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柯南真君七章秘经·序章》
“仰真相者跂踵,溺谜题者沉沦,皆知枉死之表,不识轮回之里。”
——《柯南真君七章秘经·序章》
……
在高木涉开口说出大井贤人的古怪之处时,在大井贤人问出那个致命的问题的瞬间,阿笠博士就试着去查看大井贤人在这些天里的经历。
那些千真万确的经过,那些漂浮的画面,在多个平面和维度向阿笠博士展现它自己。
光线折射成万千蛛网,像是某种“上帝视角”破碎的残片,阿笠博士的意识就被迫在其中穿梭。
今天是星期几?
这个问题如同蚊虫恼人的嗡鸣,阿笠博士百万个念头里共鸣,而在每一个“透镜组”记录下来的画面,大井贤人就同时抬头,面对着每一个时空的每一个阿笠博士,对着画面里的每一个佐藤昭司……
甚至,对着那“某一天”本身……
他的口型在每一个画面里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你们知道今天是星期几吗?”
现在,“录像带”不再线性了,它既向后回卷,也向前疾驰。
画面一直回滚到“某一天”的三天前,阿笠博士便将注意力放在,被警员押送着的大井贤人脸上——那浓郁的悔恨,因为他杀了人,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
他就戴着闪亮的银色手铐,被送进那玻璃、水泥和钢铁做成的囚笼,那栏杆间的空余就让他从囚室里伸出手,紧紧地摸索向那因为潮湿而有些剥落的外墙。
“那个——”
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惶恐,正常的惶恐,把将要走掉的那名警员的头扭转过来。
“还有什么事吗?”内村秀吾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同时,还带着一丝对这名杀人凶手的愤怒,“等着法庭审判吧!”
“而且你杀的是一名外籍务工人员,所以想要轻判是不可能的了!”
内村秀吾摇了摇头,显然是希望这个仅仅是为了金钱就对同伴下了杀手的人极为不满。
“而且,”他皱着眉继续抱怨,“那个叫秋元和太的证人也死了……你可是他的直接相关人。你以为自己脱得了干系?”
但大井贤人,却仿佛完全没听进他的话。
他只是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重复着:
“我只是想知道今天是星期几?”
他语气诚恳,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这个警员口中“秋元和太的死”。
“我每个周末都要给若子打钱的,不然她就活不下去了,那是她的医药费,她的病很重,求求你了!”
大井贤人的话让内村的态度稍稍软化了一些,这位年轻的警员已经脑补出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了。
他就叹了一口气,态度缓了下来,回答了大井贤人的问题。
“今天是星期一。”
“这段时间别惹事,好好配合,这样的话,你应该周末也许能有一次探监或者汇钱的机会。”他说完就走了。
留下大井贤人坐在原地不动,双手仍搭在栏杆外面。
在内村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外的时候,他的嘴唇就轻轻地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
“今天是星期一?”
……
“他看起来很正常。”
在监控室里,真理亚侧过头,看向一旁的又一个佐藤。
那个被临时派来帮她整理资料的搜查一课警部补——佐藤美和子。
监控记录里,大井贤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被冤枉的老实的渔民。
点击画面,真理亚将画面放大,将光标移到大井贤人的脸上,那是一张挂满了懊悔、悲伤,以及对家人的担心的脸。
真理亚已经通知警局这边了,但是整理全部资料预估需要很长时间。
或者说,这件事很可能只能由她和佐藤美和子两个人来完成了——其他所有的警力都出去“维持秩序”了。
她先掏出手机,将那张自己觉得可能是线索之一的图片拍摄下来,先发给局长那边。
一旁的佐藤美和子皱了皱眉,但考虑到目暮十三特意嘱咐过她要配合“一切指挥”,她顿了一下,装作没看见真理亚的行为。
“但很快就不正常了,”她将画面快进到星期一的晚上零点整,“第二天的晚上零点整,前往查看他情况的警员发现他一直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咔嚓——”
真理亚将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人影拍下来,然后看着相机呈现出来的昏暗的图像。
“监控室里的灯被他破坏了?”
“没,只是让人关掉了。”
佐藤美和子先把画面往前调了几个小时,真理亚就看到,星期一的晚上六点整,在关押室顶部的白光亮起的瞬间,大井贤人就开始大声地喊叫。
“把灯给我关了!我要休息!我有恐光症!”
“你们没强迫让他安静下来?”真理亚语气有点不可思议,“居然真的就……”
“他是凶手不代表我们可以把他不当人来看。”
佐藤美和子否认了这种说法,出于那种她对自己职责的认真,和对于法律的尊重。
“而且当时负责他的警员认为这也没什么,只是提前把灯关上而已。”
佐藤美和子顿了顿,“而且,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很正常,不是吗?”
