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团团,醒一醒。”

    小家伙闭着眼睛哭,叶臻臻以为她是梦魇了,于是坐起来,把她抱到怀里,想把她给叫醒。

    小家伙是叫醒了,可醒来后瘪着嘴巴,小表情别提有多委屈了。

    “不要坐轿轿。”

    “团团不要坐轿轿。”

    小家伙坐了好几天轿子,是真的坐的不舒服了。

    叶臻臻看着小家伙闹腾,也心疼了。

    “好好好,不坐轿子了。”

    叶臻臻不想让宝贝崽崽再折腾。

    她亲亲小家伙的脸蛋,语气温柔:“明天我们就不坐轿子了,明天就让你凰凰叔叔带着你去安城,你再带上牙牙。”

    “小红也要带上。”

    “还有你哥哥,也跟你一起去。”

    “好不好?”

    “好。”

    虞团团吸吸鼻子,虽然满意了,可委屈的心情还没有散。

    她把小脑袋埋在叶臻臻的怀里,奶音还有点哽咽。

    “团团屁屁痛。”

    叶臻臻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给她揉了揉肥嘟嘟的小屁股。

    叶臻臻在哄虞团团的时候,虞绥也醒了。

    虞绥坐起来,看着一大一小,安安静静的没有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虞团团被哄睡。

    虞绥陪着叶臻臻重新躺下来,他捏着叶臻臻的手,给她按摩着。

    “臻臻,辛苦你了。”

    这句话虞绥跟叶臻臻说了很多次。

    可管他说了多少次,他都觉得不够。

    叶臻臻带孩子,实在是很辛苦。

    他缺席太多了。

    “没事,我不觉得很辛苦。”

    叶臻臻说道:“有了团团,我感觉很幸福。”

    叶臻臻一直都是孤零零的。

    她对这个世界,一直没有什么归属感。

    直到有了团团,她才切实的感觉到了归属。

    虞团团一直都是她的情感支撑。

    “臻臻,我有你跟团团,也很幸福。”

    虞绥把叶臻臻整个圈在怀里。

    他低头亲亲叶臻臻的头发,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

    这一夜小家伙虽然折腾了会儿,可还好也睡了不少时间。

    次日早上。

    叶臻臻等她睡到自然醒,才把她给抱起来穿衣服穿鞋子洗漱。

    “团团,你去吃早饭吧,娘亲帮你收拾一下包袱。”

    “好哦。”

    虞团团看娘亲要给自己收拾行李,她可高兴了。

    她迈着小胖腿跑出去,去找爷爷吃早饭了。

    虞帝得知她要走,心里一万个舍不得!

    可小家伙摸着屁屁,说屁屁痛。

    虞帝再舍不得也不忍心让小家伙遭罪。

    “好吧,团宝,你要是去找大伯的话,那爷爷写一封信给你带在身上。”

    “你见到了大伯,就把信给他。”

    “这样他就相信你的身份了。”

    虞团团跟大伯没有见过面,虞帝怕自己这个大儿子认不出来他的小团宝。

    “乖宝啊,你大伯可不跟你四叔叔似的好脾气,他的脾气又冷又硬的。”

    “你见了他,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就别理他了。”

    “你就在安城等着爷爷过去。”

    “爷爷会加快速度,去找你的。”

    虞帝叮嘱着小家伙一堆的注意事项。

    他恨不得把自己也打包进小家伙的包袱里,陪着小家伙一块过去。

    虞帝这边刚写完了给安王虞黎的信,虞绥那边就同样也写好了信。

    父子俩在信上都表达了一个意思——

    小家伙闹着要过来,请帮忙看一下她。

    如果不想照顾,就让别人照顾。

    他们会尽快过去。

    信写好了,行李收起好了,什么都准备好了。

    接下来就是要出发了。

    谢凝雪看着要走的两个小家伙,她拉着谢云迟的手,没再多重复让谢云迟照顾虞团团的话。

    她只对着谢云迟说道:“迟宝,你要把自己照顾好啊。”

    “多吃饭,多睡觉。”

    “不要把自己养瘦了。”

    “娘亲会很想你的。”

    谢云迟在很多人眼里都有着超乎儿童的聪慧和沉稳,可在谢凝雪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他是自己的宝宝!

    “娘,我知道了,我不会把自己养瘦的。”

    谢云迟对娘亲这份直白袒露的爱,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了现在,他已经接受良好了。

    他抬起胳膊抱了抱娘亲,随后,牵着虞团团,被早就等着到凤凰给传送走了。

    两只崽崽即将抵达安城,而此刻的安城里,安王还浑然不知道自己马上要过上带娃的生活。

    他这会儿正在陪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待在院子里。

    这小姐是白家嫡女,白牡丹。

    她长得人如其名,面颊像牡丹一样娇艳。

    白牡丹坐在安王对面,垂着头,手在不自然的藏着。

    安王看到了她手腕处的红痕。

    下一秒,安王皱了皱眉:“你妹妹又伤你了?”

    “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白牡丹低着头,替妹妹解释道:“妹妹的眼睛不好,我是姐姐,我就应该多让着她些。”

    白牡丹的这话,让安王的眼神愈发冷了起来。

    “你妹妹纵然眼盲,可也不该仗着这个,屡次欺负你。”

    “牡丹,你的心肠太软了。”

    安王已经不止一次目睹牡丹被府里的庶妹白露给伤着了。

    白露虽为庶女,可她的母亲在生前很得白家老爷的宠爱。

    母亲去世后,白老爷对白露也很是慈爱。

    可这白露恃宠而骄,对白牡丹这个姐姐也很不尊重。

    她经常伤白牡丹。

    不止如此……

    这个白露,有好几次还想凑到他面前,跟他说话。

    安王对她没有好感,所以每次都故意回避了她。

    “王爷,我习惯了。”

    白牡丹轻声道:“妹妹她很可怜。我比起她,已经太幸运了。”

    白牡丹这份品性,让安王越发的欣赏她了。

    安王前阵子一时不察,被手底下的人背叛刺杀。

    他落到了一处崖底,伤的厉害。

    那会儿他眼不能看,听力也受了损,腿更是不能动。

    在困境之中,有人救了他,还悉心照料了他许久。

    他好了后,那人也离开了。

    安王只在原地捡到了一只蝴蝶玉佩,玉佩上有一个白字。

    这是白家小姐的玉佩。

    安王顺着玉佩,找到了白牡丹。

    白牡丹也承认救了他。

    白牡丹没有携恩图报,她完全不要求安王对她有回报。

    她这么不求回报,倒是让安王更高看起了她。

    安王跟白牡丹还在院子里相对而坐的聊着,来找他的胖崽崽,哎呦一声,不小心被凤凰传送到了小河里。

    凤凰:“?!”

    凤凰:“宝宝!对不起!”

    凤凰急急的要捞崽,睚眦一脚踹飞了他。

    “死凤凰,你最近魂儿是不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