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甜极速地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
叶胭脂羞愤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不要碰我,谁要跟你过夫妻生活。”
莫寒洲眼眸彻底冻住。
他阴沉地嗓音反问:“你想让谁碰你?霍启圣?还是你那个初恋韩烁?”
叶胭脂的心蓦然一怔。
没想到他还会提起韩烁。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她跟韩烁私底下见过面了?
而且以前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正凝重地想着,身上的礼服裙忽然被狠力地一撕。
柔软浅薄的料子应声而碎。
她曼妙莹白的身子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
叶胭脂眸光惊变,羞愤地瞪向他:“莫寒洲,我不愿意给你碰,难不成你还想强迫我吗?”
一句愤怒地质问,瞬间让正在疯狂中的莫寒洲冷静下来。
他停住动作,低头注视着身下的女人。
喉结不停地滚动。
他承认自己刚才是太生气了。
以至于丧失理智,差点将她强了。
此时紧绷的身体,彰显出他巨大的隐忍。
这个女人真的很能挑动他的情绪。
莫寒洲一向拥有惊人的自制力。
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可今晚在她面前,全都土崩瓦解。
莫寒洲目光又暗又深。
眼底浮现出的情绪,她看不懂。
但她此刻被他压在身下。
这样暧昧地姿势,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叶胭脂不禁推了推他:“你起来,好重。”
莫寒洲抿着薄唇。
出乎意料地,他竟然真的从她身上起来。
算是放过她了。
叶胭脂暗自松了口气。
就见莫寒洲正背对着她,粗喘着气。
浑身上下都包裹在一股热气里。
明显就是还想要。
叶胭脂不敢在这间房内多待。
逃似的下床,奔进了浴室里。
特意反锁上门。
莫寒洲皱了皱眉。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盒香烟。
拿出一根含在嘴里。
最终还是走到阳台上点燃。
青色的烟雾,弥漫了他的俊脸。
他整张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涩难懂。
烟燃了大半,烟气却拂不开心头那团火。
他捻了烟,又折身回去。
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叶胭脂却始终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这女人不会是吓得不敢从浴室里出来了吧?
莫寒洲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里面毫无动静。
他又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
就见叶胭脂正抱膝蜷缩住自己,蹲坐在浴缸里。
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他进来还抖了一抖。
莫寒洲眉头紧紧一蹙:“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赶紧出来。”
叶胭脂垂下眼,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莫寒洲见她不搭理自己,大踏步地朝她走过去。
蹲下身子,探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温。
凉的刺骨。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口蹿起,他想发火,却一忍再忍。
也不知自己在跟谁发脾气,冷漠地扔下她扭头就走出去。
又去阳台焦躁地点了根烟。
一根烟都抽完了,还是不见浴室那边有任何的动静。
莫寒洲扔了烟蒂,再次走进浴室。
叶胭脂仍旧坐在浴缸里,动也不动。
泡沫在她身体周围化开,散得快没影了。
浴室里的热气也一并散尽了。
只有冰冷的水汽,粘在肌肤上。
很冷。
但叶胭脂仿佛毫无知觉。
“叶胭脂!”
莫寒洲走过去又唤了她一声。
她还是毫无动静。
莫寒洲正准备再唤她一次。
她忽然抬起头,一双凝水般的美眸迷蒙地看向他。
一张脸白得惊心。
莫寒洲脸色十分难看。
再次硬冷的嗓音:“出来,水凉了。”
叶胭脂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他。
似乎是打算跟他对峙到底了。
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多少秒。
莫寒洲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他旋开步伐,转身又出去了。
走的很决绝。
叶胭脂望着他背影消失在门边,继续仰头望了望天花板。
她本来淋个浴就打算出去的。
谁知浴室的门刚被她拉开一条细缝,就见莫寒洲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她这间房连接的阳台上抽烟。
叶胭脂不想自己这时候出去了,再被他逮着压在大床上。
今晚在宴会上撞见霍启圣她始料未及。
最好还是少惹莫寒洲为妙。
叶胭脂又带上门,折返回浴室里。
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水。
打算边泡澡边等莫寒洲离开。
谁知竟然不知不觉中在浴缸边沿就睡着了。
突然惊醒,水都凉透了。
叶胭脂是做了一个噩梦,惊醒过来的。
梦里她被莫寒洲强迫了。
而且还怀孕了。
她被逼无奈生下了这个孩子。
可是莫寒洲却跟许娇娇旧情复燃了。
最后她跟莫寒洲离婚,还没有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许娇娇成了她孩子的后妈,整日虐待她的孩子。
叶胭脂惊醒过来没多久,就看见莫寒洲闯进她的浴室里,叫她出来。
因为刚才那个噩梦的影响,这一刻叶胭脂尤其不想搭理莫寒洲。
忽然又听见脚步声。
莫寒洲再次返回到她的浴室里,出现在她的浴缸边。
叶胭脂来不及赶他离开。
肋下两侧,突然挨上两个坚实温热的力道。
莫寒洲直接伸手,不由分说把她从浴缸里给抱了出来。
“哎……”
叶胭脂刚惊呼出声,一片柔软的白色篼头而下。
宽大绵软的浴巾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莫寒洲冷着脸,像裹粽子似地裹了她一圈儿。
最后将她拥在怀中,抱着她走出浴室。
四肢被紧紧地束缚在浴巾中,叶胭脂根本无法挣扎。
莫寒洲加快脚步,抱着她去了床边。
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在了床上。
叶胭脂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以为他还想要她。
她不禁警觉道:“你要碰我,必须戴上套!”
就算她无力反抗,但至少得保证自己绝对不能怀孕。
否则她刚才那个噩梦,就会成为现实。
她可不想离了婚,还遗留一个孩子在莫家,给他跟他的白月光糟蹋。
莫寒洲低头睨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嘲弄:“你以为我就那么想碰你吗?”
他高大的身形披着半侧阴影,背影逆光。
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讥讽。
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