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卫星通讯,许正道呼叫到了总部。
而接听的人员不是别人,正是苏念芷的父亲,苏兴业。
“老许,你应该见到了本人对吧?”
“嗯,见到了。”
“然后呢?”
“要不是先前你对我那么说,单从照片和视频,我还真不在意。
可就是在见到本人后,那一举一动,扑面而来的感觉,真的和贵人有诸多神似。”
“这就对了,所以我很有理由相信,他可能就是贵人之子!”
“那老苏你现在……”
“他的家属就在云城,正好,我让小晴去探访一下。
如果真的是,那可就太好了。”
“好,我对这事也挺感兴趣的,等到了花树城,我联系你,你告诉我结果。”
“没问题!”
……
云城,居民安置区。
这里颇是安逸,能在这里生活的人,对应的都有亲人在贪狼公会任职。
杨林的父母,杨志和张钰自然也在。
自从来到云城后,隔三差五地就会收到云城总部的福利。
夫妻两人的日子挺舒服的。
就在今天,杨志正在小院里喝茶看报,张钰正在屋子里收拾整理。
突然,两人像是同时感应到了什么。
“老杨,也算是老熟人上门了。”
“谁让咱家小子和我那么像,他这出去跑,指不定就会被有心人注意。
来熟人,不稀奇。”
“那现在变一下气息吧,别露馅了,我还想多过一段安逸日子呢。”
“谁不是。”
两人交谈期间,院门被敲响。
“来了!”
是杨志打开的院门,门外正站着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美妇,气质温婉。
中年美妇身后还跟着几个下属,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米面礼品之类。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贪狼公会的秘术总长顾晴。
鉴于你们的孩子杨林在新人基地优异的表现,所以特地过来送一些慰问品。
顺便调查一下,最近你们在云城过的可还满意。”
“原来是顾秘书,请进请进!”
张钰也跟着跑过来,热情地将顾晴迎接到院落里。
“大老远的还让你们总部来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是哪里话,你们的儿子表现的很出色,现在公会上下都对他称赞有加。
假以时日,那必定是人中龙凤,总部现在非常感谢你们,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人才。”
杨志哈哈笑道:“这是哪里话,我家那臭小子不给你们公会惹事我们就知足了。”
交谈中,顾晴示意下属将带来的米面礼品全部送到屋里。
至于她本人,暗中打量了一番杨志和张钰后,心底不由升腾起了一抹失望。
看来会长那边果然是多想了。
这杨志和张钰跟印象中的贵人夫妇完全不搭边。
无论是身高个头穿着气质,根本没一丝相像之处。
但既然都来了,流程还是要走完的。
“对了,你们来云城也居住一段时间了,对于总部的安置,你们感到满意吗?”
杨志装作满脸感激的样子道:“很满意,我们非常满意,现在可比以前的生活好多了。”
张钰甚至上前都激动地握住了顾晴的手,“太感谢你们贪狼公会了,我们的儿子在你们贪狼公会,我们放心!”
“是吗,这可太好了。不过如果你们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什么难处。
请一定要联系公会,放心,总部那边会帮你们处理的。”
“谢谢!”
“太谢谢你们了!”
“那好,我现在还要去下一家慰问和调研,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顾秘书,我们送送你。”
“不用,你们忙你们的,留步就行。”
等顾晴出了院落大门,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拨通了苏兴业的电话。
“老苏,要让你失望了。”
“小晴,你确定完了,很认真地确定完了?”
“没错,杨林的父母我看过了,和贵人夫妇根本不搭边。
他们只是一对普通人,血气都没有觉醒的普通人。”
“可是杨林那边,给我的感觉……”
顾晴认真道:“老苏,人和人相像,或者气质有几分像,这不是很正常?
刚才我还特地比照了一下杨林和他父母的长相,确实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毋庸置疑。
所以你那边也不要多想了。”
“唉——好吧,看来真的是我多想了。”
……
至于此时的杨志和张钰。
等顾晴离开后,两人则是在院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媳妇,咱儿子真的是出息了,为了验证他父母的真身,你看,公会的秘书总长都亲自跑到了家里。”
“是啊,先前还说给他找个老婆,让他吃一辈子软饭呢。
谁想到,现在这么能耐。”
“媳妇,你说归说,怎么还哭起来了?”
“我不是激动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生咱儿子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没命了。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会多灾多难,现在终于有出息了,彻底好起来了。”
说到这,杨志愣了一下。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件事,我那时都没想过,你居然真的能怀上他。
明明我们的状况那么特殊,老天可真是,送了我们一个大惊喜!”
“嗯,不过老杨,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是真的吗?”
“我们两个都恍惚看到了,总不能产生一样的错觉吧。”
杨志认真想了一下道:“兴许不是错觉,可要不是错觉,她当时在恍惚中是不是提过十八年?”
“确实提过十八年,但具体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也没有,媳妇,除此之外你对她还有别的印象吗?”
张钰努力回忆良久。
就在她放弃的时候,突然,她的身躯一颤。
“老杨,我还真想到了一点!”
“什么?”
“她的额头是不是有一点印记?
只可惜,我虽然努力去想,忘记那印记的形状了,隐约感觉好像是水蓝色的。”
“这个……我没怎么注意。我就是在想那个十八年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不会是,想十八年后对咱们儿子不利吧?”
“你乱说什么呢,如果不是她,咱儿子当时估计就夭折了。
我跟你说,如果我的记忆没错,我还记得,她似乎那时亲了咱们儿子的额头一下。”
“这个我有印象,但也仅限于此了。
总之,十八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的儿子现在有出息,安安稳稳就足够了。”
“嗯,这点说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