“毕竟也可能只是因为一时情绪上的激动,很多脾气暴躁的人进来后比他的反应程度要大很多。”
很多脾气暴躁的人?
真理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没等她细想,佐藤美和子接下来关于大井贤人的古怪描述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然后,她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的早上,内村秀吾发现他躲在墙角,而且悄悄在墙角上刻字。”
佐藤美和子伸手接过真理亚手里的鼠标,她点进一个命名为“303囚室记录”文件夹,然后将几张排列在最下面的图片点开。
一些数字被刻在墙上。
而且,在真理亚眼中,它们是被“重重叠叠”、“层层递进”地刻在墙上的。
就像有人在一个平面上绘制了一幅图案,然后,又在同一个平面上绘制了另一幅,又一幅……
真理亚瞳孔里透露出一种惊讶。
她看向美和子的眼睛,那双绀紫色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同样的情绪,但只有一丝。
“很漂亮,对吧?”
不过,她语气里更多的是不满。
“毕竟显然这件事不正常,而且那是公物,所以内村之后告诉他,如果他继续这样做,他可能会面临一些其他诉讼,让他现在本就不好的情况更糟糕。”
她把进度条又拉了回来。
……
“如果我再发现你在墙上乱刻……”
一位年轻人烦躁的训斥声就在303囚室里响起,内村秀吾觉得自己也许没有展现出能够震慑犯人的威严。
他无视了大井贤人因为那打开的灯光发出的无意义的声音,一把将他从床铺上揪起。
墙角那一小片,那些数字如同古怪而变调的乐谱一样排列着,让内村秀吾一阵头疼。
他走上前,伸手触摸那个最上面的数字——“一”。
一个歪歪扭扭的横线,或者竖线,那些数字一明明位于同一个地方,但是内村秀吾就看到它丰富的层次感。
那些斜划着的、各种角度的线条吗,些细线、斜线、半弧,竟共同构成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图案。
一个古怪的圆盘,或者扭曲的钟盘。
上面那些歪歪扭扭的“指针”构成的时钟的——构成的数字“一”。
内村秀吾就知道那其实是一个数字“一”。
它们烦乱、晦涩而重叠在那些细微的刻痕里,那个数字将一些事物的精髓,隐藏在那些愈发深刻的痕迹里。
于是,在大井贤人的沉默里,内村秀吾就让他靠着墙壁站起,搜走了他身上每一件尖锐的,能够用做锥子和斧凿的事物。
事情到这里还算正常。
毕竟,出于压力或者打发时间的目的来刻些东西,也许事后要赔偿些许钱财,但归根结底,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何况从大井贤人的行为来看,他也许还有雕刻的爱好。
然后,在内村秀吾的呵斥和抱怨里,这个好心的年轻人就提着一桶油漆,拿着一把刷子。
他把那些被捆扎的触须放在那些乳白色的液体里沾了沾。
然后,用那些触须去玷污那些正对着那些沉默的痕迹——
那些成功的、失败的痕迹。
那些伟大的、疯狂的、可怕的痕迹。
在内村秀吾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原本来冷静的站在一旁的大井贤人,就像被戳中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真相一样猛冲过去。
他发疯似地喊叫着,和内村扭打在一起,甚至那副要致人于死地的情景,就让他对面囚室里的囚犯,惊恐地喊叫起来。
那装满油漆的铁桶坠落到地上,那些溅出的液滴就向着周围的空间绽开,连带着从半空中手里跌落的刷子,和向着墙角倒下的可怜而不知所措的警员。
很快,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将“整个警局”惊动。
正义忍受不了大井贤人对它的亵渎和恶意。
几名警员的身影从走廊的一个微妙角度里迅速跑出,将面对着被涂抹了一角墙壁哭泣的大井贤人制服。
真理亚已经完全明白了,“所以你们才把他转移到了刚刚那间囚室?”
“那是为真正的重罪犯准备的,杀了许多人的那种,而且是精心准备且刻意的那种。”
佐藤美和子顿了顿,补充了一些限定条件,“比如炸掉一整栋楼。”
“我们只是将他调去了一个较大的隔间,然后让其他几个犯人帮着注意到的他。”
不过,这也许是因为“米花町警察署”觉得它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是遵守正义的法律。
……
“今天是星期二!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今天是星期二!”
衣服被揪起、拉扯着,连带着渔民那与大海搏斗中锻炼出来的坚实躯体被推来推去,“疯子”就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大井贤人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是星期二。
他想。
而那个为首的混混,有些忌惮地看向那个外表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枯瘦的身体。
“你也不想我们再把那些条子喊过来吧?”
