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妖妖和张拂晓一路从外院走到内院卧房。
房间里，张拂晓背脊半靠在软垫上，坐在床边的少女，轻轻将脑袋抵在他胸膛前。
泛着粉的指尖揪住他的衣服，小声抱怨
“总是受伤，这么不在意自己，知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就不能为了我，多小心一点吗？”
只是初听那声音像是在指责，可句句都是在关心面前的人。
张拂晓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抚着她有些低落的情绪。
听着她话音里的担心，心头涌上暖意，可不妨碍他秋后算账
“我很惜命，我这条命是用来和阿沫白头偕老。”
“阿沫义正言辞说起我，倒是头头是道，那么到了你身上，怎么就不是这个道理了，嗯？”
最后从喉间溢出的尾调，像羽毛划过少女心尖。
他大手扣住少女纤细的后颈，薄唇吻上她的发顶
“就当为了我，以后不许一个人。”
嗅着她发丝上花香，双臂环着她，他整个人身上的戾气都好像消失了，显得平和了不少。
天上阴云密布，下一秒就下起了小雨。
雨滴缓缓落下，如细丝一样在半空中交错，周围的景象像是被朦胧的薄纱笼罩，最后模糊了视野所看到一切。
屋外的雨，一点都影响不了屋内的缠意绵绵。
沫妖妖在给张拂晓喂过药，看着他睡着了后，小心退出房间，掩上房门。
拂晓总能看出她情绪上的异常，不管多细小的负面情绪，他都不会视而不见。
像是对待什么天大一样的事，哄着她。
少女倚坐在走廊边的长椅，柔如无骨的双手搭在扶手上，脑袋枕着一侧手臂上，盯着外面哗啦啦下着的雨滴。
毛绒绒的小团子坐在扶手上，盯着少女道（那个小姑娘你怎么想的，你不会真想把她养在身边吧。）
（那么多人不够你收养的是吧，偏偏收养她，她万一真起歹心，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沫妖妖撇撇嘴（统爹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傻吗？）
001（不傻，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跟傻扯不上关系，它崽纯粹是良心未泯。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小孩心思不纯，别管嘴上说的多好听，她那样子明显是怨上你了。）
半大点的小姑娘根本不会多么高明的隐藏手段，那怨恨样子和野心勃勃的小心思一看就能看出来。
沫妖妖（刚开始怨了上了才正常，她要是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不怨不恨，才是真的可怕。）
（我会让下面的人多观察的，不背刺，不投敌，只要她自身的能力可以匹配上她的野心，我又不是给不起。）
（安了统爹，养个九岁的小娃娃，我养得起。）
001当头给少女吃了个脑瓜崩，这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吗，这明明是会不会出事的问题。
自家的崽崽，它自己惯的，它抽空多看着点就是。
老是捡人回家就算了，捡的还准，一捡准是一个变态。
就不能捡点正常人回家吗？
还是这个世界找不到正常人了？丫的一个个跟脑子有病一样，碰上它家崽，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来了。
（对了，在我用能量把灵魂给你养好之前，少用点灵力，更不许用女娲后裔的化蛇开大。）
早知道她自己扛，会给灵魂弄伤了，它就应该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反正它又死不了。
想到这里它就来气。
（最好武力也少用，不能超过我给你定得指标，不听话到时候疼死你丫的，别找老子。）
001恶狠狠的威胁，少女委屈巴巴的应下了。
那不是意外吗？谁知道说劈就劈，都给不给点准备的时间，漏了点雷电的能量打身上，能怪她嘛。
要怪就怪老天不讲武德。
（统爹你不是说，几十年祂都搞不了事吗？那祂怎么还能拿雷劈我。）
（祂是自己搞不了事了，是你触发小世界的自我惩罚机制了。）
（都说了你不能亲自动手去杀那个莫云篙，还没到他要死的时间点。你说宰就给宰了。要是是本世界的人动手就算了，你又不是。）
沫妖妖（呵呵，针对我呗。）
自己人杀的说得过去，她杀的说不过去呗。
少女手指慢条斯理的敲打着。
这只是她的试探，如果在世界支线里非死亡节点杀了莫云篙，打乱了剧情，只是这点程度。
那没什么好怕的。
通过他的死亡，她大概可以推断出，以后阶段她最多限度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比如说世界前期主线里，张大佛爷终身不娶。
又比如说丫头嫁给二月红的徒弟……
一点点来还是太慢了，她已经等得太久了。
在最大限度的挑战一下祂的底线，然后在雷区反复横跳，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她视线慢慢聚焦，懒洋洋睨了一眼在她旁边坐下没多久的男子。
“张暮已立刻！马上！把你的臭爪子，从我头发上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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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