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人拿着刀威胁后,沫妖妖很少在动用自己特殊的能力,联系那条小蛇。
这要是一不小心那天晚上小蛇被噶了,她还需要重新找一条,去看顾沫朝露。
得不偿失。
那天要不是墨染来了,她可能真的要被那人威胁。
毕竟待在汪家,做点什么会有点畏手畏脚。
虽然事后她会找回场子,告个状。
但是如果可以,当时的亏她也不想吃。
酸甜苦辣她没啥忌口的,亏那不行。
在汪北朔的授意下,汪家几乎哪里沫妖妖都去得。
没人来找她不痛快,就是大多数时候汪家人脑子有病。
面对沫妖妖时的脸色,就跟她欠了他们百八十万一样。
在得知首领有意安排少女去教授白课的时候,那脸色难堪的比之以往更甚。
那真真是有过而不及啊!
这件事还要从前两天说起……
沫妖妖敲响汪北朔的书房门,没过一会儿,门就应声而开。
是里面的汪家人打开了书房的门,少女没有瞧他。
“你先出去,我有些私密的话,要和你家首领说。”
越过他,便朝着里面走边说着话。
她知道汪北朔在办公的时候,周边都会守着负责保护他的几个人,书房里也会有个人把守。
“阿朔,怎么总是不开窗帘啊?”
门口的人余光看向旁若无人朝着里面走,离首领越来越近的纤瘦身影。
目光复杂,最后若无其事的迈步走出书房,关上了身后的那扇门。
隔绝包括自己和门外所有的目光。
沫妖妖很少来书房找汪北朔,但也不是不来。
书房还是跟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弥漫着活人微死的机械感。
大大的办公书桌摆放在中央,桌面是一盏金属材质的台灯。
书桌两边都堆放着几摞纸页微微泛黄的文件。
整整四面墙的书架,像是要把整间书房围起来。
书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各地收集来的书籍挨挨挤挤,把书架填的满满当当。
淡淡的木质香和墨香交错融合着,会给第一次走进书房的人一种宁静的错觉。
但那只是错觉,只有看清书房的布局,那种被气味混淆的错觉就会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机械感。
那种机械感怎么说呢,这个时候的汪北朔带给她一种错觉,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框在一个固定的模板里。
可其他时候,汪北朔给她的感觉都挺正常的,挺好的,是个鲜活的人。
每次来书房,汪北朔身上那种矛盾感,就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汪北朔左侧深灰色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可此刻明明是大白天,他的书房却被浓重的黑暗裹挟,仿佛光从未有过照进来的那刻。
光线全被阻拦在外面,一丝光都没有漏进房间。
那面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光线。
就连时间仿佛也被隔绝在外,形成静止的空间。
而这处被静止的空间只有他。
“来了,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书桌前的汪北朔,在听到少女的声音,脑袋就从那一堆文件中抬了起来,看向闯进书房的那抹唯一亮色。
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半明半暗的侧颜,在灯光下更加立体,半挽起的袖子,露出一节劲壮有力的小臂,上面错落几道不显眼的疤痕。
回应汪北朔的话是,沫妖妖直奔他不远处窗帘的步伐。
浅蓝色的绸面长裙,垂至脚踝,裙边一圈的珍珠挂坠,裙摆随着她的走动来回摆动着,连带着裙边的珍珠一起摇曳。
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好似风铃在轻语。
沫妖妖小脚步哒哒哒的跑到窗户边,双手一起拽着窗帘,手臂往外使力,一把将那面沉重的灰色窗帘拉开。
让外界的光线完全洒进来。
明亮光线的刺激,让汪北朔下意识抬手遮住眼前的突如其来的光亮,没过一会儿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是去寻找少女身影。
沫妖妖沐浴在阳光下,窗边的阳光尽数落在她身上,此刻她在汪北朔在眼中,整个人都在发光。
耀眼夺目,熠熠生辉。
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扣着一根水色极佳的珍珠腰链,腰链恰到好处地挂在腰间,与裙摆上的珍珠相映成晖。
汪北朔好感值+3%,总好感值73%(倾慕之情)
那腰链在折射的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是她身上最耀眼的点缀。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了?”
沫妖妖拉开窗帘后,就绕过书桌,走到他右侧角落闲暇休息的区域。
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白色木质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花里胡哨的茶具,还有几个白玉的小兔子挨在一起,摆在茶具不远处。
茶几旁是一张不大不小,被做成龙猫形状的小沙发,虽说是小沙发,但少女坐上去,也能被沙发完全包裹。
沫妖妖把龙猫两只柔软的手臂,放在身上,让龙猫沙发呈现一种自己在抱着她的错觉。
这片休闲的小天地和整个书房摆设布局格格不入,就像是后来强行加进来的。
汪北朔的视线一直在随着少女移动,连带着把她在沙发上坐下后的小举动一并收入眼帘。
真像一只大猫捧着一朵盛开的绣球花,然后小心保护着。
“妖妖当然什么时候都能来,只是你确定没有别的事?”
没事的时候,她自己在汪家玩嗨起来一天他都看不到人。
汪家那群人就对她是敢怒不敢言,告到他这里的状,单独数出来,一天三四个。
半个月下来,都有五十来个案例。
这些不包括她迷晕白课教官,用刀剃了教授白课教官的眉毛。
给教授黑课的两个教官,下了泻药。
至于迷药和泻药哪来的他也知道,汪家也有医药馆,她拿这些药的时候,就有人来告诉过他。
其实是主要来说,她把药材室里的上了年份的药都打包带走了。
还把那药师老头子的胡子咔嚓一剪刀给剪了个干净。
当时医药馆的那老头子来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来哭诉,让他管管她的时候,给他恶心了不少天。
这要是她来哭诉,他还能心疼心疼,年纪一大把的老家伙来,就另当别论。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又对实验感兴趣了,将汪家实验室弄的一团糟,只为了看看自己有没有做实验的天赋。
结果显然没有,实验室爆炸了。
也好在她机灵,跑得快,没有受伤,只是可怜了他那间明面上的实验室要重建。
“应该……没有吧。”
沫妖妖眼珠咕噜噜转了几圈,毫不心虚,朝着汪北朔扬起一个笑脸。
“你确定?那我可要细细数一下,这些日子未婚妻干得好事了。”
“比如?”
“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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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闯祸小能手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