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魔物娘和终极侮辱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林沐然会果断选择前者。
毕竟前者好歹长得还像个异性。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手臂与胸口的压力消失，两头灵兽从原先的躁动，变得异常安分，双手从林沐然的身上转移到尾巴上，默默搓着不说。
香炉里的鳗波感受着突然沉寂下来的氛围，身体摆成了三个问号。
“还、还算你是个正常凡人。”
白梦青用力拍了一下林沐然的大腿，将脸撇向另一边，见林沐然没有反抗，也学着霞离捏了两下。
手感确实不错，怪不得霞离喜欢没事就放在上面
“嘶你干嘛？”林沐然吃痛，刚准备发作，就发现小绿爪的移动手法已经和杰哥完全同步。
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头灵兽就和杰哥一样没事就要摸两下，手法还特别的变态，捏，推，揉，捶，顶一个没落下。
tips当魔物对你上下其手的时候要提高警惕，她不是要吃你，就是要“吃”你。
林沐然不了解龙和吼的具体生理结构。
但灵兽不是妖兽，不说霞离，白梦青连自己是蛋生胎生都搞不清楚，很显然是孕育天地之间。
那繁衍的欲望应该可以借鉴幻兽种或者长生种，他下意识的就排除了后者。
看来买菜的时候肉要买多一点了
“呃龙的力气都是很大的，我怕刚刚打疼你了，给你揉揉。”
白梦青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不妥，狡辩的同时赶紧把自己的小绿爪抽了回去。
那你不拍不就行了
林沐然心里默默吐槽，白梦青拍人痛其实不是因为她力气有多大，而是因为她手上的逆向排布的青鳞。
“就算大哥变成大姐，帝吼也会保持着小弟身份不动摇这样说道。”
霞离没有和白梦青一样把手抽回去，继续将自己的爪子搭在上面。
“你这是默认我喜欢男人吗”
“这是建立在大哥默认喜欢女人的前提下。帝吼非常耐心的解释道。”
“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大哥不用担心。帝吼会帮大哥修正的这样说道。”
霞离语气没有波动，但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像是某种无声的威胁。
不仅是林沐然出汗了，就连边上的鳗波都开始掉墨水。
“.那个什么，林沐然你们凡人正常文字聊天的话都会聊一些什么，能和我说一下吗”
白梦青总感觉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到最后一定会聊到自己，赶忙止住话头生硬的转移话题，将手机重新凑到林沐然面前。
“平时会发一点的好看的图片吧或者答新闻吧，除非其中一方有什么话头。”
林沐然给白梦青解释，并从自己的一堆群聊中勉强挑了一个不算是答辩的答辩给白梦青转发过去。
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对文法运用到极致的一句话：
讲的是为什么国人为什么一看到馒头就走不动路，因为骨子里对碳水就非常热爱，以及为什么做完馒头后为什么会头晕。
他不是不想发正常的，而是qq群的群友们就没有发过正常的，这已经是他能挑出来相对能看的图片了。
反正这两头灵兽也看不懂，就当是一个普通聊天截图来看也可以。
“霞离，你突然扯开裤腰干嘛？”
白梦青刚刚把图片点放大，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就看见另一边的霞离歪头将扯开自己的裙腰，往里面观察。
“确认标准。帝吼放下心来和食材说道。”霞离尾巴和鳗波保持同步的摇曳速度。
“标准，什么标准？”
“食材符”
“咳嗯，这个你不用懂。”林沐然单手揉了揉霞离的脑袋，让她不要再说这么刺激的东西。
他没想到霞离居然能够秒懂图片上的意思，得亏戴着墨镜的霞离不会有任何情感展露，不然辐射到这头龙，肯定又免不了一顿闹腾。
“馒头.林沐然你喜欢吃吗？”
已经习惯听不懂霞离说话的白梦青想了半天还是没懂为什么林沐然要把这种信息发给自己。
感觉没有学习资料有意思.
“大哥肯定.”
