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手,指尖不轻不重戳他胸口:“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谁知这厮突然抓住她手指,犬齿在指尖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宁舒蕴浑身一颤,这几日的荒唐记忆如潮水涌来。暂且承认这人确实……很有些本事。
“真不是?”周重云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颈侧,“那怎么……”
他话音戛然而止。
宁舒蕴葱白似的指尖正擦过苍白唇瓣,一抹艳色自指腹下渐渐晕开。
像是雪地里突然绽开的红梅,又像是素绢上不慎沾染的胭脂,那截手腕微微转动,贝甲不经意刮过下唇,留下更浓丽的痕迹。
周重云呼吸骤然粗重。
“吓死老子了。”他猛地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还以为……”
宁舒蕴被他勒得生疼,却忍不住翘起嘴角。
这莽夫倒是真心实意地担心,虽然担心的方向实在荒唐。
还没等她开口,后脑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
周重云像饿极的狼叼住猎物般狠狠吻下来,滚烫的唇舌长驱直入,几乎要抵到她喉咙深处。宁舒蕴被迫仰头承受,素白衣襟被他另一只手扯得松散,露出里头杏色抹胸边缘。
“呜……”她捶他,却被搂得更紧。
周重云吮着她舌尖不放,像是要把她唇上残留的苍白尽数吞吃入腹。
津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滑落,立刻被他粗粝拇指抹去,又辗转回到她唇上研磨。
直到宁舒蕴腿软得站不住,周重云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些许,却仍抵着她额头喘息:“这样才好。”
他拇指抚过她红艳艳的唇瓣,眼底暗潮翻涌:“刚才那鬼样子,看得老子心慌。”
宁舒蕴突然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她故意用恢复血色的唇蹭他下巴,果然感觉箍在腰间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好端端的,怎的换了这身打扮?”周重云不满地叼住她耳垂。
“女人的事…”宁舒蕴指尖抵着他胸膛缓缓推开,在他又要凑上来时突然板起脸,“少打听。”
她转身理好衣襟,从镜中看见周重云还杵在原地挠头,活像只困惑的大狼狗,忍不住又翘起嘴角。
那身素白裙装此刻早揉得皱巴巴,领口还沾了点他方才蹭上的口脂。
宁舒蕴忽然觉得,今日这场戏,或许比想象中更有趣。
秋日的阳光透过红叶斑驳地洒在山间小径上,宁舒蕴提着素白衣裙缓步前行,发间白玉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她没再补胭脂,任由唇色保持着自然的淡粉。
周重云跟在她身后半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笼罩。粗布腰带勒出他精瘦的腰身,走起路来肩背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慢些。”见她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周重云大手一伸就扶住她纤细的腰肢。
粗糙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宁舒蕴耳尖微红,却没推开。
山风拂过,卷起她鬓边碎发。
周重云自然而然地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垂,惹得她轻轻一颤。
“看路。”他低笑,嗓音里带着痞气。
宁舒蕴嗔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高大的身影与娇小的身影在红叶满地的山路上投下和谐的剪影。
小青山顶,一座青石碑静静伫立。
碑上“爱女苏文佩之墓”几个字笔力遒劲,显然是出自苏老爷子之手,墓前摆着几束新鲜的黄菊和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