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吗？”
展无言和秦峰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不可啊！”秦峰有个度够了。
展无言回道：“流民里有良家女一百四十八人，寡妇三千四百六十二人，其中带孩子的仅有两千余人，工作难度大。”
“你以为他们几个跑得掉吗？”
“若非没有官衔，今年这种情况，他们至少得领走两人。”
看来齐北那边的战事，的确非常紧张，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多女人。
秦峰满脸愁容，“展大人，我的意思是，我领回家，然后再给他们几个，如此可好？”
“自然不行，这岂不是辜负了县令大人的一番美意？”
“那完了呀！逃不掉了啊！我的两位夫人，怕是要怪罪于我了。”
“这都是命呀！”
展无言也无语了，他也不想娶老婆了，娶回家能干嘛？
不过是多一个人吃饭罢了。
很快，县衙里所有公职人员，全部到场。
周伟波对着秦峰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了以后，开始汇报起这段时间的工作：
“除了上述以外，今年咱们县最大的事，还是秦主薄开办了新时代工业区二区，以及达成了和商人韩安庆的土地承包合同，对了，秦主薄，上来讲几句吧？”
“不不不，不用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峰急忙摇头。
“看来我们秦主薄初来，还有些害羞，行吧，那下面，我宣布一件大喜事。”
周知县没有勉强，“相信大家也听说了，今日，我们收留了五千余流民，以妇人和孩子居多，其中老翁一百余人，壮年零，携子妇人……”
“对，没错！”
“我们大家又得纳妾了，一人一个，人人有份。”
“并且，身为大齐的公职人员，绝对有资格享受第一择偶权，大家收拾一下自己的穿着，准备选妻纳妾吧。”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和秦峰一样，不想选的人是少数，大部分公职人员，都非常愿意帮周伟波分摊压力。
“我问一下。”
秦峰忍不住看向展无言，“展大人，我们都有得选，周大人他，是不是也得选？”
“这是自然！”展无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可我来这么多次，怎么看他好像只有一位夫人？”
“不是只有一位夫人，是只有一位夫人敢以夫人自居，那些丫鬟装扮的人，你见过没？”
“你的意思是她们都是？”
“对。”
“哇喔。”
这下秦峰无言以对了。
“诶，秦主薄，过来。”
这时候，周伟波对着秦峰招了招手，满脸笑意。
秦峰只能老老实实过去。
周伟波单手搭在秦峰肩膀上，两人宛如兄弟，“秦主薄近日居功甚伟，绝对拥有第一选择权，大家说对吧？”
“对，必须滴！”
“秦大人，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选呀。”
“哈哈，秦大人自然会喜得良缘。”
一群人开始打趣起来。
秦峰尴尬一笑，很快就被周伟波推到了一个房门口。
房门敞开着，里面亮着油灯，秦峰硬着头皮进去后，看到屋里面蹲着很多女子。
一个个蓬头垢面，察觉到有人来以后，她们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似的，一个个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秦峰，就或低头，或埋头，像是一件件陈列着的商品，供人挑选似的。
难道史湘云和李秀秀，也经历过同样的场面？
“我也不知道该选谁。”
秦峰也懒得去一个个看了，直接开口，“不过我必须要选一个，所以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秦峰，王家村人，三和县县衙的主薄，有人愿意嫁给我吗？”
此话一出。
商品与商人的身份，瞬间调换。
不少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秦峰，不过更多的是看都懒得看。
但懂事的人都清楚，能够第一个进来选的人，自然是三和县除了知县周伟波之外，最好的选择之一。
于是有好几个，战战兢兢地举起了小手。
“你就是那个写了句氢氦锂铍硼诗句，让天下人对的秦老板？”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秦峰循声看去。
这是一个年约十六，同样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难民，她蹲在墙角里，双手环抱着双腿，将下颚杵在膝盖上，“你那个诗句，能称之为诗句吗？”
“哦？为何不能？”
“不过是几个生僻字，胡乱凑在一起罢了，实不相瞒，小女子也念过一些书，虽然不敢说才高八斗，但也略懂诗书，倒想请教一下，下联是？”
“碳氮氧氟氖。”
“什么？”
“呵呵，你不知道也正常。”
秦峰微微一笑，“你要是知道了，我反倒会奇怪了。”
“秦主薄，能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这时候，另外一个女子缓缓站起来，她和前一个女子，穿着打扮几乎无二。
“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们听说过，应该是沈雪沈大小姐的功劳，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贴到齐西去。”
“并非在齐西所见，而是进入三和县县城后，无意中瞧见。”
“你也看到了？”
“小女子也略懂琴棋书画，实不相瞒，秦主薄。”
女子缓缓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又将脸上的黑灰，一点点擦拭干净，“小女子虽然不敢以大家闺秀自居，但也出自名门，如若秦主薄有心，小女子愿意向秦主薄讨教学习。”
“我没读过什么书，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看得上我不？”
又一名女子站起身来，毛遂自荐。
秦峰笑道，“我无所谓，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娇妻两位，皆为仙女下凡，本无心纳妾，奈何身不由己。”
“你要不嫌弃就选我。”
姑娘倒是胆子大，不过这都已经是最后一站了，不想选，也得选，反倒是留到最后，很有可能被强行塞给一些饭都吃不饱的穷人。
所以这个时候，越是尽早选对人，对她们来说反倒是好事。
“秦主薄且慢。”
又有一名女子，擦拭掉了脸上的黑灰，缓缓起身，“妾身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自认相貌堂堂，主薄刚才所言，已有两位夫人，妾身想见识一下，仙女究竟长相如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