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颜瞥见他通红的耳根,抿唇轻笑,手上动作还是没停。
“可,可以了吧。”
谢亦洲实在有些受不住,身子往前倾了倾躲开。
秦如颜这才将手中药瓶放下,回击得逞似的起身:
“世子不疼了就好,那我先去卸妆了。”
谢亦洲望着她的笑脸,心念一动,再忍不住地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回床上。
烛火轻摇,映在水红帷帘上,缠绵跳动。
......
秦如颜脱了力一般靠在谢亦洲怀中,心里直犯嘀咕。
这人今日也没服那药啊,怎么力道只增不减?
这么看来,他似乎本身就没什么毛病啊。
“我,我先出去。”
谢亦洲做完这事,理智回笼,不觉又带了些后悔出来。
明明平日他自控力很强,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秦如颜就忍不住想和她亲近。
尤其有了上次那回经历之后,他就更加不想浅尝辄止了。
可这样真的合适吗?
难道他就再不对自己心里一直深藏的人抱有期待吗?
沐雨前几日才说过有个叫清音的人出现,万一那个人就是她呢。
谢亦洲在这边纠结的时候,秦如颜也叫了水。
上次两人是朦胧间行事,秦如颜下了药,自己也心虚。
这次不同啊,这次是谢亦洲自己主动的。
那不就更说明他没毛病吗?
秦如颜躺回床上,缓缓舒了口气,恢复体力。
她今夜豁出去了,待会儿谢亦洲进来,她要再做一番试探。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进来。
奔波整日,秦如颜又累又困,眼皮打架实在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醒来时身侧还是没人。
菱儿进屋见她清醒,欲言又止。
秦如颜不解:“有事?”
菱儿点点头,到底没忍住:
“姑娘,世子昨晚上又去书房了,奴婢本想和您说一声,可见姑娘睡得沉,没敢打扰。”
“去书房了?”
秦如颜大为疑惑,所以昨晚谢亦洲居然压根就没回来?!
“是啊,屋里明明叫了水,哪知世子歇在了书房。”
菱儿也是满脸疑问,怯生生问:
“姑娘和世子吵架了吗?”
秦如颜摇摇头:“没有啊。”
她简单缠起头发,掀帘出屋去了书房。
得问清楚谢亦洲到底在想啥。
未免太不正常了。
“世子!少夫人,府门前有个穿着破烂的丫头非嚷着要见咱们世子。
小的拦着不让进,哪知她突然晕倒了!”
门人来报,跪在院里语气焦急。
秦如颜正站在廊檐下:“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这些都问清楚了吗?”
门人道:“回少夫人,说是夜明关来的,姓曾,非要见咱们世子。”
话音刚落,书房门猛地掀开,谢亦洲疾步走出,急吼吼道:
“人在哪?!”
门人更吓了一跳,那乞丐似的姑娘真认得世子啊,那他岂不完了。
刚才他可一个劲儿赶那姑娘滚远点呢!
“在,在门口,小的扶她靠边上坐着了......”
谢亦洲听了更急,就连听风沐雨都提了口气上来似的,沐雨急着就要往外奔:
“世子,小的去看看。”
秦如颜看着不远处这三人的反应,不由微微蹙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