些。
哄谢游开心她驾轻就熟。
服个软,夸他几句,他自然转圜态度。
果然谢游眼神不再躲闪,板正的脸色亦有所缓和。
“可歇过来了吗?”
秦羽瑶揉着胳膊,娇嗔道:
“只一晚哪能歇得过来呢,今日不过强撑罢了,所以才想问问二郎你,若这秋猎有什么趣事,我也好去凑个热闹,解一解身上的乏累。”
谢游眼珠滴溜溜转了转:
“前世谢亦洲和秦如颜,可都没来秋猎哦。”
他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引得秦羽瑶有了几分好奇。
“为何。”
“按理说,谢亦洲这时候该受伤才对,而秦如颜,她根本就没资格来。
而你,因为要照顾谢亦洲,便也没来。
所以昨日你们收获不多也有情可原,毕竟本就没来秋猎嘛。”
谢游说得轻松,就是不提自己。
秦羽瑶呼吸微滞:
“那秦如颜前世与你夫妻,她没来,你......”
潜台词,你是不是也没来。
谢游抿了抿唇:“我当然来了,那时我与太子殿下一队,还猎得许多猎物,得了头筹呢。
一会儿出去狩猎,我自然一展风采。”
秦羽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她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谢游了。
但他说谢亦洲受伤没来,与他先前的说法倒对得上。
“二郎,天意不可违,谢亦洲不受点伤,岂不与前世的走向相悖?
若这惩罚降到别处还好,降到咱们身上,你重生一世的命数可就被打乱了呢。”
秦羽瑶这几句话正巧扎在谢游心上。
昨日谢亦洲与邓王一队,还得了陛下赏赐,他就暗自胆寒。
按道理,邓王不会和谢亦洲站在一处。
可偏偏他们却联手猎得了那么大一头黑熊。
这不就与前世的发展产生偏差了吗。
这会不会影响他这一世的前途。
甚至直觉告诉他,他的前程,在无形中已经被影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