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吗?
秦羽瑶来晚膳,就是想试试秦如颜。
现在看来,还真试出来了。
她瞒着沈氏不说,只与谢亦洲去医馆是为何。
这个秦羽瑶还不清楚,但起码说明他们对这个孩子足够重视。
“怎么了洲儿?”
秦羽瑶正出神,沈氏焦急问询却打断她的思路。
紧接着秦如颜也看过去,比沈氏还要慌张。
只是她只慌乱了一下,就立马强自镇定,扭头对沈氏道:
“母亲,世子最近公务繁杂,加上睡得不太好,总是头痛,已经找大夫看过,说没什么问题。”
秦羽瑶却真真的看到了她神色的转换。
而她站着的位置正好背对着谢亦洲,看不到他正脸。
于是转到一旁,假意关心的打量过去。
这么一看,险些吓一跳。
谢亦洲额前豆大的汗珠,脸色由刚才的正常已经转成发黄。
看上去可真不像秦如颜所说的无事。
“公务要紧,只沉心去做便是,不必过于费心劳力,精力不足,反而做不好。”
承庆侯板着脸说了一句。
谢亦洲收回把在桌沿上的手,放在大腿上,死死掐着大腿。
秦如颜给了他个晦暗不明的眼神。
谢亦洲忙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吃饱了,就先回去了。”
秦如颜趁势起身。
“儿媳陪夫君回去。”
秦羽瑶方才还堵在心头的愤懑不悦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她甚至暗自高兴。
这一趟没白来,不但试出秦如颜有孕,还有意外收获。
走在回枫华院的路上,她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她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只从他们的小动作里,就能洞察出这些猫腻。
秦如颜哪比得上她?
自小她就是个木讷藏不住事儿的憨货。
谢亦洲刚才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难道他竟是有了隐疾?
而秦如颜那慌里慌张的样子,显然是想压下什么。
秦羽瑶联想到秦如颜的重生。
照此看来,莫非与谢游所言,谢亦洲的暴毙快到了吗?
若非如此,秦如颜紧张什么。
谢亦洲有病就去治病,何必隐瞒。
肯定是她想靠自己的力量,避免让谢亦洲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笑着走进枫华院。
秦如颜简直是在做梦,她所想所为,秦羽瑶都已一清二楚。
她会将秦如颜所有的希望都扼杀。
“一顿晚膳而已,瑶儿怎么这么开心?”
谢游站在院里一片黑影中,突然出声,把秦羽瑶魂差点吓没。
她抚着心口深呼吸。
谢游继续道:
“你去吃饭,却不管我,我现在还饿着呢。”
秦羽瑶想说,饿就去传膳,她又不是厨子。
可她忍住了,她有事要问谢游。
“二郎,外头冷,你站在这儿仔细着凉,我扶你进去吧。”
谢游一愣,秦羽瑶怎么不和他顶嘴了?
她这么温顺,他的心便也跟着软了几分。
“瑶儿,我这不是放心不下你嘛,说起来你是一片孝心,可万一她们又为难你,没有我给你撑腰,你受了欺负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