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在想,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但,他还没完全查清楚,怕弄巧成拙。
薄禹喝了一杯又一杯,每年过年,他情绪都这样,很不好。
薄靳修就陪着他,以前陪他,是因为他需要他父亲的一点爱。
哪怕一点点爱,他在薄家都会好过很多。
他们这种大家族,所有人都很会看势头,掌权人在意谁,佣人都跟着怕三分。
要是不被偏爱的那个,佣人都敢无视。
现在他成了权力的至高点,再没人敢对他不敬。
一个个都怕他。
也是他这些年来隐忍之后的收获。
薄靳修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因为他是从黑暗中爬上来的。
知道下面有多阴暗无情。
所以,于他来说,权力,金钱,才是他最想要的。
薄靳修把酒一口喝尽,对于他的父亲,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
但并不多。
从小没人教过他怎么去爱?
他也不懂,看着他父亲痛苦,他其实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有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浮在海面的木头。
这时,薄禹蓦的扒在了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靳修侧目,那双冷厉的眸子淡淡扫他一眼,他冷声唤道。
“父亲!”
薄禹完全没反应。
薄靳修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他看着那明黄的液体,轻轻一晃,耀眼而破碎。
他低沉开口。
“父亲,薄司音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她是你妹妹?也是你最爱的女人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关系就太混乱了。
可是,其他的还能是什么?
像市井传的那样,你是收养的,她才是薄家真正的血脉,你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这些传说,薄家人不是没听说过。
但,没有人敢去深究,更没人敢提。
薄靳修又把酒给喝完,这件事,他其实也不太想查。
好奇到是挺好奇的,但,要是查出来真相如传说的一样。
他们这一家子,抢了别人的东西,还活的如此骄傲自满。
那就很恶心了。
……
苏南枝看到司徒西烈的信息后,她赶紧回他。
司徒少爷,我能见他一面吗?
如果,薄靳修今天差点死掉的事,与傅恬有关。
那么,从毒药这个巫师这里,一定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司徒西烈:明天他们会送他过来,到时联系你。
苏南枝:谢谢司徒少爷!
苏南枝把手机放到一边,她关了灯就准备睡了。
还好这边有她的休息室,不然,她再开车回去,真的可能半路就睡着了。
第二天,苏南枝醒来,觉得全身舒畅。
果然运动能让人精神百倍。
她起床后,洗漱,然后拿着手机准备回家去。
苏南枝从休息室出来,训练营的院子里,黑手军团们正在训练。
看着他们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她拧眉,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得加入进来。
以前这种画面,她只在电视里看过。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经历。
她边看边往停车区走。
此时,站在二楼处,穿着训练服的暗赫拿着喇叭。
“明月,今晚记得十二点的时候过来。”
苏南枝疑惑,想问他有什么事吗?
暗赫说了一句。
“今晚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