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痕和江落亲自将赵观澜送到门口。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江无痕返身踏回院子，目光看向江落。
早在很久以前，江落就给过他成长配方。
自家儿子虽一直没有明确和自己提过进化配方之事，但家中已有其他灵种的四阶进化之法，从何而来很明显。
只是江落的配方不是一次性尽数拿出，似乎是每次突破后才有新的内容出现，所以江无痕才把约定时间交给了他。
月光洒在庭院中，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江落的声音响起：“六阶进化方案暂时没有，一个月内，我可拿出其他灵种的五阶进化方案。”
见他交了底，江无痕说道：“五阶就够了，我也没打算拿六阶配方交易...”
略作思索后，他继续道：“我准备拿翡翠剑兰灵种交换。”
“也只有翡翠剑兰的灵种适合交换。”江落微微颔首。
金刚花和蟾宫月桂名声在外，很多势力都知道这两种灵种目前摸索出的进化等阶。
贸然拿出五阶进化方案，容易引起其他人怀疑。
幽灵玫瑰出自何家，道理同样如此。
铁刀花级别不高，赵观澜不会同意交换。
剩下的其他灵种，也各有各的原因，均不适合拿出来做这场交易。
唯有翡翠剑兰，尽管对外宣称只有二阶进化之法，但这做不得数。
江湖势力留一手是司空见惯之事，没什么奇怪的，顶多是江家藏的多了点。
江落盘算着家里的灵种，轻声道：“对外售卖灵种，家里确实还没这条件。”
江无痕笑了笑，“还差的远，除了你带回的铁刀花有大量剩余，其他灵种堪堪够用，远没充裕到可对外售卖的地步。”
江落话题一转，“毒龙帮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近段时间，毒龙帮在江州又是争地盘，又是强收保护费，江家一直按兵没动，冷眼旁观。
“先等等...”
江无痕边走边说，“人性畏威而不怀德，很多人以为江州天生安逸，不会念及江家在背后的作用。
正好让毒龙帮捅一捅，让江州之人知道这才是江湖本来的模样。”
江落点头表示赞同，“这样也好...”
今年其他势力进驻后，江家在江州的影响力不可避免的有所下降。
连带着一些本地家族，也开始暗中投靠外来势力。
江家对此一清二楚。
只是江家重心一直放在发展自身上。
对本地势力的举动，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借着毒龙帮敲打一二，也是应有之举。
两人边走边聊，径直来到后山，和老爷子提起赵观澜换灵种之事。
“那就换呗...玄甲花不错，算是二类灵种，正好填补家里空白。”
江风听闻后没有犹豫，随即又笑道，“赵观澜一直藏着掖着，除了他自己和身边那位白纸扇，玄甲帮内没有第三个人种下玄甲花，看来这次是真坐不住了。”
赵观澜行事粗中有细，玄甲花母株之事从未对外公开过。
连帮中核心成员，种的都是其他灵种。
江落笑着说：“不是毒龙帮咄咄逼人，他还没这么快下定决心。”
江风望着清冷洒下的月光，幽幽说道：“现在只是开始，很多小势力不知道天地大变之事，还在紧紧握着手里的母株。
等到天地大变真正来临，秩序失衡，不管是出于提升修为，还是怀璧其罪的原因，会有大量小势力被迫卖出自家母株，扔出这烫手山芋。”
江落感慨道：“天地轮回亦是势力的轮回，趁着天地大变，大势力收割天下母株，待天地诞生新的母株，又进入下一个轮回。”
“正是如此...”
江风目光悠远，“可想而知那些经历过天地轮回的势力，手里握着多少不同母株。”
江落突然说道：“那些号称传承万年的势力，不知经历过多少万年。”
“万年不过是一个概数罢了，只有同等古老的势力，才清楚彼此的一二底细。”
江风叹道，“天地多少年轮回一次，我们至今都不清楚。
如霸家这些知道天地是第九次轮回的势力，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其经历的岁月，难以揣测。
六阶势力彼此间的差距，绝对比想象中更大。”
连江家这等不过五百载的势力，给外界留下的也只是一些边边角角。
何况那些久远到无法算出确切来历的古族。
他们身上蒙着一层神秘面纱，外人难以窥见其中真相。
江风目光转向江无痕，“无迹准备在各地布置问心阵了吧？”
江无痕答道：“昨日他就去了青州，阵法布置在熔炉会分部，熔炉会和其他部门皆有交集，更适合暗中进行问心测试。”
江风闻言点点头，“也好，通过考核的，铁刀花灵种要尽快发放。保证每个州府都有守卫自己的力量。”
江落想到那海量的灵种，说道：“真要几百万颗铁刀花灵种分发下去，别说五大皇朝，只怕江家的势力可以遍及其他大陆了。”
江无痕摇头笑道：“不能光给灵种没有相应安排，几百万颗灵种，消化时间得以千年计算。”
江落微微点头，随即从储物戒中拿出绯烟大帝的笔记，递给老爷子，“你们有时间可以看看，我建议喝下灵蕴古茶后再参悟，效果会更好。”
江风接过笔记本后并没翻开，而是抬头看向他，“你领悟完了？”
“那倒没有，以我现在的修为，多看无益。”
江落摇了摇头，他和大帝境界差的太远。
字中的意境该领悟的已领悟完，剩下的，看不懂。
笔记本中的内容，还可伴随他走很长一段路。
江风把笔记本收起，“行，那我先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