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他看着她罚跪
“可要是晕倒了......”
“晕倒了有医生，需要你操什么心？”霍老爷子招手，“别管她，让她好好跪一跪，你帮我看看，接下来这个棋下在哪？”
赵管家不敢再说什么，弯腰帮霍老爷子看棋局。
今天天气格外热，太阳很大，即便有风，可大颗大颗汗珠还是顺着虞杳杳脸颊流了下来。
她脸色发白，不仅是热的，还有膝盖疼的。
双腿麻木，膝盖都快没知觉了，好几次她因为跪不稳而摔倒，又爬起来接着跪。
这不是她第一次跪，上一次跪还是两年前。
霍明萱说小月亮是药罐子，晦气，还不如死了算了，她没忍住，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正好被老爷子看到，老爷子罚她跪了半天的雪地。
那时候是冷的刺骨，膝盖也跪伤了，今天又晒死人，青石板都是滚烫的，跪上半天，怕是又要休养半个月了。
太阳炙烤着大地，汗珠落在地上，瞬间蒸发。
她抿了抿干涸的唇，紧了紧颤抖的手指，任由冷汗不断流下，脑子很沉，也有些眩晕，这是中暑的征兆，可她不能晕只能强忍着。
因为即便是晕了，醒来之后还得继续跪。
这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佣人站在凉亭下禀报，“老爷子，二少爷回来了。”
霍老爷子下棋的动作一顿，蹙眉深思，“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老爷子这是不想我回来？”霍谨臣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临近。
虞杳杳心一紧，呼吸都屏住了，混沌的脑子也有片刻的清醒。
霍谨臣回来了。
霍谨臣身姿挺拔地快步走来，与虞杳杳擦肩而过瞬间，余光瞥了她一眼，见她状态不是很好，蹙了下眉，没有任何停顿，走进了凉亭。
虞杳杳瞥见那身影一闪而过，没有任何停顿，低垂的睫毛颤了颤，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堵塞的感觉。
“平常忙的不着家，这会怎么有功夫回来了？”霍老爷子满心疑惑地问。
平常打电话让霍谨臣回来吃饭，他都不回来，今天倒是自己回来了，属实不正常。
“你一直怪我不带温霜回来看你，正好今天得空，带她回来看看你。”说着，接过陈安手里的东西，“知道你有喝参茶的习惯，这一颗千年人参，就让赵管家光给你泡茶喝。”
“千年人参？”赵管家惊讶，看着那品相极好的人参，“现在这五百年的都少见，二少爷还能弄来这一千年的，可见是用心了。老爷子，你还说二少爷不在意您，这是不在意您啊？”
霍老爷子满意地看了霍谨臣一眼，“算你有心。只是不是带温霜来看我吗，怎么只有你，温霜呢？”
陈安接话说，“温小姐自然是要打扮一番，晚一点过来，霍总许久没见您，等不及了，先过来了。”
霍老爷子扬起笑，显然陈安这番回答很得他心，不过，很快又嘴角下压，沉着脸教训，“温霜是你未婚妻，再急，也不能把未婚妻撇下，下次可不许了。”
转头又吩咐赵管家，“你去吩咐人在门口等着，温霜一到，立即让她过来，别怠慢了她。”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虞杳杳跪在那听着凉亭里的对话，鼻腔有些酸，忍了好久才把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
原来他回来是带温霜见老爷子的。
她还在幻想什么。
本来膝盖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可此刻她却觉得疼的厉害，连带着心脏都是刺疼的，她挺直的脊背终于弯了下来。
下一秒，她就听到霍谨臣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跪在那？”
她一怔，紧接着便听到老爷子冷哼一声，“做了有损霍家颜面的事，让她罚跪已经是轻的。”
“发生了什么事？”霍谨臣皱眉问。
“让老赵告诉你。”
赵管家言简意赅的说了。
听完，霍谨臣脸色冷了下来，很是不好看，语气也很不好，“让霍家丢了那么大的人，还好意思在这碍眼？”
万万没想到霍谨臣反应这么大，霍老爷子疑惑，便又听到霍谨臣不悦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有我在的地方，就别有跟程飞燕有关的人存在，赵管家让她滚下去，我不想看到她。”
“这......”赵管家看向霍老爷子。
霍老爷子这是听出来了，这是又把对程飞燕的不满发泄到虞杳杳身上了，他皱着眉，摆了摆手，“听二少爷的，让她回去。”
“那这罚跪......”
“算了，今天的教训也够了。”
赵管家应了一声，便招呼了一个女佣人过来，“快把大少夫人扶回去。”
虞杳杳本就白的脸色因为霍谨臣的话，更是苍白了几分，她睫毛轻颤了几下，便听到佣人说，“大少夫人，我扶您回去。”
过了几秒，虞杳杳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嗓子干涩的厉害，“……谢谢。”
虞杳杳借着佣人的力道，摇摇晃晃起来。
因为跪的时间有些久了，腿麻的厉害，猛地一起来，顿时像万蚁蚀骨般刺疼席卷全身，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她稳了好一会，才勉强站稳，冲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才被她扶着往前走，却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像是踩在刀刃上似的。
霍谨臣见状，冷哼一声，“矫情！腿要是废了，说不定还要怪你这个当长辈的为难小辈呢。”
霍老爷子蹙了下眉，指挥赵管家，“你去找个医生来，腿要是出了问题，我倒是成了罪人。”
赵管家点头，“是，我这就去。”
霍老爷子开口，“你对虞杳杳的反应也太大了。”
霍谨臣瞥了他一眼，“你对她反应不大？做出这样连累霍家名声的事，她还有理了？没有把她逐出霍家，已经是留情了。”
“话是这样说，可说到底，跳楼自杀那事她也事情牵连。”
“那你还罚她？”霍谨臣反问。
眼底深处是一片晦暗。
“我那也是小惩大诫，让她知道霍家的脸面不容丢失。”
霍谨臣冷笑，“当初让程飞燕进门已经丢尽了脸，还在乎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