他最开始还觉得自己能压住他,甚至在那些看守注意到自己前,悄悄从那个家伙手里搞一点钱。
但那被海上的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下面,那些如干柴一样的纤维好像是缠死的钢丝,那两只过去用来掌舵,或者牵引起装满鱼群的渔网的手就是绞盘。
他们完全打不过这个人,哪怕是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就好像那个人的身体里装着好几个人的力量。
“那些条子是怎么制服他的?”这样想着,他狠狠的抛出一句话:
“那……那个警察已经说了,如果再让我们看到你在墙上刻字……”
大井贤人无视了那些发声的“器官”。
但他们口里的声波和那些数字,却让他内心变得更加紧张,让他脑海里的精神,同样蜷缩到脑海的深处,让他被催促着行动。
他这次没有要求提前将灯熄灭,而是借助那些苍白得恐怖的光线,看向视野里那些由“树皮”和“泥土”构成的墙面。
在这间“墓室”里有四个人,这个数字很不吉利。
在那些人狐疑的眼神和小声的窃窃私语里,大井贤人就用自己身上被褥淹没头顶。
面前是水泥构成的棱边和直角,那些潮湿的气息在墙壁里如同泡了许久的豆子一样。
大井贤人能够嗅到它们。
那游离在未来和过去里的潮湿,从古老时代一直延绵至今的,水汽滋润出来的深色痕迹。
这栋建筑、这个警局瞒不住他。
他能看到那些恢宏的、铅灰色的外表下的东西。
那代表着消亡的正义,空无的审判和——星期三。
“星期三就要来了!”
“星期三就要来了!!!”
这个念头就让大井贤人的心如擂鼓,他的太阳穴鼓胀起来,血液如同冰凌一样剐蹭着他的动脉和静脉。
“嘿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窃笑起来,他知道那些东西拦不住他。
他就伸手向自己左手食指的指甲,然后是右手的。
而那个结局,就让他变得有些苦恼和沮丧。
于是,紧接着是其他的手指——还有牙齿,每一颗牙齿。
他哆哆嗦嗦着,借用那种可怕的、恢弘的、无垠的、莫名的……借助那不可言说、无法形容和描述的伟力,颤颤巍巍地,捏紧那流着血地“匕首”,在那树皮和泥土构成的墙面上——
写下数字“一”。
……
“唉——”
佐藤美和子叹了一口气,她真不想在看到那一幕,但最后她就叹着气将时间调到星期二的中午。
一幅绝对可以算作污秽和恶心的场景,就突兀地出现在真理亚面前。
真理亚的两条眉头几乎已经绞在了一起,但她就忍着内心泛起的那种恶心感,用手机将那些照片拍下。
“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了吧。”
即使大井贤人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做武器的地方,在他被关进那间四人囚室的一个小时后,他就用他的身体作为武器,用他的“排泄物”或者任何恶心的东西攻击其他人。
佐藤美和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发出了一声无语与无奈兼得的感叹:
“当时的场景简直要清理工发疯。”
屏幕上那段糟糕的视频就如同污水一样流入真理亚的记忆里,同时二次流入佐藤美和子的眼睛,强迫她的记忆回忆起当初那段糟糕的经历。
“老实说,我们都觉得精神病院是他更好的归宿,但是——”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真理亚小姐,她目光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因为GSSRA没有新的命令下来,搞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的警视厅,最后只是告诉米花町警察署——
“让他留在那里,维持现状,等待进一步指示。”
佐藤美和子点开另一个文件夹,然后从里面找到那个星期二上午,审讯室里录制的视频。
“高木出面和他谈了谈,在他冷静下来以后。”
真理亚接过她最后一句话,她已经猜到美和子想要说些什么了。
“而他在进到那间囚室里后,就再也没有闹出什么别的事情了,是这样对吧?”
“嗯。”
佐藤美和子微微点头,她补充道,“而且,考虑到他的那些行为,实质上并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伤害,反而会让他变得安静下来,我们也没有做进一步的举措。”
然后,她把高木涉他们现在的画面调出来,缩放一下后挂在屏幕的左上角。
“你看,现在他很配合。”
……
现在,大井贤人就配合的站起,任由高木涉将他身上与墙上的一个锁扣相连的手铐和脚链解下来。
这甚至让高木涉有些微微的错愕——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将暴起的大井贤人制服的准备的。
毕竟,他之前听过送餐的警员提起过这个问题许多次了。
他无一例外,好像对每一天都充满恐惧。
不愿意其他人靠近,嘴里念叨着关于一些数字的疯狂的呢喃,以及,那些涂绘,那些大写的数字,用各种语言写就的数字。
甚至是用墙角堆积的尘土,捏做的一个异常小的雕塑,或者说石板一样的东西。
他就侧头看向一旁的佐藤昭司,“你是怎么办到的?”