“大家都喜欢，大家都干了。”
林沐然赶紧捂住霞离的嘴巴，有些东西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真说出来那可就真成变态了。
林沐然为什么要突然给我发馒头，难道是要暗示明天早上吃馒头？
可馒头真的不好吃
“哦其实我感觉单吃馒头一般般”
白梦青觉得馒头味道还是有点太淡了，夹着辣条吃口感更是怪的不行，感觉只有蘸着辣条油吃才勉强能下咽。
“我也是这么觉得，反正我们朋友间如果没有话头，大概就是会发这种看上去比较有意思的信息，打发时间。”
林沐然见白梦青没什么兴趣，赶紧接上话头，结束这个折磨人的话题。
“馒头有什么好看的”
“举例子，举例子。”
“从美学欣赏的角度来说，帝吼其实觉得还行这样说道。”
“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林沐然这次从揉改敲，他知道霞离说话直白，可这很明显已经脱离了直白的范畴，进入到了变态的领域。
再这样放任下去，对这头龙的影响简直不可估量。
他觉得很有必要教导一下霞离什么是一只灵兽该有矜持了，清除一下她大脑中过于多的黄色的废料。
省的哪天那个神人师傅上门找自己算账。
护宗灵兽从青霄翎叛变到合又欠宗，这个锅他真不背。
“我总觉得林沐然你和霞离说的馒头和我想的不是一个东西.”
“纠正，从图形与文学的角度上来说是一类。帝吼非常严谨的说道。”
“哦”白梦青听的云里雾里，只能不停地点头，生怕越说越显得自己像个白痴。
在那边的世界凡人也吃馒头，馒头在她看来就只是一种填肚子的食物，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来了上界后，她没想到一个馒头里头居然还能有这么多门道在其中。
在林沐然面前，白梦青必须保持着拥有超强领悟力的龙族形象，所以她也没有接着询问，而是将问题藏在心中，准备等私下里偷偷问霞离。
她虽然是自己的天敌，但懂得的知识却相当渊博，就连玩猫爪的时候，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都是霞离来讲解的。
馒头没搞明白，但起码白梦青弄懂了平时应该给林沐然发什么，反正只要是觉得有趣的图片就对了。
不过自己的聊天频道里只有林沐然一个人，没有群，没有办法像他一样搬运学习资料.
如果不发消息，那这个特别关心可就没有意义了！！
白梦青盯着只有一张图片的聊天皱了皱眉，但余光一撇，看到的景象让她瞬间豁然开朗。
只见鳗波早就已经不是先前摇曳鳗的形状，而是变成了一棵番茄树的模样，在枝头结出墨绿色的馒头。
让人在意的是这些馒头上都有打了马赛克似的裂口，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
林沐然黑着脸没有说话，霞离则是改变了身位到了茶几前，观察着对方，时不时还往上推推自己的墨镜。
“对了，林沐然，手机是怎么留影的，就是那个叫拍照的手法。”
白梦青一下就联想到之前电脑上的那些实拍风景，如果自己没有图片能发给林沐然，那自己拍不就好了
鳗波好歹是继承了自己一亿分之一龙族秘术的绘画造物，变点有意思的东西拍下来发给林沐然不是比那个什么馒头有意思的多？
总算从馒头里绕出来了。
听到白梦青让自己教她拍照，林沐然松了口气，将qq，内相机操作和手机的基础相机拍摄都详尽的讲了一遍。
这头龙虽然听的摇头晃脑，自信满满，但很可惜，上手就变成了阿巴阿巴。
就连坐边上霞离都用林沐然的手机完成了灵兽生涯的第一张照片。
虽然对焦没对上，拍的跟连续冲多了一样糊的不行，但起码操作会了。
“想拍哪里点哪里，然后按下边那个圆圈，这些小的图标可以不用管。”
林沐然见白梦青还是没搞懂，只能“手把手”教导，抓着她的小爪子，一步一步的推进操作流程。
细腻的鳞片不断在指尖摩挲，嗅着这头龙身上淡淡的竹香，这是他难得觉得放松的时刻，算是对自己工伤的一种补偿。
“那它放在这干嘛”
“那是给专业的人用的。”
“那为什么不买那个叫照相机的东西，手机又不是专门拿来拍照留影的.”
