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玉看着眼前吵得不可开交的子女们,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怒斥道:“你们都疯了吗?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大家族子女的样子吗?父亲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们不关心他的安危,却在这里为了一点利益争得你死我活,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顿了顿,扫视着众人,目光在陈荣基、陈动基和陈华蓉身上停留片刻,继续说道:“荣基,你身为长子,不仅没有起到带头团结的作用,还在这里和弟弟妹妹们争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权力吗?”
“动基,你也是,整天只知道算计,不想着怎么为家族出一份力,却总想着争权夺利。还有华蓉,你看看你,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几个子女被她一顿训斥,纷纷低下脑袋,不敢顶嘴。
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内心还是不服气的。
李必玉看在眼里,心中失望透顶。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堆烂泥扶不上墙的平庸孩子。
为什么她这个正妻比不过那个该死的小三?
将心中的愤怒压下。
她又看向陈道俊和李海仁,瞬间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容,轻声说道:“道俊啊,海仁啊,你们别往心里去,他们也是一时着急。你们受委屈了,这次的事大家都不想看到,希望你们能理解。”
李海仁顿时一脸受宠若惊道:“妈,我们没往心里去的,道俊你说是不是?”
陈道俊闻言,只是对奶奶李必玉微微颔首微笑。
安抚了两人之后。
她又转头对众人说道:“好了,大家都先回去吧,别在这里吵了,影响父亲休息。我留在医院守着,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众人听了李必玉的话,虽然心中各有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纷纷离去。
殊不知,在他们走后不久,陈养喆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守在一旁的秘书,虚弱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秘书见状,赶忙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陈养喆。
陈养喆听后,心中对这些子女失望透顶,重重叹了口气。
他想起李承焕临走时说的话,心中对李承焕更加重视,知道李承焕应该是猜出了什么。
其实他也有怀疑的对象,只不过还不能确定。
所以不如把李承焕叫来两人合计一下,看看是不是想的一样。
于是,他吩咐秘书打电话约见李承焕。
第二天,李承焕如约而至。
病房内,只有陈养喆、李承焕以及他的心腹秘书三人。
李承焕微微躬身说道:“陈老会长,您身体感觉如何?”
陈养喆摆了摆手,说道:“身体还行,就是心里难受。李部长,今天请你来,是想知道你对这次车祸有什么新的发现,凶手到底是谁?”
李承焕闻言,却是反问道:“春兄是谁成了会长,难道心里没有一点猜测吗?”
陈养喆闻言,目光微闪说道:“我是有几个怀疑的人选但是还不确定到底是谁。”
“而且这方面明显李部长你更加专业,我听听你的分析结果就知道了。”
李承焕笑着点头道:“那好,陈会长,我就直言不讳了。”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和分析,我通过排除法,大概已经确定了凶手。您知道,这次车祸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而凶手的动机,很可能与继承权有关。”
陈养喆眼睛微微眯起:“怎么说?”
李承焕看了看陈养喆,继续说道:“首先可以排除你们顺洋集团的竞争对手。”
“因为如果是竞争对手所为,他们通常会选择更隐蔽的方式,或者干脆来一场商战,不会直接制造这么明显的车祸,以免引起警方的高度关注。”
“而且从现场情况,以及你妈出车祸当时要去的地方和出发时间等信息一般来说都是绝对保密的,只有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这么说来,更像是顺洋集团内部人员所为。”
“其次,陈荣基、陈动基和陈华蓉虽然都有争夺继承权的动机,但经过调查,他们在车祸发生前后的行动都有迹可循,不具备作案的时间和条件。”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陈养喆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李承焕深吸一口气,说道:“凶手很可能是你的枕边人和发妻,李必玉女士。”
“据我所知,她一直无法接受您将继承权交给小三的孙子陈道俊,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所以,她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陈养喆听后,犹如五雷轰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李部长,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放心,我陈养喆一定会铭记在心。”
李承焕说道:“陈会长言重了,这是我职责所在。既然您已经知道了真相,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陈养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说道:“我想亲自质问她,听听她怎么说。”
李承焕离开之后,陈养喆叫来李必玉。
李必玉走进病房,看到陈养喆已经醒来,心中微微一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陈养喆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问道:“必玉,这次车祸,是不是你干的?”
李必玉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咬了咬牙,承认道:“是我。”
陈养喆愤怒地看着她,质问道:“为什么?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李必玉一脸愤怒,干脆撕破脸皮,大声说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养情人、私生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的外遇和私生子一直是我心中的刺,这么多年我都忍了。”
“可你现在居然要把顺洋集团交给那个小三的孙子,我怎么能接受?陈道俊的崛起让我彻底绝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顺洋落入外人手中,顺洋集团应由我们自己的子女继承!”
陈养喆痛心疾首地说道:“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能理解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狭隘。道俊虽然是小三的孙子,但他确实有能力,能把顺洋带向更好的未来。”
李必玉冷笑一声:“能力?那又怎样?他始终是个外人!”
“而且,你以为只有这次的车祸是我干的吗?当年,我就杀了陈道俊的奶奶,那个和你在一起的贱人。”
“现在,我还计划除掉陈道俊一家,让他们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陈养喆听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狠毒。
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痛苦,说道:“必玉,你太让我失望了。念在我们夫妻几十年的情分上,我不送你进监狱,但你必须离开,去国外,永远不要再回来。我会派人监视你,如果你再敢插手顺洋的事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李必玉看着陈养喆,眼中充满了怨恨,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好转身离开。
处理完李必玉的事情后,陈养喆决定当众宣布陈道俊为顺洋集团唯一继承人,并安排他接管顺洋金融这一集团核心资产。
在家族会议上,陈养喆坐在主位上,看着台下的子女们,严肃地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看清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顺洋集团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我希望它能在有能力的人手中继续发扬光大。”
他顿了顿,看向陈道俊,说道:“道俊,从现在起,你就是顺洋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会安排你接管顺洋金融。我强调‘择优继承’原则,而不是传统的长子继承制。长子继承制存在太多弊端,它并不能保证家族企业的长久发展。道俊有能力、有担当,我相信他能带领顺洋走向更好的未来。”
接着,他又看向其他子女,警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得再内斗。如果谁敢破坏家族的团结,干扰道俊的工作,我绝对不会轻饶。顺洋的未来,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而不是互相拆台。”
陈荣基和陈动基表面上点头表示服从,但心中却充满了不满,暗暗开始谋划后路。陈华蓉则歇斯底里地反对道:“父亲,你不能这么做!凭什么把顺洋交给这个野种?这不公平!”
陈养喆直接无视了她的喊叫,继续说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陈星俊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但眼神阴鸷,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他看着陈道俊,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暗暗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会议结束后,陈道俊看着爷爷,眼中满是感激和坚定:“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会努力把顺洋发展得更好。”
陈养喆微微点头,说道:“好,爷爷相信你。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你要小心行事,不要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