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没想到秦如颜这么说。
秦如颜继续道:
“曾姑娘在府上总住些时日呢,等母亲回来后我再同她说。”
谢亦洲脸色越发铁青,看向秦如颜的目光也变得疏离。
“你很喜欢替别人做媒?”
秦如颜话语一顿,摇头,“不喜欢。”
谢亦洲听她老老实实回答,顿时又心软了几分,扭过头去,语气放缓:
“那你来我跟前说这些作甚。”
秦如颜看不出他的情绪,心底莫名也带了些不快。
她已经尽量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了,怎么这人半点不领情,又给她甩脸子?
“我与你说自然是因为你我二人是夫妻,有事情就要及时沟通。
世子不必以为我是善妒吃醋之人,就什么都不与我说了。
且不论别的,今日世子去陪曾姑娘吃饭,明日还要做什么呢?后日呢?
既心悦人家,干脆就痛痛快快的。
别只成日捧个盒子看,既折腾自己,也折磨别人!”
秦如颜杏眼圆睁,说话也不气起来,噼里啪啦将所想都说了出来。
谢亦洲被这几句话压下来,急得红了脸,梗着脖子道:
“谁说我心悦她啊!”
秦如颜冷哼,指着桌上露出一角的木盒:
“那世子倒说说这是什么?不是你心悦之人的东西吗?”
“这......”
谢亦洲猛地一噎,说不出话来。
秦如颜桃腮微鼓,长睫因生气不自觉地颤动,一直落在谢亦洲身上的视线终于移开。
“怎么,世子这时候又说不出来了?
我诚心诚意与世子相商,世子却嫌我多言。
那便当我多此一举,往后您请自便。”
秦如颜深吸口气,转头往外走。
谢亦洲起身就要去追她,可迈出两步后却又顿住,手紧攥成拳。
他愣怔半晌,无奈坐回椅中,目光定定落在木盒上。
......
“饭吃到一半就被拉走了?”
秦羽瑶捂着唇“噗嗤”笑出声来。
那曾元烟还是个能干的,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谢亦洲不是在外人跟前与秦如颜装得夫妻恩爱吗,原来就这点定力?
她听禾冬说完,立即欢欢喜喜地去找谢游。
谢游轻嗤一声,搂着秦羽瑶刮了下她的鼻尖,得意道:
“不止这些,夜明关的境况我已经与太子殿下说过了,曾元烟的作用可大着呢。
大哥这趟非去不可了,等着瞧吧。”
秦羽瑶在谢游脸上猛地亲了一口,乐得勾唇。
如今她已经不怎么掩饰对秦如颜的厌弃了。
只要对秦如颜不利的事,她都高兴。
“二郎,那你别在这儿坐着了,去瞧瞧世子呀。”
秦羽瑶忽的又从谢游怀里挣脱开,恨铁不成钢道。
谢游总这样——
只离成功迈近一步,就洋洋自得。
想要谢亦洲的命那得抓紧谋算,天上掉馅饼也要伸手去接吧。
他倒好,坐在这儿,志在必得了似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瑶儿你怎么比我还急?不怕你妹妹守寡没人要啊?”
谢游坏笑着揶揄,秦羽瑶顿时假装悲伤,娇嗔道:
“妹妹与二郎相比,终究还是二郎重要,我自然盼你早日袭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