照相机在涩图和butter中可以说是常，白梦青自然认识，只是她不理解，要专业度为什么不选相机，而要选各方面都一般的手机。
“因为摄影穷三代。”
“单反毁一生。帝吼补充道。”
林沐然并没有把微单算进去，毕竟这头龙本身就是人肉相机，学一些构图技法就差不多了，没有了解机器的必要。
“好恐怖的诅咒。”白梦青尾巴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
如果最开始的林沐然是穷一代，那翻了三代，岂不是连辣条都吃不起了？
还是用手机拍拍就行了。
白梦青本来还觉得漫展上的那个大炮筒挺霸气的，现在想想，感觉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她将镜头对准了变成馒头的鳗波，左手捏住手机，右手颤抖着按下了了最下端的白色圆圈。
咔嚓~
画面一闪，刚刚的画面被缩小成方块，进入了边上的相册中，成了缩略图。
听到音效的白梦青眨了眨眼睛，尾巴开始左摇右晃起来，对着馒头鳗波又是拍了好几张。
随着操作的愈发熟练，白梦青不仅开始调整自己的站位，甚至开始对鳗波发号施令，让其调整裂口的位置。
等到这头龙一周转下来，鳗波的馒头形状已经被彻底玩坏，慢慢悠悠的重塑回了一条摇曳鳗的形状，跟杨威了一样软爬在了香炉边缘。
呱~~~
白梦青兴致冲冲的坐回到林沐然身边，软软夹着手臂，将下巴压在他的肩上，把相册中的相片调出展示。
“快，评价一下我拍的如何？”
在亮出来的那一刻，林沐然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而霞离则是伸出了大拇指，狠狠的点了个赞。
“很像。帝吼狠狠夸赞了食材的天赋这样说道。”
“确实很像啊”林沐然看着照片上经过ai锐化过的裂口，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本来鳗波的变化能力并不强，除了摇曳鳗，变化出来的东西都是糊糊的看不出个所以然。
但经过手机ai的滤镜调整，马赛克直接被调整掉了。
从奇兵变成了步兵。
“很像是什么意思？”
白梦青又检查了一下照片，她拍的就是鳗波，和本体一模一样，很像是像什么？
“要不咱们还是拍人像吧。”林沐然觉得无论是这两头灵兽，还是这个绘画造物都没个正经。
“人像.人像是怎么拍的？”
白梦青虽然画的真人很多，但根据她这么多天的观察看下来，拍照的人像和绘画人像还是有点区别的。
“这个嘛，我！！”
还没等林沐然说完话，就感觉到自己脸狠狠撞击到了稍稍有点软而温热的地面上，快速跃动心跳不断震动着他的脸颊的同时，洗衣液的香味控制不住的钻入鼻腔中。
“首先要摆个二，然后这样，拍照。帝吼向食材示范道。”
是霞离还没等他说完话，便直接用手挽住林沐然的脖子，将其狠狠的压到自己的略有起伏的丘陵上，比了一个耶。
“只、只是拍个照片，至于这么近吗”
“这叫艺术，要抛开个人情感。帝吼向食材解释道。”
“好吧。”
白梦青半信半疑的帮霞离拍完照片后，对方这才放开了林沐然，凑过来看了看照片，随后尾巴摇晃的都快冒烟了。
“食材拍的很好。帝吼兴奋的夸赞道。”
“是吗.”白梦青嘴上答应着，但总觉得莫名不爽。
“食材也可以拍一张。帝吼可以教你全新的姿势这样说道。”
“真的吗？！”白梦青竖瞳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速度。帝吼催促道。”
“那个什么，下次要拍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呜！”
林沐然揉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颈，还没吐槽完，就感觉跟出了车祸似的，被安全气囊狠狠的重击了自己的头部。
心跳仿佛就在耳边，随着时间的推移频率不断提高。
“林沐然你别动，痒得我快拿不住手机了霞离是这样吗？”
白梦青将林沐然按在自己的胸口，将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对准了她和脸色发青的饲主：“可是这样就比不出耶了”
“用锁住大哥那只手耶就行。帝吼表示可以拍了这样说道。”
“哦”白梦青为了能够让耶能够对上黄金分割线，又把林沐然脑袋里面挤了挤。
胸口时不时的传来热气，让她脸色也逐渐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脑子有点涨涨的。
“呜呜！！”林沐然不断挣扎，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3、2、1茄子。帝吼表示食材可以按下快门这样说道。”霞离凑到的最下方的双手比了个耶。
咔嚓~
等到拍完照，白梦青这才放开快要窒息而亡的林沐然，瞬间远离了对方好几步的距离，呼吸也变得急促。
“哈啊，哈啊我现在知道大部分出车祸的人是怎么去世的了。”死里逃生的林沐然大口喘气道。
“林沐然这个照片能到锁屏吗？”
白梦青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躁动的心情平复后，才重新靠近林沐然，将手机递给对方。
林沐然看到照片中的自己整张脸埋在大雷音寺中，尴尬的不行，要是用这个做锁屏，以后白梦青朋友看了，那自己不是妥妥的社死了。
他不想白梦青用这张照片做锁屏，便找借口道：“用自己的大头做锁屏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
“我喜欢，要你管。”
白梦青哼了一声，便将身子转过去，看着手机上林沐然和自己的贴在一起的相片，嘴角在不知不觉间，角度有了变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