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秦如颜肚子突然发出一阵空灵响亮的动静。
她拿着汤勺的手一顿,怪不好意思地看向谢亦洲,与他视线撞个正着。
“让听风喂吧。”
谢亦洲目光仍未从她脸上移开,听风接过碗,将他轮椅拉远了些。
谢亦洲竟还有点嫌弃他。
再一看听风撅个嘴学秦如颜吹汤的傻样,简直更没眼看。
秦羽瑶回枫华院,彻底忍不住了,一阵摔东西,气得连饭都没吃。
又罚禾冬去日头下跪着,没她吩咐不准起。
“连自家主子都护不住,你看看菱儿那蹄子,为了秦如颜连命都能豁出去!”
禾冬本就替她挨了好多打,又被一阵喝骂,忍着不敢说话,只是求饶。
谢游从营中回来,瞧见秦羽瑶梨花带雨的样子,大吃一惊,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秦羽瑶不说话只是啜泣,摇头,刚发出个声响,又埋头开始哭。
谢游急得脸都红了,看禾冬在院里跪着,二话不说上去就扇了她两巴掌:
“是你又冒犯少夫人了?我看你是找死!”
禾冬吓得面色惨白,急急解释:
“是,是少夫人,少夫人挨了少夫人的打。”
谢游听得一头雾水,抬手又给禾冬两巴掌。
禾冬本就跪得力竭,被他几掌打得头晕目眩,又不敢改口称秦羽瑶二少夫人,怕再被打,只好不住磕头。
谢游跺跺脚,回屋安慰秦羽瑶。
他今日去军营不只见了陆鸣,前世对他有过提携的几位统领,他也都一一拜访过。
相谈甚欢,谢游浑身充满精气神。
然而回来却看到秦羽瑶哭哭唧唧的混乱局面,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让人平添烦躁。
“瑶儿,快别哭了,为夫有好消息跟你说,想不想听?”
谢游嬉笑着将脸凑近,更加温言软语哄着秦羽瑶,用帕子替她拭泪,又牵起她的手一阵亲。
秦羽瑶这才破涕为笑,眼泪汪汪问道:
“什么好消息呀?”
问罢又哽咽:“才高人妒忌,二郎刚得势,有的人便看不下去了,瑶儿是因二郎难过。”
谢游一听,咋还有自己的事?
登时怒目圆睁,晃着秦羽瑶肩膀,高声道:“谁?瑶儿你别光哭,说话呀!”
秦羽瑶将早准备好的说辞讲了一遍,少不得添油加醋。
谢游还没听完就怒气腾腾将手边枕头狠狠摔出,怒骂道:
“贱人!好一个贱人!”
“瑶儿别哭了,前世她就总欺负你,为夫这一世定护你周全。”
秦羽瑶就等他这句话呢。
谢游最好帮她把秦如颜揍一顿,解解她心头恶气,哪有她总挨打的道理。
“二郎,我与你同去栖梧院。”
可谢游却没动弹,仍单手撑在床上,眼珠滴溜溜转着,摆手道:
“瑶儿,你这次受了打,只冲过去再打她一顿太不解气,咱们不是得了平阳郡主邀请吗?”
谢游手捂在嘴边,附到秦羽瑶耳边喃喃低语一阵。
秦羽瑶猛地双手捂嘴,眼睛瞪得老大,目光里既有惊惧又有期待:
“这......这样是不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