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胭脂已经睡着了。
今天莫寒洲追出去后,一直没找到她。
给她打电话,才发现她已经把他拉黑了。
看来她这次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莫寒洲承认,自己这次是误会她了。
但她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一个人离开了。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了。
四周都很安静。
莫寒洲没有开灯。
一个人安静地来到卧房。
窗帘没有拉上。
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莫寒洲看到叶胭脂正躺在床上的倩影。
他来到床边,弯下腰。
近距离地打量着她。
叶胭脂的五官过分精致漂亮。
即使睡着了,依然像公主一样。
只是她此刻闭上眼,卸下防备后的睡颜,更加显露出几分白天看不见的柔软。
偏偏这份柔软是莫寒洲很喜欢的,女人的一面。
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一会。
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食指又勾了勾她的鼻尖。
莫寒洲突然想起来莫家老宅里养的那只猫。
雪白的毛发,蓝色的眼睛。
鼻子也是这般柔软。
一碰到就眯起眼睛,难得的温顺。
跟叶胭脂一样。
叶胭脂是只有睡着了的时候,才会难得的乖巧温顺。
惹人怜惜。
莫寒洲就这样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她似的。
许久之后他才离开。
出了她的卧房,他经过她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茶几上有几盒药。
莫寒洲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竟然全是感冒发烧的药。
他不禁联想起叶胭脂之前被他抓上车后的不对劲。
又想到那天下去,她下车后淋了雨。
他眉头越皱越紧。
看来她是感冒发烧了。
莫寒洲急忙又折返回卧室里。
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还好,她已经退烧了。
莫寒洲心里掠过一抹难得地愧疚。
一直坐到她的床边,待到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离开。
……
叶胭脂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卧室里有股说不出的男性味道。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好像是从莫寒洲身上发出来的。
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自从她昨天一个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莫寒洲。
短时间内,叶胭脂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这个事非不分的男人。
眼里就只有他的白月光许娇娇。
她本来就不该再对他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的。
可是为什么一觉醒来,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呢?
难不成他昨晚来过?
叶胭脂只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谬。
摇摇头,下床去洗漱了。
她今天感冒还没好,身体不舒服。
叶胭脂也没太拼,午休的时间睡了一小会。
醒来的时候,又收到韩烁的消息,约她见面。
叶胭脂皱了皱眉。
她感冒还没彻底好之前,不想见任何人,只想静养。
……
许娇娇正跟一个她新勾搭上的制片人,发暧昧消息。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莫宇洲回来了,吓得心跳飞快。
连忙关上了手机。
没想到推门而入的人,竟然是莫寒洲。
“寒哥哥,你怎么来了?”
许娇娇面色苍白的看着他。
莫寒洲见她面色不佳,又一脸惊惶。
不禁皱眉:“不舒服?我去叫人找莫家的家庭医生给你看看?”
“不用了!”
许娇娇急忙说道,说完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她温顺地走到莫寒洲的面前。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撒着娇贴向莫寒洲:“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呜呜,我好害怕。”
莫寒洲一向吃她这套。
上次叶胭脂竟然提前备好了那天在商场里的监控视频,反将了她一军。
被莫寒洲跟莫家人知道,是她在故意搞事情,诬陷叶胭脂了。
她不想莫寒洲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更不想从今以后都失去他的“心”。
难得莫寒洲今天来看她。
她自然要主动示弱讨好。
可没想到莫寒洲竟然推开了她。
“我刚从外面回来,寒气重,你别碰!”
许娇娇心里掠过一抹不快。
但还是被她强压下来。
“寒哥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来看我?”她继续维持着一张笑脸,温柔地问。
莫寒洲却深看她一眼:“以后宇洲不在,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跟我说好了,不必惊动爸跟姑姑。”
他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没两样,都是那种淡漠地调子。
却让许娇娇的心莫名地凉了一下。
他这是在变相告诫她,以后不许再在老爷子跟姑姑面前,随意诬陷叶胭脂吗?
以前她又不是没这样干过。
莫寒洲那时候也没说她什么啊。
怎么突然间就变味了?
“寒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许娇娇下意识地辩解。
“没有什么?你没有跟爸和姑姑告状吗?”莫寒洲眼神犀利了几分:“那他们是如何知道,你之前在商场被胭脂打一事?”
许娇娇还想辩解:“寒哥哥,我真的……”
“娇娇!”莫寒洲加重语气,喊了她一声。
他眼里迸发出一股慑人的压迫力。
让许娇娇瞬间就哑口无言。
她心口一酸。
被莫寒洲的气场震住。
没想到他会突然警告她。
鼻尖泛酸,莫名地想哭。
有种自己霸占已久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的感觉。
莫寒洲毫不留情地提醒:“娇娇你想要的,什么没有,何必再去针对她?”
许娇娇眼眶泛红。
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她不甘地反驳:“你从来不会过问这种事的?更加不会因为不相干的人来质问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甚至比莫宇洲更加宠她。
平日里只会给她撑腰,帮她出头。
什么时候竟然为了别的女人,特意过来教训她了?
许娇娇本能地没法接受。
“胭脂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的妻子!”莫寒洲突然强调。
许娇娇脸色一白,更加想笑了。
“她是你的妻子?那我呢?我是你什么人?”
莫寒洲:“……”
许娇娇又靠近他一步,哽咽地提醒:“我难道不是你的爱人吗?寒哥哥,别忘了,是你在我18岁生日那年,亲口对我许下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承诺?你难道想要食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