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嘴角忍不住翘起,跳过结婚生子的过程直接捡到一个孩子,这种感受真是……比他知道那几个老东西死了的时候还要高兴上万倍。
“濡雨乖,不发出声音好不好。”
两个大男人夹着嗓子在濡雨耳边轻轻说道,解雨辰伸出手顺了顺被摸乱的头发,乜了黑瞎子一眼。
濡雨抬起两只手揉了揉耳朵,刚才粉皮人和黑皮人在它脑袋边说话,有些痒痒的,用力揉了揉耳朵,濡雨一愣,左手拽了拽左耳上坠着的耳坠。
解雨辰连忙拦住濡雨的动作,就小孩这力道,不得把耳朵扯坏。
“濡雨乖,给你这个!”黑瞎子身体后仰,让濡雨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在衣兜里掏了掏,把青色螺旋物拿出来。
他放轻声音,温柔的哄道,“濡雨抱着好不好。”
小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密长又卷翘的睫毛像是蝴蝶振翅般轻轻挥动,一手搂着黑瞎子的脖子,一手把那东西接过去,随后像是一只小虾米一样微微蜷缩着身体,宝贝似的把它藏进怀里。
“走咯走咯,濡雨记得要安静哦。”
“嗯!”
——
“老痒!”
无邪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入目便是漆黑的山洞顶部,喉咙像是吞了刀片般,哪怕是轻微的呼吸声都会引起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抬起手摸了摸胸口,肺好像是有些痛,原来不是错觉。
无邪撑起身看着四周,不远处有一道黑色的身影,下意识屏住呼吸,无邪紧皱着眉头,重重闭了闭眼,视线恢复正常后才发现那是熟人。
“张爷?”
张启灵点头,藏蓝色的帽子拉的很低,无邪只能看到张启灵那分明流畅的下颚线。
还……比他的人生还清晰啊。
无邪撑起身,偷偷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他的下颚线应该也有那么清晰吧?
不太确定,回去看看?
“走。”
按照原计划,无邪现在应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才是,可是张启灵心里莫名有些着急,伸手指了指河边老痒的身体。
“你队友。”
“老痒!”
无邪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老痒此时只剩下半截身体,无邪此时不知道他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大脑像是突然短路,接收不到任何指令。
“!”
张启灵蹲在无邪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无邪像是受惊的猫,突然回神,瞳孔骤缩往后跌倒。
“怎……怎么会这样。”
张启灵就默默看着无邪,直到他情绪稳定下来。
“张爷,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无邪看着老痒的尸体,声音发涩。
“嗯。”
高处,濡雨看着下面的半截身体,动了动鼻子。
黑瞎子眼疾手快伸手把濡雨的嘴巴捂住,避免濡雨突然发出声音。
濡雨动了动嘴巴,发现动不了后蔫巴巴的搂紧怀里的香香。
算了,反正下面的那个香香只有一点点香味。
看着那半截身体,知道内情的几人都明白青铜树的能量快要消耗完了,张启灵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天然坑洞,“那里。”
看着无邪那小身板,张启灵走过去拎着半截老痒就往坑洞的位置走,无邪顿时又趴在地上缓不过神来。
黑瞎子伸手做了个手势,两人外加一个半人缓缓退到黑暗深处。
“无三省真狠啊。”黑瞎子松开捂着濡雨嘴巴的手,突然感叹道。
解雨辰沉默着,濡雨扭头看向解雨辰,突然在黑瞎子怀里挣扎起来,直接把怀里的东西套在手上,然后朝着解雨辰伸手。
“啊!”
解雨辰收敛眼底的情绪,看向濡雨时依旧是平日那双温柔眼,“怎么了?”
濡雨朝着解雨辰伸手,一双手在空中不停挥舞,黑瞎子脚步加快,后来已经演变为跑起来了。
“濡雨乖,解老板抱不起你,你太重……”
濡雨扭头直接朝着黑瞎子的脸撞去。
黑皮人,吃我一头锥!
突然受到撞击,黑瞎子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解雨辰追上来后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濡雨搂在怀里。
黑瞎子也不挣扎,双手直接撑着腿弯腰揉着发酸的鼻子,一截青色尾巴进入他的视线,尾巴左右摇晃很开心的样子。
濡雨贴在解雨辰身上后头埋在解雨辰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吸了一口猫薄荷的猫一般软趴趴的黏在解雨辰身上。
解雨辰微微歪头看着小少年腮帮子的弧度,伸手戳了戳。
“唔~”
濡雨在他怀里蛄蛹了一下,把被戳的半张脸埋起来,结果把另外半张脸露出来了,黑瞎子一看乐了,伸手戳向濡雨不自觉露出来的腮帮子。
“啊!”
濡雨气愤的扭头,直接张嘴咬向黑瞎子伸出来的手指。
“诶,没咬到。”
这是黑瞎子幸灾乐祸的声音。
“啊!”
这是濡雨气愤的声音。
最后濡雨还是满足了,安静乖巧的窝在解雨辰怀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面的黑瞎子。
黑瞎子苍白的脸上有一个牙印,其中有两个小尖点最为突出。
两人一蛇到达下一个“观景点”时,无邪和张启灵已经到达青铜树下,身旁还多出一个人,王胖子。
解雨辰紧了紧抱着濡雨的手,如果是以前看到这一幕,他会羡慕无邪,因为无邪身边真的有很多同伴。
虽然他能够理解,以无邪的成长环境和经历来看,没有这些伙伴,无邪是活不下去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解雨辰摸了摸濡雨的脑袋瓜,他还有濡雨。
回去就把濡雨上进他家的户口,关系……就父子吧。
毕竟黑瞎子可是自称濡雨的叔叔,他可不能吃亏。
再次看到熟悉的青铜树,濡雨疑惑的看了一眼,察觉到没有香味后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
下方王胖子的声音响起,“这个东西……祭祀的?”
上千人的怨气聚集,经过数百年的沉淀,就是濡雨最喜欢的食物。
求求免费的用爱发电,想二战,但辅导员催去春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