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我只是想见她一面,也不可以吗?”
“当初你说不是时候,拦下我。如今你又说我不是姐姐要等的有缘人,”
沫妖妖神情悲切,眉眼间尽是忧伤,声声控诉
“我与姐姐相依为命,就算我不是她要等的人,难道就连见她一面资格都没有了吗?”
次仁喇嘛“孩子,莫要着相了。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则万物皆不动,心不变,则万物皆不变。”
“白码就在那里,见与不见,看与不看,她都存在你心中。”
沫妖妖“……我不想听你打什么谜语,也不想听什么大道理,我只想见她一面。”
“一面,一面就好,”
她声音哽咽的说到最后,膝盖一弯,对着次仁喇嘛跪拜了下去。
少女卑微的匍匐在地,一字一句恳求道
“求上师成全!”
次仁喇嘛闭上眼睛,佛珠在手中滚动
“孩子你执念太重,莫要自扰,走好脚下的路,时候到了,你自会如愿。”
“那你告诉我,我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姐姐?你说啊!”
“今天人我一定要见到!”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事到如今,沫妖妖什么都不想管了,人就近在眼前,她却不能见上一面,她的心境早已崩溃了。
“你让还是不让!”
长剑已经握于她手中,仿佛下一刻便会见血。
次仁喇嘛心如止水的站在那扇门前,没有丝毫动作。
沫妖妖举起手中的剑,冲着次仁喇嘛而去,剑上的镜面倒映着次仁喇嘛苍老的面容和阖上的眼睛。
寒光闪过,剑身擦着次仁喇嘛肩,划破衣衫,定入他身后的门框。
不知何时出现在沫妖妖身后的男子,刀手迅速劈在她颈后。
少女情绪激荡,毫无防备挨了这一下,晕了过去。
沫君回接住向后倒的少女,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本想转身直接走,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为怀中少女了解释一句
“她没有想伤你。只是太想见白码,冲动了些。”
如果说她是自己的禁忌,而白码就是她放在心底最深处的禁忌。
沫君回很清楚白码对她的重要性。
所以不想她被人误会。
说完,他大步离开。
在人离开后,一直在旁边的青年喇嘛立刻上前去扶住次仁喇嘛。
他才碰到次仁喇嘛的胳膊,老喇嘛颈上的佛珠一下子崩了,一颗颗掉落在地上,滚向远处。
“师傅……”
“不宜早不宜晚。勿强求,生死就一念。”
回忆结束
沫妖妖心里想着事情,手里无意识地抓着身旁男子的大手来回揉捏。
沫君回也不在意,不能说不在意,而是他巴不得少女多亲近些他,哪里会拒绝。
好烦啊!统爹什么时候开完会啊!到底什么会要开那么久啊!
讨厌谜语人,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清楚,一句话在嘴里拐了十八个弯。
少女无力叹气,转头将脑袋埋到身边男子胸膛。
张嘴‘啊呜’一口,咬在沫君回身上。
片刻后,她才松嘴,沫君回胸膛上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如果可以,沫妖妖其实哪里都不想去,只想陪在白码身边。
然而总有很多事在前面等着她。
哪怕到离别的时候,沫妖妖也没有见到白码。
其实她隐约有种直觉,老喇嘛是对的。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离开的那天,沫妖妖在那扇门前站了很久,久到沫君回以为只能明天启程的时候。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带着沫君回离开。
沫妖妖持之以恒以血供养白码二十载,没有错漏过一年。
血液蕴含的强大生机,日复一日的修复白码破败的身体,二十年的时间里两股能量交缠谁也不让,已经在她身体里形成了一种平衡。
而这种平衡形成后,就不需要沫妖妖每年放血,而是往后延期到了十年一次。
毁灭与新生谁也奈何不得谁。
白码身体的里诡异的能量,没有一刻不在破坏身体的机能,而沫妖妖的血又在不停修复。
用制衡来形容白码此刻的身体状态,在合适不过。
死不掉,活不了。
直到沫妖妖有能力彻底打破这种平衡,白码才能重新睁开眼睛,活在这个世界。
沫妖妖一直在为这么一天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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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还不够,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