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她何曾被秦如颜威胁过。
从来都是她一难过,掉几滴眼泪,秦如颜就哈巴狗样安慰她。
曾经的跟班成了对她不敬不恭之人,还得喊她嫂嫂。
秦羽瑶想想就憋屈!
“禾冬,你跟我去一趟栖梧院。”
依秦羽瑶看,就算谢游没重生,他到底是侯府二公子啊。
承庆侯怎么可能只让他当个校尉呢。
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是指挥使,再到中郎将,之后便与谢亦洲一样,成为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这些她都要给秦如颜说清楚,她敢不有所忌惮!
秦羽瑶颠颠跑去栖梧院,守门婆子去报,让她外头先等。
秦羽瑶顿时来气,气哼哼质问那婆子道:
“上次妹妹还说随时欢迎我来,怎么嬷嬷倒挑拨起我们姊妹关系?”
那嬷嬷脸一耷拉,不上她的套,不咸不淡道:
“二少夫人误会,世子好静,栖梧院从来都这规矩。
二爷原不常来,即便来也着小厮先报一声,如今二少夫人冷不丁到,还是请稍等。”
秦羽瑶只觉离奇,炎炎夏日就让她在门口站着,哪儿的道理!
“嬷嬷不必担忧,我与妹妹情谊深厚,她若怪你,我自会替你担着。”
她宽宏大量说这么一句,便抢在婆子前头走。
满栖梧院上下早都得了少夫人吩咐,除夫人和侯爷外,任何人不得擅入。
那婆子哪敢松懈,张开双臂,紧着拦秦羽瑶:
“二少夫人,二少夫人不可硬闯啊!”
秦羽瑶给禾冬使个眼色,禾冬立刻拽开那婆子。
就这么吵闹着,来到正屋廊前。
“妹妹院里的婆子真好会办事,比主子还威风,呜呜。”
秦羽瑶学着从前在府上时,以帕拭泪,声音哽咽,想试探秦如颜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急急跑来安慰她。
秦如颜正跟苗圆圆聊天,想留她吃午饭,被秦羽瑶一阵哭诉打断。
她狠狠皱眉,冷声道:
“哼唧什么?”
秦羽瑶放下手,瘪一瘪嘴:
“我想念妹妹,想来与你说说知心话,哪知这嬷嬷非把我拦在门外。”
守门婆子面上一慌,摊手道:“少夫人,老奴......”
秦如颜抬手示意她不用说了,冷哼一声:
“婆子照我吩咐办事,不还是没拦下你吗?
要说威风,我看你更威风吧,闯栖梧院闯上瘾了?”
她说罢,对那婆子道:
“出去领十个板子,罚一个月月钱。”
婆子脸色一白,少夫人来真的啊!
她反应也快,转脸对秦羽瑶急道:
“二少夫人,你不是说替我担着吗,现下少夫人当真罚我了!”
秦羽瑶嘴张的老大,一时都忘了假哭,跟婆子大眼瞪小眼。
笑话!她堂堂尚书府大小姐,何时让人这样下过脸面?
“妹妹怎如此不念旧情,我好歹是你的姐姐呀,不过是来寻你坐坐,竟要受这份气!”
秦羽瑶摇摇颤颤就要往地上坐,禾冬赶紧扶住她哄劝安慰。
苗圆圆随手抓了把瓜子坐到最边上,看着秦羽瑶咯咯笑道:
“好玩,与戏台上那泼皮无赖甚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