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笑着说道:“看来胖爷也是个懂吃的行家。这铜锅涮肉,讲究的就是一个‘鲜’字。那些外地游来四九城,点什么酸汤、辣汤锅底,反倒把羊肉本身的鲜美给掩盖住了。”
说着,他也夹起一块肉,给胡飞飞示范起来:“这涮羊肉啊,时间一般控制在8到12秒。时间短了,羊肉没熟透;时间长了,羊肉又太老。而且要用‘三吊水’的方法。一吊水,把肉翻转散开,去除血腥;二吊水,稍微翻转一下,纳凉去酸;三吊水,抖动一下就起锅,这样能保持羊肉的脆爽口感。烫好之后,蘸上麻酱送入口中,那叫一个鲜美入味。”
他涮好的第一口羊肉,自然是喂到了胡飞飞嘴里,蘸上沙茶酱后,味道更是妙不可言。
王胖子一边吃,还不忘给吳邪发消息,炫耀小姑奶奶和花老板请他吃大餐,可惜吳邪这个天真吃不到。
吳邪只回了他一个“呵呵”,发完又觉得自己太冷淡,便又补充说等他来杭州就请他吃西湖醋鱼。
王胖子哪能不知道西湖醋鱼的名声,心里想着这天真也是蔫坏。于是,他也来了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调侃吳邪要是来北京,也请他喝豆汁儿。
一起涮完这次羊肉,王胖子也礼尚往来的请他们吃了一次饭,还是他自己亲自下厨,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西王母宫里跟吳邪和小哥调侃自己厨艺好也不是夸大其词。
这次王胖子给吳邪发短信他倒是没有酸什么,只是回了一句,自己过两天就来,查到了一点九门二代的消息要跟他们说。
吳邪到访的这天,正巧霍秀秀也来到了解家大宅,解雨臣便顺势将她留了下来,想着正好让他们这些九门三代齐聚一堂,好好分析分析当下的诸多事情。
霍秀秀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找胡飞飞玩耍,同样是带着正事而来。
上次去格尔木,她没陪解雨臣一同前往西王母宫,是因为她知晓霍家还留存着一些关于录像带的线索,于是这段时间她都在四处搜寻这些线索,可惜一直没什么头绪,所以才专程带着相关资料来到解家。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整齐地摆在桌子中央摊开。
吳邪凑近,一张一张仔细查看,满脸疑惑地问道:“秀秀,这不就是几张录像带的图片嘛,又不知道里面的内容,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吳邪哥哥,你以为我不想把里面的内容拍出来吗?关键是根本没内容呀!”
霍秀秀深深叹了口气,接着抱怨道,“这么一大堆录像带,我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眼睛都快瞧瞎了,里面除了雪花点还是雪花点,就只有一盘录像带里有半分钟的画面内容。”
解雨臣不紧不慢地用杯盖轻轻刮去茶面上的浮沫,随口问道:“什么内容?”
“我看见一个女人在地上爬。”霍秀秀说着,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吳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同样是记录着人在地上爬的录像带,这不正和格尔木疗养院的情况如出一辙吗?
吳邪表情有些怪异,开口问道:“秀秀,你看见的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你姑姑霍玲吧?”
“吳邪哥哥,你怎么猜到的?”
王胖子笑着解释道:“秀秀小姐,你有所不知,天真在青海的格尔木疗养院里,也见到了一个疑似霍玲的人,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变成禁婆了。”
这么多年来,奶奶一直在四处打听霍玲姑姑的消息,可如今乍然听闻姑姑的下落,得到的却是她变成怪物的噩耗,霍秀秀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问道:“你们确定在格尔木疗养院的那个禁婆就是我姑姑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怕的怪物?”
“是因为尸蟞丹。”
解雨臣烫好茶杯,倒了五杯茶,先将第一杯递给了胡飞飞,接着把第二杯递给霍秀秀,说道:“秀秀,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陈文锦为了避免变成怪物进了陨玉吧?她和霍玲当年都被喂下了尸蟞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霍玲的异变来得最快,所以格尔木疗养院的那个禁婆很有可能就是你姑姑。”
“我明白了。”霍秀秀很快冷静下来,轻轻抿了一口茶:“我会尽快派人去格尔木查证这件事,然后立刻告诉奶奶。”
吳邪连忙安慰她:“其实我之前也收到过一盘疑似西沙考古队的录像带,里面同样有个人在地上爬,奇怪的是,那个人居然长着和我一样的脸。”
霍秀秀惊讶地看着他:“这怎么可能?”
西沙考古可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吳邪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呢。
吳邪无奈地摊开双手:“所以说,应该只是一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你在录像带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也不一定就是霍玲。”
好吧,霍秀秀心里多少得到了些安慰,不过既然有了姑姑的线索,不管怎样她都得把这件事告诉奶奶。
胡飞飞轻轻拍了拍霍秀秀的肩膀,无声地给予她安慰。
随后,她开口问道:“吳邪,那你这次来找我们,又是所为何事?”
一提到这个,吳邪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天,二叔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别再追查三叔的事情。
他回杭城后,本想找二叔当面问个清楚,可二叔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着。
“我每次去二叔家堵人,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他不在,他摆明了就是在故意躲着我。”
后来,一个叫金万堂的人找上门来讨债,说吳三省欠了他一个古董瓶子。
吳邪压根没收到过什么瓶子,就伙计王盟最近中了一箱方便面。
谁能想到,方便面盒子里装的就是那瓶子。吳邪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假货,砸开瓶子后,里面竟然藏着一盘录像带。
这一连串的事情,一环套一环,简直就是在故意故弄玄虚。
吳邪本以为这录像带里会有重要线索,结果看完后大失所望。
那是三叔在去西王母宫之前录制的,非但没解开之前的谜团,反而让他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