佐藤昭司盯着那些墙上的图案略微有些出神,他已经打算一会通知GSSRA把整间囚室拆下来运走,而高木涉的问题打断了他的思考。
“什么怎么办到的?”
“这……就像现在让他安静下来,”
高木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就说了一句星期四,他却什么都没做?!”
——周四对于佐藤昭司来说很顺利。
没有任何波折,他顺利地接到了目标,并将大井贤人交到那些审讯的人员手里。
……
然后就是星期五,也就是今天上午,大井贤人的死。
GSSRA全球快速反应部队三个旅的“伤亡”让那些人尽可能的想从大井贤人口中的得到可能与士兵们消失相关的信息——
那些照片里的墓园、灯塔……
这些东西,大井贤人都在“海港案”的陈述里提到过,在那些笔录的方方面面都提到过。
“报告长官,我很确信,他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川上恭平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所有的一切证据都能和那些照片上的细节对应上……这很不正常。”
川上恭平不知道大井贤人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渔民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直觉,他精确地避开了自己话语里的那些模糊带有诱导性的情景,然而却把他根据那三张照片提出的每一个“正确”细节,都一一承认下来。
“就好像他亲眼看到那些照片,甚至亲自拍下那三张照片一样。”
作为一个在GSSRA成立后,被招募的侦探,推理出犯人的心理活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也成就了他在GSSRA情报系统里的威名。
川上恭平敢肯定,自己已经将面前那个关押在审讯室里的渔民内心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怪异想法,他对于那些数字毫无根据、却又根深蒂固的恐惧,他那颗在内心深处歇斯底里地呐喊的、被封闭已久的心灵……
而川上恭平的确利用了这些恐惧。
他成功撬开了那道紧闭的门缝,得知了几个关键情报。
就比如——
“数字一到数字七,一定是某几句话里的其中的事物。”
他精通中文,甚至精通好几种语言,因此那些含糊的话语,那些中文喊出的字符他能听清清楚。
但离奇的是,那些数字前后的模糊呓语,那些如同蚊虫细嗡声一样的话语,却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的东西。
甚至那些特别调派而来的语言学家们绞尽脑汁,也不能确信那些声音到底属于哪一个语系。
“恕我直言,我的确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那名最为饱学之士便因为这苦恼而难以攻克的任务请辞,“我并不觉得那些话有什么具体的含义。”
在那间聚集了许多语言学者、民俗学者、人类学家的分析室里,那些不断播放的声音胡言乱语,那些无意义的噪音是一种永不间断的折磨。
“是时候结束它了,这让我们所有人已经深陷于……”这位老教授的声音便带着某种深切的恳求,“深陷于好像某种不可言说,而绝无可能逃脱的泥潭。”
甚至,那些筋疲力尽、瞳孔里几乎丧失了希望和光明的学者,其中一些人同样仿佛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它听起来就像是犯罪!”
一些学者认为那像是凶手的敲击尸体的棍棒声;
而另一些居住在美国的学者,则听出了开枪时子弹弹射到墙壁上的声音;
油锯切割某些骨头时,那些如同陶瓷一样的碎骨和泡沫般的血肉向外飞溅的声音;
喉管被切开时,死者断气前最后一声呻吟,又或者,血液汩汩地从喉管淌出的声音……
“但他给出的信息和GSSRA的数据记录对不上。”
服部平次面前的屏幕里,联络员就向他汇报审讯的进展。
“在警局记录的笔录里,提到过他和秋元和太是在三个月前,前往月影岛的,但实际上,数据库里显示,他们已经在两年前就将船只的注册地改到月影岛了。”
然后,便是那个突兀的大井贤人的死,那个和秋元和太一模一样的死法。
……
现在阿笠博士已经明白了一切了,他已经看出来了问题所在了。
一切都如此地有迹可循。
星期一是海港案。
星期二是被押送回警局的大井贤人,以及GSSRA和服部平次的争执、妥协,以及对那个“犯罪率提升”意识武器的反应。
星期三是米花町封锁的第一天,是效应扩散,自己联系服部平次的那一天。
星期四是大井贤人被带走的那一天,也是他死掉的那一天。
然后就是今天,也就是星期五。
一切都如此地有迹可循!!
“呵——哈哈哈……”
阿笠博士忍不住放声大笑,因为他记得很清楚——
星期一之后应该是星期五才对,因为今天,是海港案发生后的第二天。
现在,循环计算机就将大井贤人最开始,在警局里那几句已经不在记录上的话语清晰地翻译出来。
大井贤人念的的确是中文,而且是四句话:
“仰真相者跂踵,溺谜题者沉沦,皆知枉死之表,不识轮回之里。”
PS求月票,作者菌今天真的伤心了,详见作家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