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松懊恼的不行,“今天老吴抢我的好烟,给我裤扣子都拉掉了,露出里面的花裤衩了,这帮孙子可笑死了!”

    刘东强,“爸,吴叔真不是东西!亏你以往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还帮人家一起笑你啊!”

    刘玉松动作很快,画好了线,用剪刀开始顺着划粉线,咔嚓咔嚓的裁剪了。

    嘴里还不忘关照,“这事情说过就算了,爸心里有数,等你妈回来,就不要再说了,省得她再骂我。”

    秀兰找出针线,又拿出老爸换下的裤子,坐下给爸重新订钮扣。

    “咱爸也是为了省布料,咱们做衣服剩下的花布,做个短裤穿在里面有啥可笑的?这些人真讨厌!”

    在孩子们好心的安慰中,刘玉松已经渐渐的熄了火气。

    坐到缝纫机前,抬起压脚,放上布,用手一转轮盘,脚下就踩得呼呼生风。

    “我现在做两条素色的替换,身上穿的四脚花裤衩,以后休假的时候就在家里穿。”

    翠香认真的看着,感觉到老爸挺能干的。

    他们家大人孩子的衣服,是要送去给裁缝店制作的。

    但是这些短裤呀,围裙,包括护袖,以及睡裤,老爸都手到擒来。

    晚上刘美娟回来,老刘已做好短裤。

    孩子们都吃过饭了,自然也闭上了嘴巴。

    从这天以后,老刘也学乖了,好烟放在家里,自己不时的弄个一根两根的。

    他反正也没有烟瘾,带去厂里的只有便宜烟,有时候根本啥烟也不带了。

    他又不想跟人家沾光,凭什么要屡屡的给别人讨便宜,还要被别人嘲笑?

    这次纷争过后,刘玉松和吴正元之间的关系更冷了。

    很快厂里又发工资了。

    这个月,刘玉松因为请假没有了全勤奖。

    吴正元拿到了全工资,但是之前欠5块钱的事情直接不提。

    车间里面的人冷眼看着,背后也聚在老崔的旁边叽咕。

    “这什么人啊?上个月有困难,这个月不应该还吗?”

    “你懂什么?他在刘玉松身上讨便宜惯了,根本就不想还。”

    “老刘这个月拿的钱少,要是我就盯着他要!”

    老崔,“你们别说了,以为老刘不想要吗?那可是5块钱呢。只是硬逼着这家伙要,他也不一定给。

    万一闹得太过难堪,又要动手打起来了。”

    “依我说,老刘不会主动的要这个钱了,他等于拿5块钱跟这个无赖断绝关系!

    否则没完没了的沾光下去,还要损失不少钱。”

    其实他们这么多人议论,刘玉松和吴正元多少都能知道点,只是他们装作没听到罢了。

    老刘一下班,就蹲着他的自行车出外寻宝。

    尝到了一次甜头,他现在更有经验了。

    上次春生回家,可把郭家高兴坏了。

    儿子跟着刘家人出去,不但好吃好喝的供着,还白给他买了一套衣服。

    这让郭家人更加感叹春生的这门亲事找的好。

    尤其他带回来的糖果,让下面的两个弟弟也开了眼界。

    今天,郭母李秋娣又去自家的小菜园摘了不少菜,让春生送给亲家。

    没办法,他们也想大方,可是在彩礼的问题上,他们已经做到了极致,再也没有能力跟刘家攀比着用钱了。

    只一个劲的关照儿子,要对秀兰好,要听刘家父母的话。

    瞧着姐夫带了这么多蔬菜来,最高兴的就是东强和翠香了。

    他们可以省下2~3天的蔬菜钱,哈哈哈。

    正巧星期天,春生颇为不好意思,“叔,你说教我打毛线的。我今天正好有空,上一次给秀兰挑的马海毛,正好可以拿出来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