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张瑞安说话,一旁被张瑾叫大翠本名崔大福的中年男子,见自己小姐还记得自己,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连声应道,“诶,是我,是大翠,我们家大小姐长高了。”
也长大了,真好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小姐。
大翠激动得眼泪脱眶而出,又忙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痕,又笑着回答张瑾的疑问。
“大小姐有所不知,这里就是我说的老家。”
因为有外人在他也没说得很清楚,张瑾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明白了,原来大翠也是东北这边的人。
还记得大翠那时候说要回乡养老,分身还拉着他的袖子很是不舍。
因为大翠在杭州的时候会做一些非常好吃的苏杭点心,经常给分身投喂。
看见大翠就代表有好吃的东西了。
这么一回想起来,张瑾的双眼瞬间变得亮晶晶的,期待的看向大翠。
因着她脸上的围巾,大翠明显没看出来她的真实想法,只顾着招呼张瑾往屋里去。
“大小姐先进里屋休息一下吧,这院子老奴经常打扫着,干净着呢!就盼着……就盼着您和老爷能回来住。”
没得到好吃的张瑾勉强点了一下头,打量了一圈这农家院子,正对着院门一排三间的大砖房,加上左右两个倒座,虽然结构简单,但是面积不小。
只是她明显没弄明白,里屋?
是哪个里屋?
一旁的张瑞安伸手指着正屋让张瑾进去休息一会儿,他自己则和张隆海一起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往屋里放。
大翠想要帮忙也被他拦下了,让他去煮些吃的来。
看着已经往屋里走的张瑾,大翠连忙点头应了,转身就往厨房走去,许久不曾见到大小姐,他得好好弄些大小姐喜欢吃的。
进了屋子,张瑾突然伸手放在跟在她身后进屋的黑瞎子面前:“小瞎子,把衣服脱下来抵债。”
黑瞎子一脸茫然,“什么衣服?”
他整个人都懵住了,什么情况?怎么好好的就让他脱衣服?
她一个女孩子这么不矜持的吗?
张瑾鼓着脸不开心:“你不是说用这身衣服抵债吗。”
之前在马车上明明都说好了,难道小瞎子想反悔?
黑瞎子这才明白过来是误会,他身上这套长衫虽然是绸缎的,但也值不了几个钱,虽不懂为何这小姑娘要问他要这身衣服抵偿救命之恩。
但是他这会儿可没带旁的衣服,这要脱下来还不得冻成冰棍儿。
刚想解释一番,正巧这时张瑞安扛着几包东西进来。
见到屋里僵持着的两人,眉眼带笑的说道:“闺女,人家少年郎哪能就这么脱衣服,他既然以身相许,那往后他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他的衣服还不都是你的。”
一句话就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看吧,他就知道这少年说的以身相许和他闺女想的以身相抵,完全就是两码事。
果然张瑾听了之后皱了一下眉,不是以身相抵吗?
怎么变成以身相许了?
过了会儿恍然大悟的问道,“你要养着他吗?”
还不等张瑞安说话,她摇着脑袋直接拒绝。
指着黑瞎子劝说张瑞安,“你别看他现在有钱,以后他会穷的叮当响,养他很不划算。”
而且这小瞎子有眼疾,想要治好他的眼睛,花费的钱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怎么样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殊不知她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两人都变了脸色。
张瑞安:小呆瓜怎么知道以后的事?
黑瞎子:这小姑娘怎么会知道他有钱,还知道他以后会没钱?
两人几乎同时猜测:难道小呆瓜/小姑娘她能掐会算?
黑瞎子沉默了,他们家族有一支远亲是以算命发家的,往年额吉也请那远亲来为他算过命。
那人的说辞与这小姑娘说的大差不差?
黑瞎子的警惕心拉到了,然后在张瑾一个动作下,又降到了水平线之下。
大翠给里屋的炕上烧了火,进来没一会儿,就开始热了起来。
张瑾便将因为说话满是水雾的围巾给取了下。
一张美得像小仙女的白皙小脸,就这么出现在凡人的面前。
黑瞎子:......
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就觉得,这个上门女婿也不是不可以做啊!
等养大了,他就能有一个长得这么漂亮可爱的小格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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