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进到会室,也看到了墙上挂满了关于金祥酒厂的各种照片跟证书。

    她朝陆舰所指的照片看去,那是一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

    上面有两位还留着辫子,穿着老式褂子的老者在握手合影。

    在他们后面就是金光酒坊四个字。

    而陆舰指着的那位老者,越看着就是跟她哥丁有文越像。

    “这应该就是你太爷了吧。”

    起初陆舰对陈坤香的说的故事还有些怀疑,但是再看这些金帆酒厂的资料跟这张合照。

    他才相信了陈坤香所说的。

    阿香贴着照片细细看,还真的越看越像她哥。

    连刘大红都觉得像极了。

    “这简直就是长辫子的有文哥啊。”

    刘大红扭头看向阿香:香儿,你太爷跟这陈厂长的爷爷以前是好友,怎么你家被打了,她家怎么没事呢?”

    陆舰也有些好奇这个。

    “我吃饭的时候问过陈厂长,她大伯在战乱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参军打仗去了,她家虽然开着酒厂,但是所有的收入都投入军用。”

    就是因为有陈坤香大伯担着,所以土改的时候,金帆酒厂立刻转成了公家的产业。

    但掌权人一直是他们陈家的人。

    先是陈坤香的爸爸,再到了陈坤香。

    阿香看着金帆酒厂这一路来经历,在内心更是暗暗发誓要把自家的酒厂建立起来。

    她太爷只生得他爷爷一个儿子,他爷爷生了爹,自然是没多余的人口去保卫祖国。

    但是他们丁家在战乱的时候也没少救助难民。

    扬水坝一半以前的社员都是过来逃避战乱的,十个有九个得到过丁家的资助。

    只是年代久远,有些人已经忘了这份恩情而已。

    陆舰将视线从照片上收回,落在阿香身上:“刚刚你们跟那些女职工吵嚷什么呢?”

    他原本要跟着去,但是陈坤香说,眼下是酒厂的内部矛盾。

    作为外面的他掺和进去,事情会变得难处理。

    他只能在会室这里等。

    不到一分钟就看到那些女职工慌乱地跑下楼,他就知道陈坤香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他就安心在会室等着。

    现在他就是好奇,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马文全想搞鬼,不想我们在这学习而已。”

    “马文全的手还能伸这么长?”

    “陈厂长的秘书周建刚是马文全的女婿,当初还是陈厂长牵的线。”

    陆舰听到这酒厂里还有这么个人物就不大放心:“陈厂长不知道你跟扬帆酒厂的恩怨?”

    “自然是知道,她已经停了周建刚的职,放心吧,我跟大红在这学习的日子没人有胆再捣乱了。”

    不过原本说要带大红去外面看看热闹,结果却因为这事给耽误了。

    “大红今晚是来不及带你出去逛了,下次我们有机会再去。”

    “没关系啦,反正看不看也都那样,改变不了什么。”

    虚惊一场过后,她只想回宿舍早点躺下睡觉。

    “我先回宿舍了,你们聊着吧。”

    阿香跟陆舰往酒厂外面走,到门口的时候阿香又停下来:“你自个回招待所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回医院吧。”

    她想了想不大放心刘大红自己在宿舍,她下午就离开半天就出这事。

    “大红是跟我过来学习的,如果她真出什么事我也不好跟颂三哥交代。”

    陆舰虽然十分舍不得阿香,但是也不忍心让她明天早早爬起来搭车过来酒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