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礼现在压根没有心情理会他,“孟总,借用一下你们家的厕所。”
“齐总,您随意。”孟父笑脸相迎的说。
齐郁礼摸索到二楼,发现一扇门半开着,出于好奇他伸出头看了看。
便看见裴枝桠正坐在床上,手里还把玩着毛绒公仔。
“枝桠,我是郁礼,跟我回家。”他语气急切地说道。
裴枝桠看着齐郁礼,眼中满是疑惑。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连忙起身往阳台那里靠了靠,显然对齐郁礼充满了防备。
齐郁礼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枝桠。
“枝桠,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我们结婚了,你忘了吗?”
孟砚之听见声音冲了上来,看见是自己心里想的这个场景,得意地看着齐郁礼。
“齐郁礼,枝桠现在只记得十五岁之前的事,关于你们之间的事,她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齐郁礼愤怒地瞪着孟砚之。
“孟砚之,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枝桠抢走,我会让她想起一切的。”
他又看向裴枝桠,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枝桠,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
说完,齐郁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知道,现在不能强行带走裴枝桠,否则只会让她更加害怕和抵触。
他要想办法让裴枝桠恢复记忆,让她记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砚之寸步不离地守在裴枝桠身边。
他带着裴枝桠回忆他们十五岁之前的美好时光,给她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带她去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裴枝桠在孟砚之的陪伴下,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对孟砚之也越来越依赖。
而齐郁礼也没有闲着,他请了最好的记忆恢复专家,想尽办法帮助裴枝桠恢复记忆。
他还收集了他们在一起的照片、视频,希望能通过这些唤起裴枝桠的回忆。
这天,齐郁礼来到孟家,见孟砚之不在,他带着一本相册,里面都是他和裴枝桠的照片。
他找到机会,将相册拿给裴枝桠看。
“枝桠,你看,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照片,我们一起旅行,一起吃饭,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
裴枝桠接过相册,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不认识你,砚之哥哥说了,除了他,不允许我和别的男的接触,你走吧。”
说完,便把相册还给了齐郁礼。
孟砚之回家取文件,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慌乱。
他立刻走过来,将相册拿走。
“枝桠,别听他乱说,这些照片都是假的,他是在骗你。”
裴枝桠看着两人,不知道该相信谁。
随后,裴枝桠头痛欲裂,抱着脑袋蹲下身。
齐郁礼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孟砚之抢先一步将她护在怀里。
孟砚之狠狠瞪着齐郁礼,眼神里满是警告:“齐郁礼,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枝桠现在需要静养,你别再来刺激她了!”
齐郁礼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齿道:“孟砚之,你别假惺惺了!”
“要不是你把枝桠藏起来,她怎么会这样?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说着便要伸手去拉裴枝桠。
孟砚之将裴枝桠搂得更紧,大声喊道:“保安!把齐先生请出去!”
很快,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冲了进来,但碍于齐郁礼的身份,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不用了,我自己出去。”
见裴枝桠难受成这个样子,齐郁礼也不想再接着纠缠了。
裴枝桠渐渐缓过神来,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迷茫:“砚之哥哥,他是谁?为什么要带我走?”
孟砚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别怕,枝桠,他是个坏人,想骗你走。”
“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裴枝桠听了,这才安心地靠在孟砚之的怀里。
齐郁礼回到齐家老宅,书房里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孤寂。
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张与裴枝桠的合照上,照片里裴枝桠眉眼弯弯,笑容灿烂,而如今她却将自己视若陌生人。
“少爷,孟家那边有动静了。”
小九匆匆走进来,递上一份文件,说:“孟砚之在暗中调查医院监控,而且似乎已经锁定了撞他的那个人。”
齐郁礼的手指在照片边缘轻轻摩挲,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查,给我彻查那个撞人的幕后黑手,不管花多大代价,我要知道真相。”
“还有,密切关注孟砚之的一举一动,他要是敢伤害枝桠一根汗毛……”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另一边,孟家大宅里,孟砚之终于等到了调查结果。
监控画面里,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的男人故意撞向他,动作娴熟,显然是早有预谋。
更让孟砚之震惊的是,这个男人在撞完人后,迅速上了一辆挂着史家旗下公司牌照的车。
“史念念,你可真是好手段!”
孟砚之将平板电脑重重砸在茶几上,钢化玻璃应声碎裂。
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孟砚之转身走进裴枝桠的房间,她正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花园发呆。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听到脚步声,裴枝桠回过头,露出甜甜的笑容:“砚之哥哥,你来啦。”
孟砚之心中一软,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枝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谁要是敢伤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他说这话时,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裴枝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每当看到孟砚之,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可她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齐郁礼这边也没闲着,他通过各种渠道,终于找到了那个撞人的男人。
男人被带到齐家地下室时,双腿已经吓得发软。
“说,谁指使你撞孟砚之的?”齐郁礼坐在真皮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声音低沉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