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虞杳杳是霍谨臣喜欢的人
看出他眼底的鄙夷,商鹤不乐意,“是真有照片,在我口袋里呢,我拿给你看.....”
然而他朝口袋一掏,什么也没掏到,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在我上午穿的那个外套里,下次吧,下次拿给你看,我倒也想知道那是你什么时候的照片,看着有些年头.....哎?看什么呢,怎么不走了?”
霍谨臣步伐一顿,连带着身边的商鹤和身后的陈安脚步也跟着顿住了。
霍谨臣抬头朝不远处二楼靠窗的位置看去,他看到了虞杳杳。
她背对着自己,浅绿色新中式旗袍勾勒出婀娜多姿的曲线线条,乌黑的头发披在背后,随着轻微的动作细细浮动,细腰若隐若现,很勾人。
她正跟对面的人说话,很认真,偶尔肩膀抖动,显然是被逗笑了。
霍谨臣目光再落到对面的沈钰身上,也带着浅笑,显然聊得很开心。
他漆黑深邃的眸骤然眯起,寒意凝聚。
他周身突然凝聚的冰寒之气,让身边的几个人都是一懵,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
直到下一秒,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才让他们回神。
“他们的声音吵到我耳朵了,把他们赶出去。”
这说变脸就变脸的霍谨臣,陈安最熟悉了,他立即顺着他目光看去,顿时明了了,心里默默给虞杳杳点了根蜡。
怎么就那么巧,又碰上了。
商鹤看着那边的几个人,面朝他们坐的三人有些面生,背对着他们的两个女人,他认出来了,挑眉,“那不是你那短命大哥的亲妈和亲老婆吗?”
霍谨臣冷冷瞥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商鹤不明所以,“我哪里说错了吗?是短命鬼大哥还是亲妈亦或是亲老婆?”
霍谨臣眸子一眯,顿时射出一道能刀死人的目光。
他怂了,顿时举手投降,“OKOK,我闭嘴,不说了。”
然后吩咐愣在那的酒店经理,“还不按照霍总说的去办,不知道咱们这位霍总最没有耐心吗?”
酒店经理抹了一把汗,也不懂人家说话声音这边根本听不到,怎么就吵到他耳朵了,但还是应下来,走过去交涉。
“不好意思几位,你们这个位置已经有人提前预定了,服务员不知道,把你们安排在了这个位置,是我们之过,这一餐我们给你们免单。”
沈钰皱眉,“所以呢?”
他觉得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
酒店经理都快哭了,都不好意思说出赶人的话,可那边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所以还请你们现在移步,离开我们酒店餐厅。”
位置是程飞燕订的,自从嫁给霍城,在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当即怒了,“开玩笑,这位置明明是我提前订的,要走也是别人先走,凭什么让我走!”
虞杳杳也起身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这饭刚吃了一半,现在走,不合适,或者给我们换一个别的位置?”
酒店经理正要开口,突然落下一道冷漠又讥诮又充满不气的声音,“有什么不合适?我让你们走,你们就得走。”
认出这道声音,虞杳杳不敢置信的回头,对上霍谨臣那双裹着寒冰的眸,整个人都冻住了。
霍谨臣!
竟然是他!
她怎么那么倒霉,竟然遇到了他?
尤其是男人眼底传达出来的冷嘲之色,让她心虚的不敢与之对视。
男人紧随而来的后面一句话,更是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这个餐厅不接待某些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
虞杳杳想到了昨晚他的警告,脸色有些发白。
比她脸色更苍白的是程飞燕,以为霍谨臣是对自己说的,意有所指什么。
从霍谨臣回来,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跟他对上,可没想到,还是对上了,程飞燕已经被霍谨臣震慑到了。
尤其是被那双跟江茯苓有着一模一样眼睛盯着,更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让她有些害怕。
她抖着唇,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气氛一度有些凝重和尴尬,还是沈钰站出来说道,“学长,好久不见,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们把这顿饭吃完?”
即便虞杳杳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霍谨臣落在自己身上能冻死人的目光,他不想在这看到的是她,就算沈钰出面,也一定有用。
霍谨臣定定看了虞杳杳一会,才把目光目光落在沈钰身上,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你的面子?你在我这有面子吗?”
霍谨臣属实是无差别攻击了。
这话,无疑是当众打沈钰的脸。
沈钰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虞杳杳想到以前沈钰和霍谨臣对上,总是吃亏的那个,不由得有点担心,他再次被自己连累。
她当即拿起旁边的包,转头对程飞燕和沈钰还有王总,“妈,小沈总,王总,合作的事情要不下次再谈吧?我们还是先走吧。”
合作还没开始谈就要走,程飞燕是不愿意的,可霍谨臣在这,她又着实害怕,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们还是先走吧。”
说着,她率先往外走。
虞杳杳跟上,见沈钰还在跟霍谨臣对峙,路过他的时候,扯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沈钰看了她一眼,眉目柔和一些,点了下头,示意王总和他助理也走。
可这一幕落在霍谨臣眼里,就像是眉目传情,周身的气压更低了,脸上的神色更阴沉了几分。
“啧啧啧,什么情况啊,你跟你嫂子有仇啊?”
商鹤目光如炬,一下就看出自己这个好兄弟和虞杳杳关系不简单,那暗戳戳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有猫腻。
陈安好心地压低了声音提醒,“商总,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把虞小姐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就算是虞小姐那去世的丈夫也不行。”
陈安跟着霍谨臣身边也才四年,对于霍谨臣和虞杳杳之前发生了什么,并不太清楚,但他不傻,且会观察,也多少知道点这些年霍谨臣心里一直恨着一个女人,多方面综合下,隐约也知道点什么。
“哦?”商鹤一挑眉。
同样,他也不傻,琢磨了一下,又想到霍谨臣最近对虞杳杳的关注以及他方才的反应,好像明白了什么。
顿时恍然大悟,“卧槽!兄弟!四年前让你坠入爱河的女人不会就是虞杳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