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窒息感传来,桑榆双颊被憋得通红,只觉得自己像一条即将溺死的鱼,任人宰割。
桑榆双手用力拍打他的胸膛,才换来男人的理智,司谨延最后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沉重,余光落在她锁骨处,那晚的痕迹已经消失。
他眼眸深邃一片,就连声音都变得暗哑:“这么快就消失了。”
听着他的话,桑榆表情一顿,视线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脑子灵光乍现,错愕的瞪向司谨延,语气都变得不淡定起来:“那晚的人是你!”
司谨延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震惊和错愕,半晌,他气消了,捏着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不然你以为是谁?”
敢情她一开始躲自己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压根不知道那晚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他。
“我····我那晚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嘶····”
桑榆的话说到一半,只感觉锁骨处一阵刺痛袭来,她下意识抓紧男人后背的衣服,指甲隔着衣服抓在他后背上,低呼一声,眼睛瞬间飚出泪花:“你属狗的。”
“现在记得了?”
司谨延看着她锁骨上方鲜红的牙印,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放开我。”
桑榆一时间只觉得脑子混沌一片,锁骨处的疼痛让她皱眉,低头看到出血的一排整齐牙印,不得不说他牙口挺好的。
“不放。”
四年前他已经放过一次手,这次绝不会再放,不然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司谨延说着搂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人禁锢在怀中,指腹落在锁骨处轻轻摩挲,泛起一阵轻颤。
“疼。”
桑榆很想硬骨气的将人推开,可他经过一夜的洗礼,自然知道她脆弱的地方,宽大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一捏,瞬间的功夫,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疼才能长记性。”
司谨延眼眸微微眯起,眼底微光中划过一丝强势的占有。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桑榆稳住呼吸,一把拿开他胡作非为的手,声音轻轻,略带着些不满。
“你想听哪方面的?”
司谨延问。
“你说呢?”
桑榆看着他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瞪了他一眼,直接从他怀里站起来,作势要往外走,只是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腰就被一只大手揽住,轻轻一拉,整个人跌入男人坚硬的怀胸膛。
“订婚是司家那些人按在我头上的,这四年我一直都在蛰伏,老爷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顾逾白跟司鸣昱虎视眈眈,我虽然不是司家人,但我答应过老爷子,会让司家发扬光大,也算报答他的收养之恩。”
司谨延认真解释,犹豫几秒后继续开口:“我不喜欢桑意,以后跟我结婚的人只能是你。”
司谨延一一解释,可桑逾的心还是有些沉重。
“之前的账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
司谨延忽然转移话题,跳跃的有些大,桑榆一时间愣住了,没搞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嗯?”
桑榆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司谨延气笑了,在她鼻尖轻轻捏了一下,直接从口袋掏出五张一百,气的咬牙:“五百块钱就想打发我,桑榆,你把我当什么?”
桑榆眼皮一跳,直觉不好,当时她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只以为自己丢了第一次,下意识把他当鸭,丢下钱就急匆匆走了。
桑榆对上男人眼底汹涌的怒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虚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而且身上只有五百块,你要是嫌少,我可以再给你····”
后来的话桑榆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心底咒骂一句,都四年了,她怎么还这么没出去,司谨延一个眼神就让她秒怂。
“桑榆,你把我当什么?”
司谨延额头青筋跳起,眼底闪出愠怒的光。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有记者报道你去东城谈合作,我哪里知道你中途会去意大利,都是你的错。”
桑榆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双眼红通通的,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意大利跟东城完全是两个相反的地方,她怎么会想到他会出现在那边,而且四年学校生活,她是一次都没见过司谨延。
倒是顾逾白一直像只粘人的苍蝇,躲都躲不掉,桑榆只能给他掌管的子公司找麻烦,让他无暇打扰自己的生活。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司谨延抬手在她头顶触摸,言语中带着几分歉意和宠溺。
“只不过····”
男人忽然转移话题,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还挂过一丝浓浓的怒气:“你刚回来就敢去会所,还点男模,桑榆,这件事该怎么算?”
听到他的话,桑榆一时间闭了嘴,回想昨天的事情,她就觉得尴尬。
她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一把打掉男人腰间缓缓上移的手:“你想怎么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背着我偷偷跟别的女人订婚,口口声声说爱我,我看你这张嘴也不是很老实,这四年身边女人不断,指不定爱过多少女人呢。”
桑榆瞪了他一眼,就要挣脱他的手。
司谨延听着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唇角微微上扬,微微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一本正经道:“我的嘴很老实,只亲过你,不信试试。”
桑榆瞪大眼睛,目光错愕的盯着他,看着他离越来越近,视线不经意被他的薄唇吸引,眼色绯红,性感诱人,让她下意识咽了口水。
男人五官硬朗,眼窝深邃,下颚线流畅分明,让她不自觉看呆了,直到感受到他靠近时温热的气息,她伸手抵在他胸膛,脸颊微微泛红:“无赖。”
四年不见,桑榆只觉得他脸皮是越来越厚,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他总会以各种理由跟她黏在一起。
两人没聊太久,张妈就过来喊吃饭。
吃饭期间,谁都没有说话,各怀心思,期间桑榆接到曾樾扬的信息,东城那批珠宝已经顺利被司谨延拿下,桑榆松了口气,回了一个好字后,就关掉手机。
刚抬头,就对上司谨延看过来的目光,桑榆心猛地漏跳一拍,低头扒饭吃。
吃完饭,司谨延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天公作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气阴沉一片,雷声阵阵,黑暗的光笼罩大地,没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就砸下来。
“哎呀,我的花。”
桑母忽然惊呼一声,就要朝后院的花圃冲去,被桑父眼疾手快拦住。
“下这么大雨,小心感冒生病,我去。”
桑父刚要离开被司谨延拦下。
“我去吧。”
司谨延说完就二话不说转头扎进雨中,桑榆拧眉,望着窗外瓢泼大雨,犹豫几秒,接过张妈手里的雨伞,跟着冲出去。
司谨延已经开始抱着花盆往廊下跑,任由雨滴砸在身上,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桑榆蹙紧眉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跑过去,踮起脚将雨伞撑在他头顶。
“你疯了。”
桑榆语气不悦,咬牙瞪着他,看向男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怒气。
看出小姑娘眼中的担心,司谨延甩了一下额前遮挡着的湿发,脸上挂着笑:“担心我。”
看着小姑娘倔强的眼神,半天没说话,只不过眼眶却湿了。
“放心,一点雨而已,不碍事。”
司谨延知道小姑娘担心,没有再开玩笑,看着她小腿上溅起的水泥,眉心紧蹙,拉着她让她站到廊下,轻声哄着:“听话,在这里乖乖待着。”
“我跟你一起。”
桑榆声音固执,司谨延长叹一声,最后妥协。
“好,拿好伞,别感冒了。”
司谨延嘱咐一句,转头又扎进雨里,桑榆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来来回回跑,但是效果不大,几个来回,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湿透了。
头发丝也开始滴水,老天好似称心跟他们对着干,雨越下越大,桑榆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别墅内落地窗前,桑父桑母透过玻璃望向窗外两人的身影,桑母眼底透露着担心:“这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