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羽霓仙
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才不会主动开口呢。
不就十个小时嘛,我等得起。
我倚着身后的大树,无聊的仰头望着天空,不知不觉中犯了困。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能睡觉的地方,我只能坐在地上靠树而睡。
“神姬,醒醒,能否帮我一个忙?”
我分不清这道声音是梦境还是现实,由远到近,直到一只白—皙的手掌轻轻拍了我一下,让我看清了对方的脸。
对方的模样看着就像是三十来岁的少妇,一身青色石榴裙,一犟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你是谁?”我茫然的问道。
“我叫羽霓仙,是这里的主人,我见神姬心生亲切,想请神姬帮我一个忙。”
羽霓仙说话笑盈盈的,她长的不是太好看,却有一种吸引人眼球的那种独特魅力,让人一眼看去哪里都好。
“我又不认识你,我凭什么要帮你忙啊?”
我话音刚落羽霓仙噗通跪在我面前,用绣帕遮面,哭嘁嘁道:“神姬,恕小女子唐突,小女子也是不得已才求到姑娘的头上,求姑娘帮我把螺壳从那歹人手里夺回来。”
螺壳?我狐疑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你该不会就是螺女吧。”
“没错,螺女就是我。”羽霓仙擦去眼角的眼泪:“你和狐仙大人跟那个土地神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
小女子从未做出害人性命之事,可那歹人骗走我的螺壳,险些致我魂飞魄散,若不是土地神用他的仙力护我形魂我恐怕早就命葬于此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把人抓走跟你过夜?”
羽霓仙的身上的确如土地神所说没有任何妖气,但不能否认她将身上的妖气给隐藏了。
“其实羽霓仙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主人的名字,百年前我的主人是青—楼的头牌,
她虽是激—女,但心地善良,凡事赚来的钱只给自己留下少部分,剩下的钱全都用来救济饱受饥饿的灾民,
那时我刚开灵智,被人拉到集市去卖,主人见我生的漂亮就将我买下养在她房间里,
我—日日看着主人用自己的身躯接待那些恶心的男人,直到有一天她被富家公子赎了身,主人也带着我搬进富家公子的家中,
原以为主人终于遇到了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但未曾想到那个富家公子是个花花太岁,院子里的小妾数不胜数,
而那正室嫡妻更是一个善妒的妒妇,她常常磋磨主人,活生生的把主人磋磨致死,
在主人死后我变成了她的模样,我见多了那些恶心的男人如何玩弄女子,在主人死后我下定决心,发誓让这世间所有恶心的男人付出代价。”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羽霓仙用自己的优势专门勾引那些抛妻弃子,不忠不孝的男人,让他们为自己沉—沦,最后再让他们得病而死,
在那个世道女子是很不容易的,尽管两个人能和离,但和离之后女子还是饱受欺凌,也不好再嫁,
每次那些男人发病而死后她就用分—身幻化成男人模样陪伴在她们身边,待她们温柔体贴,护她们周全。
“你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你的螺壳到底是怎么被骗走的呢。”
羽霓仙的神情憎恨起来,咬牙切齿道:“一年前我认识了你们要找的那个男人,在我被人恶意调戏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打跑了对方,
他说他喜欢我,不介意我的过往,在他的温柔体贴和甜言蜜语下我沦陷了,我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便将我的所有都告诉了他,
而他嘴上心疼我的不易,背地里却联合巫术师骗走了我的螺壳,他害怕我的报复就让那个巫术师在我的神魂下了咒,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庆幸的是我从修炼后就一心向善,得到了神姬您的点化,后面才没有彻底魂飞魄散,被路过的土地神所救才撑到今天。”
这个螺女和土地神都把我认成了神姬,可我压根就不是神姬啊。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是被你给带走了吗。”
“他确实是被我带走了,但他后面又骗走我的螺壳离开了,求神姬帮我带回螺壳,只要螺壳能带回小女子愿意为神姬当牛做马,在所不辞。”羽霓仙诚恳道。
“可是我连他人在哪,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把螺壳夺回来啊?”我问羽霓仙。
羽霓仙从耳朵取下一只耳坠递给我,说:“只要神姬将它抛在空中,它就能指引神姬寻找那个歹人,
我螺壳不在身上,无法离开这里,还请神姬理解。”
我接过耳坠,只觉眼前一晕,再次睁眼就连殷墨初在我眼前晃悠。
“走吧,咱们出发吧。”殷墨初对我说道。
“去哪啊?”我揉着太阳穴问道。
“刚才螺女不是托梦告诉你了吗。”
听到“螺女”二字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她给我托梦。
“你怎么知道她给我托梦了?难道她也给你托梦了?”我疑惑的问道。
“我这两千年的修为你当是摆设吗,她不敢找我才给你托的梦,有它在你有什么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殷墨初摸着我胸前的狐形吊坠说道。
“也就是说你连我心里想的什么你都知道?”
“我又没有读心术,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只能是通过磁场感应到你的处境而已。”
得到殷墨初肯定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连我心里想啥都知道那我真是没有一点秘密了。
我揉着眼睛,感觉手心有异物,打开一看是羽霓仙给我的那只耳坠,我按照羽霓仙说的将耳坠抛在空中。
也果真如她说的那般耳坠竟自己朝某个方向飘了过去,我和殷墨初赶紧跟着耳坠,这一跟竟跟到了国外,最后在一间简陋的茅房前停了下来。
“天呐,这……”
“嘘。”殷墨初做出噤声得姿势,我屏住呼吸,听着茅房里忽高忽低的声音。
这……
这分明是两个男人正在……
我简直难以相信,感觉耳朵受到了侮辱。
殷墨初把我拉到一旁,两个大男人衣衫不整得从茅房出来,其中一个男人长的很白净,另一个男人是五大三粗皮肤皮肤黝黑的外国人。
白净男人长的挺不错,看到他的瞬间我明白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