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看到向晚后,才忍不住问出来。
人有钱了,能守住初心的有多少?
相互搀扶走过二十多年的父母都能如此,还有什么能是沧海桑田的。
想到她刚到腾云山的时候还借住过高易阳家,高主任和苏花夫妇很热情好,如今短短不到一年,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就各自飞了。
要说惨吧,高易阳也是惨,一天内爸爸不只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只是自己的妈妈了。
要说不惨,倒也能说得通,毕竟苏花和高主任离婚后,家里的钱财大部分是给了他这个儿子。
只是对于高易阳来说这一切不是最想要的,人是越缺什么就越想要得到什么,以前是缺钱,就想拼命搞钱;现在是缺完整的家庭,就拼命缅怀一家三口往昔的快乐日子,神色难免萎靡不振。
高易阳父母的个人选择,向晚也无从置喙,世间的男欢女爱脆弱又坚硬,端的是看局内人怎么选了。
“不说这个了。”高易阳抹了一把脸,亲自起身给向晚倒了杯茶水:“向小姐这次下山是准备逛逛还是外出走走?昨天直播到凌晨,我以为你今天要在庄园里休息一天的。”
向晚摆了摆手:“再休息也不能躺一天啊,整天宅家也挺烦的,反正都已经请了一天假,不出来走走都对不起这个假期。”
甭管向晚表现的再如何接地气,但在高易阳心目中,她仍然是直播间那洞悉一切秘密的玄学大师庄周梦蝶,轻易怠慢不得。
想到朋友对自己的请求,这会高易阳看着向晚有些支支吾吾,害怕说了后向小姐就再也不搭理他了。
这会在他眼里,家里头的那些糟心事都要往后数。
向晚奇怪的看他这幅坐立不安的姿态问了句:“怎么了?”
高易阳有些尴尬,小心的偷瞄着她:“就,就是......向小姐,你就听听,如果不感兴趣的话就当我没说......”
向晚看了他一眼,在高易阳更紧张的状态下点点头:“说说看。”
高易阳微微松了口气;“我有个朋友拜托我件事,让我帮他物色周围厉害的大师,去帮他前女友在豪门站稳脚跟。”
向晚一头问号脸???“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帮你朋友的前女友?你朋友也是个恋爱脑啊,都成前女友嫁进豪门了还念念不忘呢,想要我出手也简单,除非他女友救过他的命!”
高易阳脸色一变,看到这事有戏,眼睛晶亮的看着向晚:“还真是!他和他女友压马路的那次,大货车方向盘失控,直直的向路边开来,他在路边一无所知,还好女友看到了失控的货车,将他一把拽到后头,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货车侧翻就能压的我那朋友成肉泥!向小姐,你说报这救命之恩一点都不过分吧。分手归分手,恩情归恩情嘛!”
向晚:啊这......还真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高易阳继续说,高易阳也听话的继续:“两人算是和平分手的吧,女方家庭条件一般,上进心很强,想在大城市里打拼,但我朋友在十八线小城市里有几套门面,想躺平当包租公,吃吃喝喝。因就业的前景方向两人都无法妥协,所以分手是最好的结果。”
“分手后不到三年,女方就在就职的大公司站稳脚跟,和合作方家的高管谈起恋爱,结婚生子,我朋友则在老家当包租公,马上也要结婚了。这次她求到我朋友面前好像是因为婆婆郁郁寡欢,失去与人交谈的欲望,喜欢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让人靠近,丈夫孩子都被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偶尔也就媳妇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