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从中抽出五两,余下的推回给周蘅,
“我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说好五两便是五两。”
周蘅见状心中感慨,果然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啊,竟然真的只收五两银子,厉害,太厉害了,
一点都不像那个招摇撞骗的臭老头,竟然骗了他几十两,还没有一丁点的效果。
周蘅这会儿看着言初更加敬佩了。
言初收了银子,态度自然也好了不少,“符纸记得要随身携带,切记不可离身。”
周蘅连忙点头,犹疑之后还是问道,“不知言小姐可否能看出来我这是因何缘故所导致的?”
“煞!”
周蘅虽不明所以,但这个词听起来就很吓人的样子,“煞?什么意思?”
“煞气你都不知道?简单的说就是你沾惹上了煞气就会身体不适,疾病产生,精神恍惚,情绪异常,运势下降,而且极其容易发生意外。”
周蘅一听,脸色立马白了下去。
“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将我给你的符记得随身带好就行,艾草知道吧?今日回去后用艾草洗洗身子,不出五日煞气就会化解,这几日便少出门。”
周蘅一听这话才终于放下心来,只要身上的问题能解决,其他都不是事儿。
“言小姐,言夫人,今日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我我必当铭记在心,来日,定当备上厚礼前往言府感谢。”
周蘅态度十分不错,倒是让李婉晴有些刮目相看。
言初沉默片刻,“嗯,你知道我住哪,有事儿来言府找我就行。”
周蘅并未发觉此话有任何问题,只是在心里想道,言小姐人还挺好的,一点也不像京城其他的千金整日里端着。
双方道别时,言初再次提醒了一句,“记得我刚才说的话,没事就不要往外面晃悠,好好在府中呆着,最好是连自己的院子也不要出去。”
“是,尊听言小姐教诲。”周蘅躬身,见识了言初本领,她的话自然不会不听。
周蘅回头看向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吴大师,走到他面前直接呸了一声,“就你这样的,也有脸出来骗小爷我?今天小爷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
“走。”周蘅一挥手,仆人们立马跟着他离开。
刚走几步,周蘅又想起刚才言小姐帮自己解决了真正的问题,还只收了五两银子又回去狠狠的踹了一脚吴大师,并且让他把骗了自己的因子全部吐了出来。
吴大师:“……”真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少爷。
平日里他忽略了那么多的夫人老爷,就没见过有回来揍人,还要把银子给要回去的。
吴大师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道是自己今日运势不好。
等到周蘅离开,吴大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己刚才被揍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好像骗走了那位少爷的五两银子?
唉,这么会骗,怎么就只骗五两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骗的少才没有危险?对,以后自己就这么办好了!
一次就骗几两银子,那些个夫人少爷们为了面子不可能再回来找自己麻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疼痛感瞬间袭来,忍不住嘶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摊位上,从桌下又拿出个假的山羊胡须,仔仔细细贴在嘴唇上下方。
这假胡须做工十分精细,颜色与它的发色几乎一致,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只是可惜了之前的胡须掉在地上被那周少爷给踩了一脚,还粘在他的鞋底给带走了,唉……
吴大师贴好胡须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挂起一副憨厚的笑容,假装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言初和李婉晴从小巷子出来后没有再逗留,而是坐着马车便回去了,并且让李婉晴叮嘱门吏,若是周蘅来了言府,一定要把人放进去,而且尽快通传。
李婉晴听到这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略作思索,“初儿,不会是看上了这个周蘅吧?”
言初不明所以,“周蘅?你说的是刚才煞气缠身的倒霉蛋?”
李婉晴听到言初对周蘅的评价,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要通传她了,不过……
“初儿,周蘅的事还没完?”
“秘密。”言初一脸坏笑。
完没完不知道,反正他很快就会再次给自己送银子过来。
言初一脸笑意,还得是祖师爷啊,知道给他买东西需要耗费不少银子,还特地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倒霉蛋,哈哈哈……
一回到言府,言初便赶紧跑回了初阳苑,将符纸和朱砂往桌上一摆就开始画起府来。
虽然才来京城时间不久,但就目前这情况来看的话,以后的生意肯定是会越来越好,所以她必须要多画符,而且还得是各种不一样的。
言初开心的将符纸摊平,准备下笔的时候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她惊讶的看了一眼祖师爷。
……
得,祖师爷不开心了。
言初一边从布袋里面拿出香炉和香摆好,一边道歉,
“哎呀祖师爷,你要多体谅体谅我呀对吧,这不是想着多赚点银子把咱们青云观发扬光大嘛?”
“祖师爷你不知道啊,我为了得到这些香,可真是花费了老大力气了呢,到处买都买不到,要不是我头脑聪明,这还得等好几日才能有呢。”
言初将香炉摆好之后又在两旁摆好蜡烛,再又上了三只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言初起来见香烛燃烧的十分好,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
“祖师爷,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不会忘了我的任务,我才来京城几日啊,就已经赚了不少的银子了呢。”
……
京城城外的太和观。
取了香回到山上的小道士把东西丢下便急匆匆的去找了自己师父。
小道士兴奋不已,“师父师父,你看,你看我今日刚画好的符,这是成功了吧?上次你说过的,只要我能成功以后我便可以有一个时辰去玩。”
“咦?大师兄?师父呢?”小道士推开门却只见到大师兄在打坐,并未见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