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前的黑粉不明白这是在干嘛,蔺霭又救人又救蛇,以后还怎么黑她?
这女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黑粉不懂,黑粉迷惑,黑粉决定静观其变,先不发言谨防打脸。
蔺霭不知道有意外效果,在何喜摸铅色水蛇时给他讲,“国内常见的三种水蛇都是后沟牙毒蛇,虽然不毒,但看见了还是要躲着走,要重视细菌感染。”
何喜很听话的应下,“我知道的,微毒也要小心过敏。”
谢珈和:“哇,你这么厉害,还知道这个呀,是有人教过你吗?”
何喜嗯一声:“邻居家的奶奶告诉过我,班主任来我家时也说过。”
“班主任还去你家家访过吗?”谢珈和像个捧哏,跟蔺霭一唱一和搭出个表演台子。
何喜:“来过几次…看邻居奶奶不在还给我煮过面条。”
两人聊了大半天,得知何喜的新班主任和邻居都是负责任的人。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不过外人能做的有限,始终越不过合法监护人,好心人再多也没辙。
蔺霭冲镜头外的员工招手,让人问下民警,去给何喜的班主任打个电话。
老师有作为就行了,怕就怕学校里的事外人爱莫能助。
她给琂妄个眼神,让他讲点接地气的蛇,琂妄索性拿出几条国内的微毒蛇给何喜看。
“花条蛇,紫沙蛇,绿林蛇,绿瘦蛇。”
他控制住蛇的脑袋,教何喜怎么认这些微毒蛇,“花条蛇体侧四条纵纹很明显,咱们这里没有,这是产于大西北不包邮区的荒漠蛇。”
“这是紫沙蛇,为了融于环境,它们的体色会随气温发生微弱变化,性格属于比较暴躁那一类…”
何喜看着爱咋咋地连尾巴都懒得扭的紫沙蛇,对暴躁一词产生疑问。
“不用怀疑,现在不暴躁是因为我在抓它,你别学。”
“迪士尼公主?”
何喜小小的脑袋里只有这个词符合琂妄的形容,直接就说了出来。
“爬宠馆顾问。”
“噢,好的。”
琂妄按住紫沙蛇的脑袋,让他接着看,“大脑袋,眉压眼,椭圆瞳,细脖子,以及头部有型似Y字的花纹,记住这点就行。”
何喜认真记下:“嗯嗯。”
绿林蛇和绿瘦蛇很好认,琂妄就一句,看见绿色蛇离远点就对了。
小朋友喜欢归喜欢,危机意识还是要有,他捡着紧要的说,最后带何喜去看蟒蛇。
爬宠馆的蟒蛇花色繁多,白天有一半在外面展出,谢珈和属意的那条派基因网纹蟒今天也在外面。
让保安提前出去开道,蔺霭从员工那接过来四个开好的椰子,休息一会儿。
插好吸管给何喜和谢珈和,她说,“互动区现摘的椰子,数量不多,老板专享,很新鲜,放心喝。”
谢珈和接过来,“馆长专享,好高的待遇。”
“忙一上午了总得给你口水喝。”蔺霭一口吸到底,又让何喜别着急,慢慢喝。
琂妄把自己的椰子给她,拿出一条过树蛇打发时间。
何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在他指间怎么逃却也逃不出去的过树蛇。
蔺霭给何喜手掌和椰子之间塞张纸巾,然后拿起椰子,托在手上先给琂妄喝一口。
谢珈和看着她,“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你不太会管这样的事。”
蔺霭:“碰到了就管管,碰不到就算了,对了,你那MV打算怎么拍?”
“导演的想法是用黑白默剧的方式导入,他要我表现出一种痴恋,但痴迷的不是蛇,而且蛇身上的特质,我要拍出纠缠不舍的感觉,然后默片结束直接接入改编过的新曲。”
谢珈和用手指比划长度,“不到两分钟的默剧表演,蛇的表演基本在这段。”
蔺霭摩挲下巴,“我记得你最开始说的是想要毒蛇对吧?”
“嗯,但是风险太高了,我其实还是想再做的更震撼些,如果不能用眼镜蛇,就是用蟒,别的在视觉上不够有威胁力。”
蔺霭了然,“那先试试吧。”
等何喜喝完椰汁,几人从后场出来。
许多游都守在外面,摄像机拍下热情但有秩序的人群,谢珈和蔺霭说,“你这游素质可以的。”
“不听话的都让我收拾完了,卖惨的,找茬的,在我这什么招都没用,该赔赔,该滚滚。”
蔺霭不拿观众当外人,这些话当着游面讲。
来到派基因网纹蟒的展示区前,蔺霭让其他人等会,先和郑雪晟进去。
派的名字叫青花,郑雪晟跟它最亲,熟悉的气味儿能让蛇感到放松,他进去靠谱。
在里面确认蛇的状态很放松,蔺霭让琂妄带其他人进来。
人工饲养的六米网纹蟒体态丰腴,腰有人粗,跟进来的摄像师稳住心态,落脚都不敢发出声音。
琂妄带完人就出来,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看几人试探地去摸蛇。
有游问,“琂顾问怎么不进去?”
琂妄:“我不随便靠近其他网纹蟒。”
“?”游不懂,“这啥用关系吗?”
另一人说:“有啊,你不知道琂顾问最讨厌网纹蟒吗?”
琂妄扭头看向污蔑他的人,“我不是,我没有,我最喜欢网纹蟒了。”
“那你为啥不进去?”
“因为我守男德。”
“你看看,你就是不喜欢,这种借口都说得出来。”
“不是借口,事实好吗。”
“行行行,宠你一把,也不知道蔺老师从哪找到的你这种好男人。”
“找不到,上市流通前我就已经被她收走了。”
“拉倒吧,还是不宠了。”
琂妄不在乎别人的宠,眼睛没离开过展示区。
里面的人从小心谨慎到大胆放肆,撸蛇手法愈发猖狂。
谢珈和惊喜道,“它比我想的性格还要稳定,这都任人摸?”
蔺霭:“它从小就接触人,不愁吃不愁喝,护卵期饲养员都能靠近抚摸,是馆里情绪第三稳定的蟒,不过太大了,所以从来不让它近距离和游接触。”
谢珈和:“也就是比它稳定还有两条?”
“是,麦芽糖是第一稳定蛇。”
“那个我知道,我第一次来就摸过它,甜甜瑞士卷,还有哪个很稳定?”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那条九米的银色子弹,但它的稳定纯是长太大懒得动,树杈子都压折不知道多少条了。”
蔺霭也不明白那条银色子弹为什么这么喜欢上树,它对自己的体型没有数,就喜欢上树盘成一坨。
这是幼体网纹蟒为了躲避天敌才有的习惯,虽然成体也会,但没这么频繁,它好像以为自己还是个宝宝。
每次过去都看它挤成一个银色铁疙瘩,庞大的身躯写满弱小无助,但又没有幼体才有的敏感防备,对人视而不见,在它旁边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带理你的。
蔺霭说的人心动,谢珈和心动,何喜也心动,他俩想去看看那条大蟒蛇。
“…你俩胆子真大,那条蛇不动都没几个人敢凑到近前。”
谢珈和:“你不在我肯定是不敢的,但你在,我就觉得好安全,我能看吗,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