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羊城的批发市场有好几个,周菲雅来的这个主要是批发服装的。
虽然是综合市场也有卖电子表的,但到底不及电子产品专卖的批发市场货全。
周菲雅谢过老板,便在批发市场转了起来。
电子表要买,但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也要看看有没有合适又便宜的东西。
毕竟来一趟不容易。
周菲雅给自己做了规划,留五百块买电子表,零钱留着备用,剩下的二百打算都花在这里。
溜达了一大圈,她还真在一个拐角的位置看到卖电子表的了。
一打听,三十块一只,二十只起批。
周菲雅觉得有些贵,便问能不能便宜。
卖表的是个年轻男人,他见面前的女人穿着寒酸不由撇了撇嘴,“买不起就别买,走开!”
从重生开始数度被嫌弃的周菲雅,只觉得拳头有些痒。
她哼了声转身走人,心里骂着势力眼,目光却频频往卖衣服的档口瞟去。
看样子,她也要买几身衣服,先敬罗衫后敬人的道理自古有之。
只是,周菲雅问了好几家档口,人家都只批发不单卖。
批发衣服一手起批,一个版型下来就有十几件,她换着穿也穿不了啊!
一直走到批发市场最后的位置,有间又小又破的档口才有人肯卖。
当然,卖的不是一件,而是便宜,非常的便宜。
老板是个中年女人,有些胖,听口音是北面省份的人。
“大妹子,我这档口明天就换人了,就这些衣服你要五十块都拿走。”
看着地上足有两大麻袋,男装女装各式衣服都有,周菲雅吞了吞口水,“这些一共五十?”
女人点头,“对,我要去港城开店,档口退了,衣服甩的差不多,就剩这些了。”
周菲雅到不关心她去哪里开店,而是弯下腰去看衣服。
她抓到手里的是一条红色的连衣裙,颜色很正,但当拿起来看才发现这是条瑕疵品。
腰部的接缝处开了线,甚至布料都有些拔丝了。
女人笑道:“你不用看了,这些都是瑕疵品,要不然早甩货时就卖掉了。”
她又拿起来一件黄色红花的衬衫,“像这件领子领子上反了,你改下就能穿。”
“怎么也比你身上穿的强是吧?”
周菲雅看看身上打着补丁洗得发白的灰色褂子,再看看她手里的衬衫,也这么觉得。
不过,按她说的五十块拿走是不可能的。
又在地上挑捡了好一会儿,周菲雅挑出几个实在是瑕疵太大的,开始讲价:
“你看这些就是改了也穿不了,除非是改成小孩子衣服,这样手工费可就贵了。”
“大姐再给我便宜些吧?三十块我全要了。”
那女人到也痛快,“行,三十五吧。”
等她把半口袋袜子一倒出来,周菲雅就相中了,直接点了头。
这些袜子大多是染色出了问题,有的颜色不均有的褪色,还有小部分有勾线现象。
但质量却是没问题的,都是尼龙袜。
在家里供销社,尼龙袜五毛钱一双,还不是经常有货。
而现在这半袋的袜子足有一二百双,却只要五块钱,一双袜子合不到五分钱!
这个便宜必须得捡,到时再用空间翻新一下,哈哈,发财了!
兴奋的周菲雅也顾不上再看别的东西,雇人把两袋半的衣服袜子送回招待所。
把门锁好之后,她又钻进了批发市场,这一次没捡到什么便宜。
但买了一件胶鞋,又磨着老板卖了她两双皮鞋两双绣花布鞋,花了四十块。
卖鞋的老板还在念叨,“我这皮鞋没从有单卖过,要不是你进了一件胶鞋,我才不卖你!”
周菲雅赔着笑道谢。
等回到招待所,她已经累瘫了。
喝了一大缸的凉白开,然后她一边吃着火车上剩下的饼干,一边开始收始。
先拿出准备好的本子记账,这可是做生意,必须记明白。
到京市时一共是七百八十二块六毛四。
除了住招待所和自己出去吃了几顿饭一共花了三块三。
然后上车之前从王家要了五十块,这一路的车票加吃食花了十二块。
到羊城住招待所押金再加上公交花了七块钱。
那么现在除了留出来买电子表的五百块,再减去进货的钱。
她一共应该还剩二百五十元三角四分。
可这钱不对呀!
周菲雅数了三遍,都是二百四十元二毛六!
整整少了十块零八分!钱哪去了?
周菲雅又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自己记的账并没错。
唯一落下的就是从服装市场雇人扛包花了两块钱,可减去这两块也差了八块多呀!
那些钱哪去了?难道空间还吞钱不成?
周菲雅出了一脑门的汗,连忙将门窗锁死,把空间里的东西全都取出来放到床上。
剩下的钱,还有去京市时在人贩子手时弄来剩下的半包药粉,被翻新的一只搪瓷缸子。
还有就是五十条纱巾,比刚才拿货时更加的崭新鲜艳,
检查了好几次,周菲雅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她拿起一边桌子上的三块钱放进了空间。
这是那俩扛包师傅找零的钱,当时他们把钱放到了桌子上,而她急着走并没有收起来。
她到要看看,这个空间是不是真的会吞钱。
钱一放进去,周菲雅就瞪大眼睛仔细地往空间里看。
只见那三张被汗水浸透,满是污渍的一块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新。
然后一张一元钱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角分的毛票。
周菲雅的心提了起来,急忙把所有的钱全都拿出来。
完了,这空间真的会吃钱啊!
她就说么,世界上哪有凭白无故掉馅饼的好事?
把刚取出的钱又数了一遍,二块九毛七,少了三分钱。
这是什么原因,空间吞钱只吞一部分吗?
周菲雅百思不得其解,把这两块多又放回到空间瞪大眼等着。
可她等了整整半个小时,也没见空间里的钱再少一分!
难不成,是空间吃饱了?
周菲雅突然一阵冷寒,万一等哪天这空间吃钱吃不饱,改吃别的东西怎么办?会不会吃人?
这样想着,她把剩下的半包饼干拿过来数好后也放进空间里。
过了会儿再拿出来,她发现饼一块没多一块没少,也没有哪块少了一口。
只是先前已经有些潮软的饼干,现在重新变得干脆起来。
看看纱巾再看看饼干,周菲雅自言自语,“难道这空间吃吞钱不吞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