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有压缩饼干煮的糊糊吃,其他人可没她待遇好,老痒从包里翻出之前在老乡家里买的杂粮饼子,给无邪和凉师爷一人丢了一个。
这饼子放了几天了,坏是没坏的,就是干得能砸核桃。
几人围着火堆,用门牙一点点磨嘴里的干饼子,怎么的也要混个肚饱,不然一会儿爬树可没劲。
老痒啃得直叹气,抬头看向无邪想让他讲个荤段子来听听,这事儿男人之间很常见,转头看到正在刮糊糊的张瑾。
里面就吐到嘴巴的荤话给收了回去。
要命,差点就在这祖宗面前暴露本性了。
讲荤段子没什么,他是怕一会儿旁边那个哥们将自己打成段子,一段一段的树杈子。
张瑾刚从碗里挖出一颗盐菜就感受到老痒的视线,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心想这小树杈子闹什么幺蛾子呢!
她抬头看向他,就见他竟然和无邪对上眼了。
这.......
张瑾没说话准备看老痒要做啥。
就听见老痒对无邪说,“老吴,你看啊,这天上的星星那些天文爱好者,谁发现的就以谁的名字命名,你说这青铜神树是咱们发现的吧,这往后告诉政府,那不是能以咱们两人的名字命名了?”
说着老痒嘿嘿一笑,很是猥琐,一看就知道在想美事。
无邪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以你的名字命名叫什么,老痒神树?”不知想到什么无邪哈哈哈笑了起来,“这一念快了,不就成了挠痒痒的神树了吗?”
无邪被自己的说法逗乐了,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么大个树给谁当挠痒痒的?盘古大神吗?”
“老吴你这就不对了啊,哥哥在给你说正事,请你端正态度啊!”被无邪调侃老痒也没动怒,只是努力想将话题给引回去。
“咳咳.....这位老痒同志,说的这话不太对啊,这古往今来,从地里挖出的青铜器那么多,什么大鼎编钟的,哪一样不是农民和建筑工人挖出来的,你看看.....又有哪样东西是以那些人的名字命名的。”
“师爷,你懂的多,听你这么说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隐秘的事儿不成。”凉师爷说得斩钉截铁的,瞬间就把无邪的好奇心给勾搭过去了。
见把无邪和老痒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凉师爷摇头晃脑的继续说,“这事也没什么隐秘的,主要是咱们国人的名字和哪外国人的名字不一样,外国人巴不得把自己祖上八代的名字都给自己当前缀,随便拿出去一段都能用。”
“咱们不同啊,咱们是有底蕴的国家,就说以前这打仗的时候,老百姓吃饱都成问题,取的名字自然也是五花八门,这好好一个青铜大鼎,总不能叫个王二麻子大鼎,或者李三娃子编钟吧!”
“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有辱斯文,难登大雅之堂啊!”说到最后凉师爷就差明说,老痒的想法不切实际,异想天开了。
老痒没听出凉师爷话里的深意,无邪听出来了,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听上去怎么就让人不是那么舒坦呢?
他张张嘴正想说点反驳意见,就听一旁的张瑾突然手一摆让他安静。
无邪一脸莫名的看向突然面露严肃之色的张瑾。
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无邪突然有些紧张,也许是被周围漆黑的环境影响了,也许是被张瑾的神情影响了。
总觉得和张瑾再次重逢后,张瑾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有一种感觉,也不知道她在瀑布和他们分开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像整个人都成熟了不少。
突然无邪脑中灵光一闪,对就是成熟不少,而且张瑾比以前看起来还聪明不少,无邪有些高兴,张瑾变聪明可算是大喜事。
“张瑾你是不是......”无邪正想问她确定一下。
张瑾却突然看向老痒,“收拾一下,有东西上来了。”
“啊,什么东西,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老痒愣了一下,这青铜树怎么也是他的本源,怎么他不知道有东西上来了?
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开始收拾背包。
张瑾白了一样心存疑惑的小树杈子,你不知道那是你道行低。
“速度快点。”
“好了,好了,别催了。”老痒快速的将东西收进自己的背包,刚背上背包,他就感觉到了青铜树的颤动。
“卧槽,真有东西上来了,老吴快点,往上爬。”老痒脸色一白,而且数量还不少。
“啊,哦,不是老痒到底什么东西上来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你感觉个屁,等你感觉到了就晚了。”老痒推了不愿意走的无邪,气得凶他一顿。
“快点去爬树,别叨叨。”张瑾抬脚踢在无邪的腿弯处,用的力气也不大,真踢出问题了,她怕这家伙一会儿赖皮不走了。
说完张瑾也不管无邪了,对着凉师爷点了一下头,就飞快的攀上青铜树枝往上方爬去。
她的动作很快,每一步都不带一丝犹豫的,三两下就离下面的无邪他们隔着老远了。
无邪看得暗暗咂舌,这张瑾爬得是不是太快了。
因为不想落后她太多的,无邪也开始咬牙切齿的往上爬。
刚爬到和上一层青铜平台中间的位置,老痒举着火把,对无邪说,“你先上去,我垫后。”
“.......”无邪累得直喘气,点了一下头,不是不想说话,是真的累得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提醒老痒小心一点,也不知道他看懂还是没看懂。
他算是看出来了,几人中就他的体能最差,就连凉师爷也比他好。
张瑾早就站在上面的平台上向下望了。
她冲着下方的无邪和凉师爷催促道,“爬快点。”
“.......”无邪抬头看了上方一眼,这才发现她手上提着一个矿灯,还挺亮的。
有矿灯在他倒是看得清楚了不少,那矿灯也不知道她从哪来的。
张瑾双手一摊:当然是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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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矿灯只能打个不太亮的手电筒在漆黑的甬道内行走的秦爷,差点又平地摔了,等站稳后,骂骂咧咧的又继续往前走。
吓得跟着秦爷身后的马老板哆嗦了一下,这老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自从二麻子死了后,就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吓人得紧。
唉,可怜他眼下也只能跟着阴晴不定的秦爷了,也不知道张瑾去哪了,老李那时候还给他说过,要是几人不小心走丢了,让他紧紧跟着张瑾。
结果他连张瑾都弄丢了,唉,实在愧对老李的嘱托啊!
李老板:.....我是让你跟着张瑾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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